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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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当飞机冲上云霄,柯灵终于有了真实感。
这不是模拟仓,她也不是乘客,而是一名推着餐车满脸假笑的空乘服务员。
今天是她培训期满首飞的日子。
那天是奔着地勤去的,面试官建议她转投空乘,被空乘的飞行津贴和夜班补助吸引,她同意了。
历经三个月新人培训,她被分配到国际直飞航线。
深知自己脸臭嘴硬,当同期新人紧张又充满期待地互相鼓励打气,她只能在心里默念:保持微笑,少说屁话。
航班直飞新加坡,机上算她共有四名新人,由两名资深空乘带领。
上半程很顺利,她和虞阳分别负责经济舱的前后部分,航班的飞行时间在13:00到17:00之间,没有配备午餐和晚餐,但会多次派发零食点心。
柯灵第二次推着餐车出来时,商务舱有人叫服务,她的对讲机也响了。
“小柯,帮我应付一下,我在卫生间呢。”
负责商务舱的赵锦兰捏着嗓子说话。
柯灵说好。
“这里。”转进商务舱就见一个男的对她招手,年纪看着和她差不多大,手里拿着杯红酒,说要份法式鹅肝配酒。
柯灵说餐单上没有这项,因为确实没有。
那人盯着她看一会儿,问她是不是新来的。
这和有没有鹅肝有屁关系,按照她以往的习惯就怼回去了,但现在不行,她还得挤出职业性假笑回答“是的。”
那人把酒杯举到她胸前,眼睛在她嘴巴和工牌上来回扫荡,笑了:“那你把这酒喝了,没鹅肝我喝不下去。”
摆什么谱。
“公司规定工作时间禁止饮酒。”
“难道也不能喝东西?”
“那倒能。”
“那你说红酒是不是喝的东西?”
要不要这样考验她,登机第一天就遇到刺儿头。
赵锦兰你怎么还不来。
她的表情可能不太好看。
“对乘客需求置之不理,还挺不耐烦,这就是你们公司的行业规范?”
柯灵视线从晃动的红酒杯转到那张轻佻的嘴脸,衡量这杯酒的归宿,是自己的嘴里还是他的脸上。
虽然她贪杯,也知道这酒该不该喝。
“雷先生,您的鹅肝来了。”
乘务长端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一小碟切好的鹅肝片和几块腌黄瓜。
“小柯今天首飞,她负责经济舱的,不了解情况,怪我没提前通知。”乘务长给她解围:“后面舱人手不够,你过去帮一下。”
柯灵求之不得,说声“好的”转身就走。
那人也见好就收没不依不饶,就是在抵达机场后出舱口时说了句:“裙子比裤衩更适合你。”
她只在比赛时穿过短裤。
这个人见过她?
飞机会在樟宜机场停留一晚,次日返航。全体机组人员被送往市区的天翼酒店用餐过夜。
吃饭时柯灵得知该酒店是天翼集团旗下的品牌之一,在天翼航线能到达的地方都有天翼酒店,之前是雷家老三经营,现在归老四管理。
她不懂管理经营这些商业化的东西,专心吃她感兴趣的东西,吃着吃着感觉不对劲儿。
小肚子疼,怕是姨妈驾到,她姨妈周期一向不准。
出了包房按指示牌找到卫生间,要真是姨妈的话,她没带卫生棉。
公共洗手台前,烘干机洗手液毛巾纸巾都有,但没看到女士卫生用品,她又拐进靠右的里间,第一眼看向洗手台,第二眼看到一排小便池,一个便池前立着一个高挑的身影,她听到水注浇在陶瓷上的哗哗声。
男左女右难道不是惯例吗,据她所去过的卫生间,都是这个规律。
她孤陋寡闻了,不单有男右女左,还有按楼层和前后划分的。
成长环境所致,她对男女的性别意识不是很强,也很少矫情和害臊,可入错男厕这种事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一声“我尻”脱口而出。
如厕的男人转过头,非常镇定地看着她,但“水声”停止了。
柯灵有点儿恍惚。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人她见过,她还扬言要打折他腿,即使过去三个月,也绝不会认错。
“进错地方的大概不是我。”对方视线从她不红不白的脸上滑至绣着航空公司logo的樱花粉制服,慢条斯理地收回家伙。
“我不知道这里男右女左。”
“现在知道了?”
“打搅,你继续。”她想表达歉意来着,但失败了,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感觉不到诚意,倒显得她不和别人一般见识。
跑进左侧的女厕,脸才开始后知后觉地发热。
幸好那天她戴着帽子,穿的T恤运动裤,他没认出她,但她瞥到他了,真!大!
她没来姨妈,可一点儿也不轻松,隐约有种预感,这个预感在电梯里被证实了。
吃过晚饭,她们几个女的直接上楼休息,走到电梯口时,一部客梯的门正在合上,柯灵几步跑过去按住开门键,让大家先上,乘务长刚迈进去就退出来。
“雷总,我们等下一趟。”
里面的人:“一起上去吧。”
声音不大,但柯灵听得出来是谁,等其余人陆续走进轿厢她才跟进去,紧贴门口的厢壁站着,只等电梯门一开就走。
楼层控制面板只有11和15亮着。
她们的房间在11层。
“……这么点事儿把你折腾回去,怎么不找你大哥。”身后两个人继续被打断的谈话。
“把人腿踢断了,陈秉的儿子。一个月三起,你能信?”
“你小侄子可以啊,不是先天不足吗?”
“遇人不淑。”
柯灵自然而然想起那天在街心广场的事儿,一时间不知欣慰还是担忧。
她就是那个“不淑”的始作俑者,插手别人家事并导致远超出预期的成果,咳,是后果,严重程度还未可知,这让她很难理直气壮,她还吃人家小孩儿给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