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心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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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胆子不小啊!” 庆帝宫殿内,不相干的人等早就被清出了殿内,先一步被喊来的李承泽倒是无所谓的站在角落,锦华衣袍间,素白的两手环抱着,那双精亮的眸子也懒散的斜横在碎发之下,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范闲跪在殿中,脊梁挺的笔直,好似是没感受到那帷幔后的怒火,双手持成抱礼,开口说道 “臣的胆子一直很大” 一柄残箭飞过来只,范闲也没躲,就这么给个木棍子戳到脑门,心里反而泛起涟涟笑意,到的确是父子,连发火都是一样式的。 “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说出来都惊世骇俗的,你倒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范闲撇过一眼已经无聊到抠手指的李承泽,喜欢隔岸观火是吧,那他就引火烧身吧 “陛下,咱大庆的律法中,有规定过不允许喜欢男子吗,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过错” 这般大咧咧的说出,李承泽都有点佩服范闲的勇气了,里面的庆帝气的要死,怒急的吼到 “那可是大庆的二皇子,朕的儿子!” 范闲俯身倒地,开口说道 “可二殿下也是个人啊,是个人就得有情感,感情这个东西又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臣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二殿下,可偏偏,就是二殿下呀” “那你的意思是老二和你两情相悦?” 庆帝这话吓得李承泽扑通一声跪下 “父皇,儿臣可没有那些个心思,况且您已经给我和叶家小姐赐了婚,您是知道的,自小我便是那个最听话的,怎么会和范闲有私情呢” “你听话?你若听话就不会养个面首都搞的人尽皆知了” 庆帝掀起帘子走进大厅中,一旁蹲着的内待胆子已经吓破,却立马恭敬的抬上椅子。这边看庆帝已经坐下,李承泽这才拱起手,脸上带着恭维的笑 “呵呵,父皇,儿臣这身居高位的,自有人巴结,他们探听了儿臣的喜好,又四处宣扬,这儿臣也管不住啊” “你倒是会撇清关系,那既然老二没这个意思,那范闲,你就不要胡闹了吧” 范闲嘟囔着这哪是胡闹,却又在庆帝的一声怒斥中焉了气势,连忙又伏下身去 “臣知道错了” 庆帝一拍膝盖,好像就此下了定论,指着范闲说道 “既然你俩之间没什么私情,那定个日子,给你们俩各自完婚吧” 范闲惊的大呼 “陛下!” 庆帝看向跪地的范闲,眼中带着nongnong的不悦 “怎么了范闲?你之前不是求着和婉儿完婚吗?” 李承泽倒是反常的开口 “陛下,儿臣与那叶家小姐还需再磨合磨合,我这刚养了面首,她估计还在气头上,这般仓促成婚,怕也是对怨偶” 李承泽倒不是给范闲解围,他和范闲还得且斗着呢,只是若此刻再把个叶灵儿插进府中,多一个变数便多一分危险。 一句怨偶让庆帝心底嘀咕起来,范闲也刚做了出格的事情,此刻成婚,估计婉儿心中也会有怨言,便也开口,给了三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各自把自己的未婚妻哄好,范闲还想做挣扎,庆帝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把人赶出了皇宫 两人各怀着心思分道扬镳,范闲这边倒是已经想好了怎么解决着赐婚,之前是娶谁都无所谓,所以婉儿那般温婉的女子也是个妻子的好人选,现在嘛,他可不能当那种既要又要的渣男,他得去和李承泽说清楚,所以之前是李承泽堵着范闲,这会范闲倒是一反常态的让王启年清了街 李承泽懒散的坐在马车里,他可不像范闲用走的,娇奢惯了的金贵,自然是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可越走就越感觉车边围拢的侍卫变少了,便也猜到是范闲搞的鬼 “殿下,要我下去看看吗?” 李承泽按住了一旁的谢必安,甩了一句 “等着,你有大用” 说着李承泽踏上早甩开的鞋子,自己一个人推开了马车门帘,果不其然,范闲在马车旁等着,甚至还伸出了手,一副要接他下车的样子 “二殿下,咱们聊聊?” 李承泽白了一眼伸着手的范闲,却也不想放过这被范闲服侍的机会,便扶着范闲的手下了马车,空无一人的街道中,两人肩峰相错,倒是显得很是亲密 “我知道二殿下还是在气我,不知二殿下可否给范某一个改正机会?只要二殿下以后远离长公主,不再去做那些害人的事情,范闲自有一颗真心献上” 李承泽顿住了脚步,抱着手臂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看着范闲 “范闲,被你喜欢的,是不是都要按照你的要求改变?否则就不配被你喜欢?” 范闲回头看着停步的李承泽,开口回答 “我只是希望我喜欢的,他的灵魂也是美丽的” 李承泽笑了,还是那般桀骜的勾着一半嘴角 “呵,美丽?范闲,未经他人苦,便劝他人善,是要遭天谴的” 范闲也学李承泽那般抱起手臂,躬身凑到李承泽的前面,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李承泽有些心慌,却听着范闲开口说道 “那承泽便好好跟我说说你经过的苦,让我知晓着,也心疼心疼” 面贴着面,范闲说话的热浪便撒在李承泽的鼻尖,李承泽一个激灵的猛然推开范闲,那日的记忆,那般被压在床榻上逼欢的场景,仿佛又回到眼前,情绪翻涌间李承泽再难冷静,抑制着爆发的情绪,便是额前的碎发都微微颤抖 “范闲,若我说我恨你,你会信吗?” 被推到一旁的范闲愣愣的站住,这一句话让范闲脑子慢慢清醒,是了,从牛栏街刺杀到抱月楼陷害,李承泽好像一直要置自己于死地,可他现在知道了李承泽不是那样的纯恶,便也有了拯救他的想法 “我知道,因为我要娶婉儿,因为我要掌管内库,所以你一直想杀我,便是连滕子荆的死你都脱不了关系,但是那一夜你说你有苦衷,你说你身不由己,我便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李承泽,从今日起做一个好人,我会陪在你身边,救赎你曾经做过的恶” 果然,范闲还是那般的自以为是,李承泽抬起双眸,刚才一瞬间的崩溃已被他压制,此刻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透露的是深邃的阴沉 “错了,从我第1次读红楼时起,我便欣赏你,我惜你才情,所以不论姑姑和我提了多少次杀你,我却依然和你提出和解,那时我并不恨你,更甚至只要你转投我的门下,你便是我最依靠的门将” 范闲听的两眼放光 “那岂不是正好,我现在投入你的门下,你将下半生依靠于我,李承泽,别将一生都投入无谓的争端中,你试着放纵一下自己的情绪,也试着,爱爱我” “哈!” 李承泽被说的嗤笑一声,半倚着身子和范闲拉开距离,继续开口说道 “范闲,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吗?放纵?当我十三岁被封为王时,我便早就失去了放纵的权利。多年来我谨言慎行的不敢输一分,别人输了,丢家产,丢地位,丢脸面,我输了,那就得丢命。可我这身体的缺憾,就注定我赢不了,一个必输或者说必死的局面,你让我放下手段去做一个好人?范闲,我的命,没那么轻松” 言语中的丝丝悲凉侵透着范闲的心,李承泽则觉得无比轻松,上一世没能跟范闲说出的话,此刻倒是全盘托给了他 “那现在,我帮你离开这朝堂,我帮你从这一滩泥泞里解脱,你是否愿意做一个好人呢?” 范闲一把抓住李承泽的手,扯着他的腕子说着,却被李承泽一手挥开 “凭什么?范闲,我从被封王起,便没一刻一时懈怠过,可凭什么我所做的一切就应该被放弃,凭什么我所有的努力就理应是败笔?!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的前半生毫无意义” 范闲看着两眼通红的李承泽,不忍的开口道 “那代价呢?用一生,去挣一个别人为你拟定的目标,李承泽,你不想要自由吗?” 李承泽呼出一口气,平淡的开口 “若我心底还有不愿,还有不甘,那自由,又何谈得上自由呢?” 范闲在这一刻沉默了,李承泽继续说道 “范闲,好好做你的小范大人吧,你拯救不了我,能救我的也只有我自己” 说完李承泽便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被范闲扯往衣袖 “承泽,若抛开其他,我们不讲权谋和利益,只一个你欣赏的人来和你谈风月,许平生,你愿不愿意…” 李承泽低沉的双眼,慢慢转过身子,对着范闲说道 “我愿意,风月是极好的,情爱也是极好的,若我不喜,我也不会日日捉着红楼不放,可,不能是你啊范闲,你做过什么你忘了吗?你践踏我的耻辱,又要我和你去干净的谈风月,这,叫痴心妄想” 这一番话让范闲如坠冰窟,李承泽就这么看着范闲的眼眶逐渐泛红,心中蔓延的那一丝神伤竟无限放大,果然啊,自己还是不忍心伤害范闲,渴求了一世的东西,自然是如珍如宝的护在心里,便是看他伤心到悲痛,也会还是不忍啊。 “小范大人,我们各自的婚期已定,就别纠结什么情感了,必安,出来接我” 谢必安听到呼唤便立马从马车里钻出,范闲看着从马车里出来谢必安吓了一跳,平时短打的是侍卫装换成了皓白的华服,连头上那顶玉冠都看着像仔细妆点,明显是被人好好捯饬了一番。 希冀的火苗从心底蹿起,范闲快步冲向李承泽,一把扯住扶着谢必安的手准备上车的李承泽,李承泽被扯的一个趔趄,回过头十分不悦的开口说道 “范闲!你够了,话都跟你说明白了,你还发什么疯?” 范闲一脸我猜到的样子,兴奋的开口 “说了这么多,你莫非就是让我死了那条心,李承泽你不敢动心,是怕自己有了弱点,可若你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我,又何必将谢必安打扮成这个样子来气我?” 李承泽眼中的一瞬慌乱就那么恰好的落进范闲的眼里,范闲便更佐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李承泽刚想开口解释,谢必安却先呛了声 “范闲你哪来的脸啊,我为悦己者容,怎么就变成了气你?!” 范闲刚想开口,可这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却突然多出了一人 “哟,这赶巧了,在这还能碰到二哥跟小范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