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穿越大明帝國（2）：東廠錦衣衛與菁樺城的秘辛

    「如是寶貝，妳的口技何時變得這麼爐火純青？之前都沒像這樣幫我服務。」

    性急的陳子龍將阮曉薇帶回暫居的「眾望閣」，趁她沐浴時衝入澡間，二話不說便直接進入阮曉薇的體內。正在舒服洗澡的阮曉薇假意迎合後，便將陳子龍的小rou給拉出，改為替他口愛了事。

    「討厭，你這樣說奴家，好害羞唷。」附身在柳如是身軀的阮曉薇嬌嗔著：「人都是會變的，就像無法預測的意外。月有陰晴圓缺，你有蛋蛋幸福。」

    阮曉薇以絕妙力道吸舔陳子龍的睪丸及根部，再含住整支小rou，舌尖不斷滑動，讓他體驗前所未有的帝王般感受。

    腦中分泌大量多巴胺的陳子龍扶住女方頭部，發出了興奮笑聲：「好濕、好濕啊。」

    技巧高超的阮曉薇猛然停止前後律動，讓陳子龍稍復理智。

    「此處可有《營造法式》一書？」

    陳子龍點頭不語，急忙示意阮曉薇切莫暫停，飛抵天堂就在下一瞬間。

    「啊啊…」

    無法持久的陳子龍將jingye全撒在女方膚可勝雪的白嫩胸口，滿足地看著液體順著不大不小的奶子外緣而滑落。

    「如是寶貝，妳的層次已經要超越新科進士了，竟然連《營造法式》都想鑽研。」

    「奴家想親自設計出我們愛的小窩嘛。」

    聽見甜言蜜語的陳子龍心花怒放，裸著身子在書閣取出了《營造法式》，外加打賞給阮曉薇五十兩白銀─有時男人就是這麼好騙，尤其是腦中有太多β腦內啡的瞬間。

    《營造法式》乃第一本詳細論述建築工法的官方著作，詳細規定各種建築施工設計、用料、結構、比例等方面的要求。若非專業人士，實在很難搞懂內容。

    裹著皮草大衣的阮曉薇皺著眉頭，翻閱艱澀的扉頁，除了期末考之外，她鮮少挑燈夜戰。陳子龍無法像現代人一樣熬夜，一到丑時便睡得不省人事。

    「好冷喔，沒想到正常的秋天會這麼冷，冷到奶頭都豎起來了。不知道柳如是的狀況如何？暑修科目要期末考了，既然是名滿天下的才女名妓，應該沒問題吧？不曉得她的英文程度好不好？」阮曉薇擤了鼻涕，再吞下一顆感冒藥，望向窗外的銀杏自言自語。

    氣候異常下，現代人幾乎已感覺不到秋天的存在，就像戴了超薄保險套，只有擋不住的火燙摩擦感。

    趁著陳子龍發出打呼聲之際，阮曉薇偷偷取出手機，上網查詢相關資料，打算直接狠撈一筆，年紀輕輕的她早已明白致富關鍵就是靠土地。

    提倡鴉片有益的連橫後代，就是靠「公有地私有化」而一夜暴富，自此富可敵國。男友沈敬清家族也是靠囤地炒地，圍標政府工程後擺爛，不停追加預算，招待發包官員喝花酒，偷偷降低工程品質與驗收標準，迅速累積財富。

    這一次，她打算親自嘗試，如法炮製，一旦成功，說不定將來回到現代後，也能照本宣科玩個幾次，提前在四十歲之前達到財富自由，不再受到拘束。前提是自己能撐過蘇小小所言的「29命劫」。

    懸梁刺股的阮曉薇忍不住打了呵欠，終於在丑時末端，挖掘出她想得知的重點，急忙想做筆記時，才發現手邊只有毛筆，她習慣性地翻了白眼，改用手機輸入致富密碼。正當她露出欣喜笑顏時，忽然想起小探官鮑仁的問題，這起火災究竟是不是刻意人為？鮑仁是否還知道其他秘辛八卦？為何玉珍姊突然找個高薪卻沒啥用的發言人稚菡？在在都讓阮曉薇十分在意。

    她揉了惺忪睡眼，吹熄桌上的蠟燭，緩步走向床邊凝視呼呼大睡的陳子龍，腦中卻想起弟弟阮銘添。

    除了國中畢業旅行之外，這是頭一次離家這麼遠，兩人可能必須分隔許久才能再次見面─即便柳如是會寄宿在她的身體裡，一種難以言喻的愁緒浮上心頭。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這就是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覺嗎？」

    阮曉薇笑著搖頭，轉身走向一旁的躺椅。

    三更有夢書當枕，千里懷人月在峰。

    她枕在硬梆梆的《營造法式》之上，三秒過後，立刻放棄這種智障行為，改為躺在舒適抱枕上，拉妥保暖的皮草大衣，不一會兒，便在鼻塞的狀況下進入夢鄉。

    在夢裡，明月高掛山峰，月影下，她見到弟弟阮銘添的背影，左手牽著一位女孩。那位女孩的身影輪廓相當眼熟，卻無法瞧見正面。阮銘添回眸一望，臉上露出似笑似哭的奇特表情。一陣強風吹過，山巔的灰色雲朵遮掩了皓皓月光，阮銘添及女孩的身影一起消失在菁樺城廢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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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柳如是身體的時鐘喚醒了還想補眠的阮曉薇，她不情願地起床，吃下眾望閣所準備的清粥早餐，隨即和陳子龍步向菁樺城廢墟。

    不出所料，玉珍姊與眾姊妹們都齊聚在廢墟前悼念，昨晚圍觀人群再現，衙門官員煞有其事地做起了火場鑑定報告。

    然而許多人開始咳嗽打噴嚏，五歲稚兒發燒哭得哇哇叫。寇白門拿出手帕，優雅地擦掉了鼻水，紅紅的鼻子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頭耶誕小麋鹿。

    昨晚的祝融附贈了一場風寒給在場的死老百姓們，讓阮曉薇喜不自勝。

    她從太公奇妙錦囊內取出感冒藥，再次大喊叫賣：「各位早啊，諸君還好嗎？」

    一位老翁以沙啞的聲音回說：「如是姑娘，昨晚他馬的冷死我了，俺好像受了風寒吶！」

    「哈啾！」兩眼發紅的玉珍姊點點頭，連續打了兩個噴嚏，顯然她的狀況特別嚴重。老是擺著臭臉的稚菡發言人也摀住口鼻，擤掉蠢蠢欲動的鼻涕。

    「各位，如是不忍見到諸君在民不聊生下，又受到病魔摧折，本日再度大放送，來來來，這裡有海外仙山傳來的仙丹，藥到病除。」

    一位昨夜吸了大麻後徹夜狂嗨的男子病懨懨說：「該不會又要一兩銀？」

    阮曉薇晃著感冒藥問說：「這位公子，昨夜的極樂神菸是不是物有所值？」

    眾人點頭後不約而同打了噴嚏。

    「柳如是乃品質保證，跑得了妓女跑不了菁樺城，有問題就來找我。」

    一位眼神渙散的老嫗急忙掏出銀兩：「柳姑娘真是活菩薩再世，請給我一盒仙丹妙藥。」

    「我要兩盒吶！」

    取貨聲此起彼落，好奇的鮑仁也硬著頭皮買了一盒，阮曉薇故意朝他拋了媚眼。

    鮑仁狐疑地問說：「這上頭寫著『伏冒』？」

    心有靈犀的陳子龍對大家高喊：「那是代表伏羲天皇感冒專用藥，不就是仙丹嗎？」

    進士都拍胸脯保證了，在場眾人不疑有他，繼呼麻之後，也一起集體嗑藥，吞下了一盒只要200台幣卻賣出將近3000元的暴利感冒藥。

    「如是，妳哪來這麼多奇怪的新玩意兒？」陳子龍湊近狡獪的阮曉薇問道。

    「我的好友最近開始跨洋經商，和死洋鬼子交情不錯，所以給我一些方便。」阮曉薇囑咐說：「可否請官人幫奴家安排面會知縣？」

    「和跨洋經商有關嗎？那可就找錯官了。」

    阮曉薇望著吞下感冒藥的鮑仁及玉珍姊回說：「天機不可洩漏，總之，會讓官人再次見到菁樺城的絕代風華。宮燈夜明，曇華正盛，共飲逍遙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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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一時之間，胸部少了兩個罩杯，還真是不習慣   ，目前小B罩杯也夠了，胸型和奶頭還蠻好看的。」阮曉薇摸著柳如是的小奶抱怨：「難怪柳如是可以順利cos   play為儒生，而且還變裝上癮。」

    阮曉薇勒緊胸部，換上一身俊秀男裝，眉清目秀，明眸皓齒的柳如是外表，在變身為男人後，頗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難怪後來的錢謙益癡戀不已，甚至稱柳如是為「河東君」，說不定錢謙益是個”BL愛好者”。

    阮曉薇替自己首度變裝男生拍下了自拍照，隨後便與呆瓜鮑仁私會。

    想要一次狠撈，就必須掌握確實資訊，這是男友沈敬清傳授給她的秘訣之一。

    「柳…柳姑娘，妳…」變裝後的柳如是少了小奶的缺點，反而更添魅力，傻書生鮑仁看得吞吞吐吐，難以回話。

    「欸，客套禮數就免了。這250銀兩你先拿著，千萬不能亂花。」阮曉薇將握在手中許久的銀兩交出，心中滿是不捨。

    絕世正妹以及大筆錢財當前，令鮑仁興奮不已，他嚥下口水後問：「需要小的幫忙些啥事？」

    「首先，《自由小報》的工作別幹了，好好專心念書，考取功名，萬一你落榜，我會找殺手取下你的腦袋。萬一想嫖的話，就來菁樺城找我，知道嗎？」

    鮑仁收下了阮曉薇的諄諄教誨與銀兩，低頭呢喃：「妳好像我姊姊。」

    「咦？你有姊姊？」

    阮曉薇想起了傻弟弟，頓時思緒一亂。

    「沒有，只是心中有這種感覺，我發現自己可能是『御姊控』。」

    「你放心，金榜題名後，你的俏麗馬子包君滿意。」

    時空旅人蘇小小已然超越「御姊控」的範圍，她可是比鮑仁大上至少1100歲！

    阮曉薇故意握住鮑仁的手問說：「有關菁樺城的大火，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特殊消息？」

    「這…」鮑仁垂下眼眸，欲語還休。「柳姑娘是否知道朝廷東廠方面的動靜？」

    「你是說那些沒雞雞的男人和惡棍特務？」

    「閹黨向來與東林黨不合，這一點讓菁樺城老鴇有點為難，菁樺城半年多前被東廠給盯上，年度財報看似亮麗，蒸蒸日上，姑娘們腿開的速度比不上銀兩進門的速度，實際上，硬是被東廠給抽成了不少，當作給錦衣衛的保護費，讓玉珍姊相當頭疼。」鮑仁滔滔不絕補充說：「玉珍姊早早喪夫，迷上了博弈，輸了不少錢，多虧菁樺城是顆超大搖錢樹，才能穩定她的財務狀況，然而東廠強行介入之後，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此外，那位新來的稚菡發言人其實乃組頭所派，負責監督與收款，20萬文錢就是要給組頭的利息。」

    恍然大悟的阮曉薇說：「老鴇收入遠不如預期，又沒辦法戒賭，導致輸了一屁股賭債，所以自編自導一齣火災電影？」

    「這是柳姑娘的推論，我可沒這麼說。我只夢見好幾個錦衣衛用火摺子引燃了在廚房的易燃物品。」鮑仁嘆出一口氣後補充：「原本這一期的《自由小報》要刊出這些八卦，一位小探官馬郁玟自恃有點姿色，長期與東廠交好，偷偷洩密給錦衣衛，就被上頭給壓了下來，改為刊登她的東廠辦案秘辛，當然是捏造出來的小故事。」

    屋外下起了綿綿秋雨，讓聽著這些不堪八卦的阮曉薇備感憂愁。

    她感慨地說出推論：「今天早上，玉珍姊吃完感冒藥後，變得有精神多了，匆忙趕往復邦錢莊，該不會就是領取部分互助合作會的保險補償金？」

    「據我調查，最近老鴇加碼了不少互助金，今天早上應可先領得3500銀兩。」

    「真是夭壽，我們眾姊妹辛苦開腿賺錢，玉珍姊就這樣揮霍一空，而且現在搞的連棲身之所也沒有。」

    沒用的鮑仁眼眶噙淚說：「而且很有可能會把幾位柳姑娘的同事，賤賣給對手微風樓。」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阮曉薇拋下這句話後，打起了油傘，漫步雨中，準備前往和玉珍姊直球對決。

    她經過復邦錢莊時，瞥見一則廣告：

    『富貴要人幫，快點來復邦。』

    她不禁冷笑一聲，大富大貴除了上蒼命定外，終究還是得靠自己，只要能讓男人一直硬梆梆，自己就會有源源不絕的錢財。阮曉薇靈機一動，收傘後踏入了復邦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