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的竹马大少爷以及偷朋友meimei的蝰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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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小怪物不怎么喜欢参加宴会,要被好奇探究的目光打量不说,见她只身前来,还会前仆后继来邀请她跳舞,拒绝了一个很快又会有不识相的另一个上前。 很没意思,家族的事物不是由她处理,社交出席什么的却经常要她来,不能主事家族就算了,她还不能单纯做个闲人。 索性在场待的时间也够了,小怪物提着裙摆向后院住宅走去,路过的侍从向她问好,她一一点头应过,穿越缠绕荆棘的灌木丛,这家主人的孩子、她的竹马很喜欢这样的植物,曾不止一次向她称赞。 她来过这儿的次数不少,小时候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竹马家还留着她的房间以便她休息,不过她现在没心情住,只想见过他一面后就回去。 小怪物穿过走廊后停下脚步,高跟鞋叩出的声响戛然而止,侍从说几分钟前大少爷去了书房,她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然后敲门转动把手将门打开。 书架前的男人见是她,放下书转动轮椅向她而来,小怪物歪了歪脑袋,关于他的身体情况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好像他们认识的时候,他就是坐在轮椅上了,他家长说是自娘胎带来的体弱,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只觉得他是身体的无力,连带着心也变得无力,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是随便。 她俯身摸摸他的头发,他垂着眼睛受着,合上的书放在大腿上,脸侧散落的长发被别在耳后,他闭上眼睛,轻柔问候的吻意料之外地落在脸上。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深邃的瞳色将光都吞噬殆尽,长年执笔的手指略带薄茧,拂开小怪物抚摸他脸颊的手,语气低沉似是疑问,眼睛却直视她,“他回来了?” “嗯?谁?”小怪物疑惑。 “你心爱的骑士。” “哦?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小怪物挠头。 “我没兴趣。只是难得来见我,你该照常吻我……”指尖落在她唇上轻点,见她仍在迷惑便拉她俯身,渴求般仰首亲吻梦寐的呼吸。 由舌尖清浅的试探逐渐加深,交缠的水声随着喘息溢出,他看着她闭上眼睛,牙齿压着她的舌尖重咬下去,冷眼看她猛地睁眼,肩膀撞上轮椅的痛楚紧接着传来,她低着头看他,胸腔怒火一点点烧得愈发猛烈,她掐着他的下巴撬开齿关咬下去,尖牙几乎要刺穿他的舌头。 他被咬得很疼,鲜血混杂在口腔中的味道令他厌恶,手抵着她的肩膀,语气冷漠又烦躁,“别碰我。” 莫名其妙。小怪物转身就走,摔上门就提着裙子怒气冲冲地离开,认识的侍从和她打招呼也没再理会。 …… 他感到失控,一切都在失控。 他颓然坐在轮椅上,没有一件事如他所期望的那般进行,他仍在失控之中,而这失控进一步摧毁了他仅有的东西。 或许其实从未有什么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只是途经了一朵花的生长,他不能把花放进花盆里带回家,哪怕最初与她约定婚姻的其实是他。 软弱无力的身体让父母放弃让他与她缔结婚姻,转而寻找他的表亲代替他原本的作用,将他的青梅、未来的妻子夺走。 他曾为此失意许久,直到时间让他觉察她对他的表亲并无喜爱之情,家长安排两人的相处也多是不欢而散。 他们一起长大,他知道她的性情实际并不怎么乖顺,但对他始终很好,不仅常来看望他,还答应每次见面时都会亲吻他 。 他的家世和财富绝无可能驱使她做到这种地步,她也绝不会受这些外物驱使,他几乎都要肯定她是真的喜欢他了,就像他苦苦暗恋了她这么多年。 可却在一天得知,她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那他算什么呢?对他好也只是和别人一样的怜悯吗? 不解和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直到她的再一次拜访带来了答案,她和过去的每一次相会一样,一点一点和他分享自己的生活。 她说,她的骑士是个内心温柔的人,她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她。 骑士的喜欢比她要早好多年,之前她只顾着玩对他很不好,那个时候他应该很伤心,除了日常正经的工作,还要被她栓着脖子遛狗似地从天台拽到花园,整天被她颐气指使有时做不好还要被她骂。 好惨啊。她叹息着,她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除了确定自己喜欢骑士,还打算弥补他受的伤。 那他呢?明明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为什么到头来和她结婚的人不是他,得到她真心的人也不是他? 他存在于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望着窗外高悬的月亮,只觉得寒冷如刺入骨,一点一点顺着经络爬遍血rou,剔rou刮骨般消磨他的年寿。 …… 她不明白。 明明他们一起长大,关系相当不错的,可是这几年竹马似乎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脾气变坏了。她来看他,有时提起类似她和骑士的故事或者同别人订婚的事就会不高兴,一开始还只是别过脸去说他没兴趣,后来就会很直白地生气,说不想听到别人的事。 她想起小时候一起玩,他总是不喜欢别人加入进来,他说他不喜欢人多。思及此她就不再想和他分享自己的私事,可他自己又会再次提起,她的伙伴朋友、她的兄长骑士、她的学业婚姻,只是提起也就算了,他想知道的话她也很乐于告诉他,可一看见她随即展露的笑脸就又开始不高兴。 小怪物终于开始怀疑他所说的“别人”指的就是她,怒火消散后就是失落,她以为他们是朋友来着,和伙伴一样的可以分享心事的朋友。 她有些苦恼地挠头,怎么没早点发现他讨厌她呢,有这时间说不定还能更早一点认识小伙伴,又或者是他真的只是脾气变坏了? 搞不明白,他连从小时候约定的亲吻也不愿意继续,大概真的是讨厌她了。 ……这样也好,参加完无聊的宴会就不用再多留,可以直接回家去了。 她拎着裙摆轻巧地跳跃,落过一级又一级台阶,绒毯接住了她的高跟鞋,让她平稳落在一个人面前。 她听见他的轻笑,接着是熟悉的、似乎总是裹挟着愉悦的声音,他说:“好久不见。” 小怪物抬头,脸上的失落被意料之外的惊喜替代,她开心地扑过去被他稳稳接着,略微躬身让她勾住他的脖子,她的尾巴翘着几乎要像小狗一样欢快地摇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抱着他的脖子很开心地用脸蹭了蹭,顺着他俯身的动作坐在他手臂上。 感受到脖间传来的痒意,他弯着眉眼笑了,眼下森绿的鳞片微微张开,他带她到无人的角落放下,顺手摸一摸她的犄角。 “应酬而已,没什么意思。” 她扒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开,低着头拨弄他手指上的鳞片,她的脸有些红,说起来有点难为情,她看见兄长的这位朋友总是会觉得羞涩,除了莫名的紧张外还有一点兴奋。 或许是因为,他是蛇吧。只要一靠近他,她就会有些晕乎乎好像要飘起来的感觉。 他是兄长的同学、朋友,当时来家里做客的时候被年纪尚小的她抱着腰不肯撒手,脸蛋红扑扑地好像喝醉了一样。 医生说大概是因为他们比较接近,受这样那样信息素啊什么的影响,总之对双方都具有一些吸引力,可能会感到比较亲近。 介于那个时候她青春期叛逆心理和行为比较严重,不像小时候那样肯对兄长撒娇,却表现的和刚认识的人那么亲近,她想他还是有些介意的,至少她是没见他再带朋友回家了。 不过他们私底下的联系并不少,她也有了一个更亲近更知心的哥哥。 “meimei刚才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是发生什么了吗?”蝰蛇摸摸她的犄角,略过礼裙裸露的后背,手臂揽着她的腰贴近,“没关系,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哥哥。” “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竹马,他好像讨厌我。”小怪物的尾巴在身后乱扭被她一把抓住捏在手心里打结。 “嗯,他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而生气了吗?” “好像……没有因为什么。”她甚至一下回忆不起来他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或者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就是不高兴,他讨厌她。 “或许的确是你想的那样,一起长大的人讨厌你……小可爱却要为他难过吗?” 小怪物用脑袋顶着他的胸膛拱了拱,“可是为什么啊,明明之前都是很正常的相处,为什么突然会被讨厌?” “嗯……”蝰蛇低头注视她盘发的饰品,晶莹的宝石比不过她额前的小角剔透,就是戳蛇有点疼,“大概是嫉妒吧,越长大越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所见的都是自在健康的人,只有自己除外。” “那我是不是该多关心关心他?”小怪物抬头。 “meimei很重感情嘛,一起长大的人果然和别人不一样,无故惹你烦躁的不都是丢开不管吗?”蝰蛇难得笑她。 “对!既然他不喜欢我,我不去找他就好了。”小怪物用力拍拍脸,决定之后的宴会等待够时间就走,不用再去看望他了。 “那要不要和哥哥去玩,meimei都成年了,升学也顺利结束,可以在外面多玩一会儿了。” “是呢,我还要喝酒!” “太好了,哥哥刚好有准备,只是在下榻的酒店,原本是打算晚上观星独饮。” “我也要喝!” “当然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