饿狼(H)

    林辰坐在床上。他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却莫名知道,自己身后的男人是他长久以来的爱人刑从连。他们经历过许多次分分合合,经历过数不清的燃情的夜晚。

    而他面前的男人,则是刚成为他恋人的刑从连。他们之间只有一个热烈的吻和一次几近失去的挽留。

    事情发生得有点突然,突然到林辰还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会同时存在两个刑从连,他就被恋人刑从连捧住面颊吻住。同时爱人刑从连伸手探进他衬衫下摆,慢悠悠地摸索着要解开他的裤带。

    奇怪的是,林辰并不好奇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连询问刑从连的想法都没有。他唯一的探究欲似乎都放在了接下来的发展上。

    恋人刑从连的吻刚开始还算平静,但逐渐变得灼热贪婪,像是在用唇舌倾诉着什么。林辰了然地伸手,果不其然摸到了已经硬挺的东西。而爱人刑从连则不慌不忙地从松紧带探进去,隔着内裤颇有章法地按揉林辰的性器。

    “这么快就硬了?林顾问?”调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伴随着不怀好意的一捏。林辰没法说话,只好用鼻音哼了一声聊作回答。

    他和恋人刑从连分开时,唾液混乱不清地牵连成一条细丝,林辰觉得yin靡,又凑上前把它吻掉,却即刻被爱人刑从连向后按进怀里。爱人刑从连撩起他衬衫的衣摆,恋人刑从连则利落地将他的裤子剥下。

    随即两边rutou被爱人刑从连揪住拨弄,被衬衫盖住也看不出有没有被蹂躏得发红。面前的恋人刑从连还穿着营救他们时穿的作战服,与整肃外表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正欣赏地垂眼看着林辰坦然暴露出的柔韧的腰以及下半身,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大腿内侧危险地滑向大腿根部,赞叹道:“……真是漂亮。”

    “是很美。”身后的爱人刑从连附和道,在林辰额角落下一个吻。

    林辰勾起唇角,抬脚用脚尖点了点恋人刑从连裆部的鼓起,用一种闲散的、惑人的语调说道:“那么刑队长,说说你的诉求吧。”

    “占有你。”两个刑从连同时回答,声音里带着低回的笑意,“享用你。”

    “快来。”林辰毫不犹豫地应道,迫不及待地想要接受刑从连的爱意。

    恋人刑从连捉住他还在作怪的脚,然后俯身,先是轻轻吻了吻林辰大腿内侧他刚刚抚弄的皮肤,再温柔地用口腔包裹住林辰的性器前端。

    湿热的吮吸让林辰舒服地仰头喟叹。爱人刑从连顺势扣住他的后脑低头衔住他的唇瓣,随后得到了主动的吻。他挂着笑听取林辰压抑不住的带着情欲的轻哼。

    林辰的手虚虚按在恋人刑从连发顶,并不用力,只是时不时会随他的动作起伏。他似乎并不在意刑从连对自己的作为,甚至闭上了眼,把一切都放心交给了他。

    林辰气息突然不稳的原因是恋人刑从连的指尖找到了他体内的敏感点。他的颤抖显得慌乱,像是突如其来的逃避,但当然他们都清楚不可能。于是爱人刑从连宽容地重新吻住他,并在他腰腹施以温柔亲昵的爱抚。

    身下的扩张实在太过漫长,但那其实不是扩张,刑从连根本就是在用手指和口唇玩弄他。刚才插入体内的两根手指完全没有要拓宽甬道的意思,只是一直对准林辰的敏感点钻研按弄,直到林辰大腿都不受控地打起战还不肯罢休。

    林辰不太想被手指玩到高潮,想要抗议却被爱人刑从连的吻镇压。恋人刑从连最后用舌尖舔了舔林辰性器顶端的小孔,就吐出了林辰的性器,改为用手撸动。撸动的频率和后xue被手指抽插的频率相仿,林辰的呼吸越来越散乱急促,爱人刑从连干脆松开了这个吻,转而亲吻他的耳廓,就为了听他难耐地呻吟。

    “要射……了……嗯……”林辰在欲望里挣扎出了艰难的字音。

    刑从连并不理会他,只是继续自己手头的要紧事。林辰当然很诚实。性液很快被射在恋人刑从连粗糙的衣领上。

    林辰听见两个刑从连同时低笑起来。恋人刑从连掐住他的下颌托起他的脸,认真品味他高潮后的神情。林辰大方地仰脸任他看,不过感觉在那样仔细的目光下,哪怕真想掩藏什么也无所遁形。

    胸前时不时有微末而酥痒的触感,林辰不用看就知道是爱人刑从连在解自己的衣扣,每解开一颗就要勾着衬衣两侧拉开一点,多此一举的目的纯粹是为了抚摸他。

    林辰懒洋洋地拉下那双作怪的手。那手的指腹掌心都有硬厚的茧,虽然并不柔软,但是从来都非常温暖并且温柔。林辰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掌心亲吻着。

    剩下几粒衬衫扣子被恋人刑从连解开了。林辰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那大概是恋人刑从连脱下了自己的衣裤。但似乎没有必要睁眼确定,毕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林辰的轻吻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但爱人刑从连却突然地按住了他的吻。随之而来的是恋人刑从连有些蛮不讲理的侵入,激得林辰猛地一颤,惊喘却被爱人刑从连捂住成了闷哼。

    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得要命,即便只有刚开始那一下挺入,也导致林辰身体里不受控制地拼命收缩着持续了一会儿。他似乎应该反抗,或者最起码挣扎一下,可是他就躺在刑从连的怀里,他的爱人是他最可靠的后盾,是他永远的退路,他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去哪里。当然他很清楚目下刑从连的怀抱是一个松弛的圈套,但他实在无法从这么温柔的束缚里退开。

    恋人刑从连耐心地等他缓过劲来,问道:“疼吗?”

    林辰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下去,发现他还没有完全进入,便伸手下去想要去摸。恋人刑从连于是抓住他的手放在他xue口,然后缓缓顶入,让他触摸这个过程。他还是很敏感,所以仍然不时地收紧。这样的刺激不知有没有过头,但他就在这样的刺激中度过了不应期,重又硬挺起来。

    然后恋人刑从连顿住了。林辰认为他似乎思考了一些什么不太严肃的东西,因为随后他退了出去,把自己的一条腿在床上放平,而把另一条腿抬起按到胸前。林辰被迫这样大开着腿暴露出身体隐私的部位,在那短暂的几秒钟里紧张却又期待。

    而下一瞬他迎来的便是狠重的插入,不留情面般地深,深得以至于他难以忍受地仰起了头,更深地把自己陷入爱人刑从连的怀抱。

    “感觉如何?”爱人刑从连低头看他,指腹描摹着他的唇线,在他错乱的喘息旁印下一个笑。

    “满……很满足……”林辰诚实地回答。

    像是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恋人刑从连倾身,直白地顶弄起来,抽插出令人羞耻的激烈水声。爱人刑从连则撬开他的齿关,恶劣地用手指逗弄他的舌头,搔刮他的上颚,并且低头吮吻他的耳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捋动他的性器——攻击他所有敏感的地方,无所不用其极。

    在这样猛烈的夹攻下,林辰无措地承受着一切。身体里恋人的冲撞毫无章法,力道总是不得要领地错过那让他快感最强烈的点。但正是这样的隔靴搔痒让他产生了更深更无法忽视更无法忍受的渴求。他迷茫地抚上恋人的面庞,指腹滑过刑从连有些粗粝的胡茬——

    然后他突然感知到了极刺激的一顶,刺激得以至于他情不自禁地猛然抓住恋人刑从连的头发,克制不住地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

    “就是……那里。”林辰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又因为口中还含着刑从连的手指而口齿不清。

    “嗯?”他的恋人乖巧地重现了刚才的顶弄,“这里?然后呢。”

    激烈的刺激后居然是恶劣的沉寂。林辰喘息着,用舌头顶开刑从连的手指,盯着刑从连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饿了,刑从连。”

    刑从连会满足他的诉求的。向来如此。

    但是他的恋人随即退了出去,同时俯身把他揽起,让他跪立起来,然后用手指掠过了他的发丝,温柔地抚住了他的面颊。林辰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向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珍重之意,那些火热的欲望不见了踪影。可欲望不可能凭空消失,它去了哪里?

    林辰即刻得到了答案。那些欲望从他背后倾覆而来,而后热烈地灌注进他的身体。

    林辰的话音被爱人深狠的捅入哽住,还没等他缓过劲,那些话又被迅猛精准的抽插颠得溃散成破碎的呻吟。

    “刑……从连……”他喘着气,断续地挤出字音,但除了呼唤刑从连的名字想不出别的话可以讲。下腹和股间阵阵发麻,像是电流噼啪通过又像是烈火在烧。无法纾解的痛苦在他体内怒吼着徘徊,他难受地揽住面前的刑从连,越过他的肩头啃住了自己的手腕。

    “我爱你,”他的爱人握着他的腰,在他身后低沉倾诉,“我爱你。”他的恋人把他抱在怀里,向他认真剖白。

    他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或者说他没有可以放在听觉上的精力,那些癫狂又理智粗俗又迷人的cao干把他的神智完全擭住了,除此以外他能考虑的只有刑从连的眼睛。他大约正低垂着眉眼注视他吧。在性欲与暗夜里,那双眼睛应该是最深邃的蛊惑吧。

    他想回头去接住刑从连的目光,可……哪个刑从连?

    ……为什么会有两个刑从连?为什么他如此饥饿?为什么这么强的刺激持续了这么久,他还是没能被举上高潮?

    林辰困惑地偏过头,接住了满眼月光。

    林辰又闭上了眼。

    怪不得这次性爱一点喜剧成分都没有。原来是因为刑从连本人并没有直接参与……

    林辰头痛地睁眼,准备坚强地面对现实:内裤和睡裤都湿了,被子好像也有点脏。林辰脱掉脏了的裤子,把被子也扔到了地上,准备待会儿再拿去洗。虽说到他这个年纪做这种梦已经不会受到道德上的自责……会不会呢?

    反正不用上班,林辰坐在床上稍微放空了一下自己。

    作为一个生理健康的成年人,并且还是一个心理学专家,对于做春梦这件事,林辰是有一些心得体会的。

    总结下来,会做这样的春梦,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就是他们太久没做,导致积攒的性欲无处发泄。第二就是,刑从连确实非常……嗯,或许他确实应该进行一些道德上的自责?

    林辰否决了这个想法,并终止无谓的思考,就着那一线唤醒自己的晨光,转头看向害自己(不管怎么说,他差点就要进行自我谴责了)做春梦的罪魁祸首。

    显然这位先生做的梦和他的梦并不在一个频道,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平静。各方面都是。

    毕竟高强度工作了三四天,昨晚两人直接睡觉也是情理之内的事。不过算算时间,刑从连也睡够八个小时了。

    林辰轻轻掀开刑从连身上的被子,翻身坐上了他的胯间。他慢慢掀起了刑从连宽松的T恤,试探着揉了揉他的胸肌。手感真的很好。

    刑从连仍然闭着眼,面容十分平静。但是这样都不醒未免有些荒谬。当然,林辰注意到了那些变重的呼吸声。

    “刑队长?”林辰轻声唤道,没有得到回应。

    好吧。林辰遗憾地想。他俯身去舔了舔刑从连的乳首。他清楚刑从连这里并不算太敏感,但也无所谓。因为接下来他或轻或重地一路向下吻过刑从连的腹部,并且随之慢慢往后退。

    众所周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但你可以把他口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