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后花园 - 言情小说 - 病相公和娇媳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什么都说不出来。

“言儿……”只见徐氏抬起手,捧上了夏温言的脸,慈祥爱怜地抚摸着。

“爹,娘,儿子与连笙先去往你们说的地方,过后你们也会去的,可对?”夏温言看看徐氏,又看看夏哲远,问道。

一直保持着冷静的他此时声音也有些隐隐发颤。

“我与你娘也会过去的。”夏哲远点点头,“现下不过你们先出发而已。”

“娘,儿子还想再吃你烧的饭菜呢。”夏温言又对徐氏道。

“到时候娘天天做给你吃。”徐氏温柔地笑了起来,声音却有些哽咽。

“谢谢娘。”夏温言也笑了。

徐氏忽然抱住了夏温言,抱得紧紧的,而后抬起手在夏温言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擦掉漫出眼眶的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走吧。”

夏哲远亲自将夏温言抱上了马车。

月连笙走到徐氏身边,神色认真道:“娘,我不是从没有离开过青州,嫁给温言之前,我曾到明山寺去给温言求过平安符。”

她从小到大唯一一次走出青州,是为了温言。

如今,她离开青州,也是为了温言。

所以,“娘放心,我定会照顾好温言,我一定会的。”

“娘知道的。”徐氏感念地点了点头,“谢谢你,连笙。”

月连笙摇摇头,“我心甘情愿的,娘不要和我道谢,而且我们是一家人的不是吗?”

“是啊,一家人。”

“那娘和爹办完事情后,千万要来找我们……”

“我们会的,我们还要看看我们的孙儿呢。”徐氏慈和地笑了笑,“快上马车吧,该出发了。”

月连笙沉重地点点头,终也登上了马车。

“竹子,绿屏,保护好公子和少夫人。”待月连笙登上马车后,徐氏神色凝重地叮嘱竹子与绿屏道。

竹子与绿屏是而今夏家唯一留下的两个下人。

只有他们两人,才是徐氏完全信任的。

也唯有他们两人,不会负了徐氏所托。

因为夏温言对他们两人有恩,值得他们用命来报答的恩情。

“我们会的,夫人放心。”竹子与绿屏齐声道。

“啪”的一声,车夫甩动缰绳,马车驶走了。

月连笙忍不住掀开车窗帘,探出头来。

徐氏则是往前跑了几步,才停住脚。

大狗晃晃也跟着她往前跑了几步,再跟着她停了下来,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喉间呜呜有声。

晃晃没有跟夏温言一块儿离开,它和徐氏还有夏哲远一起留了下来。

马车驶进了nongnong的夜色里,看不见了。

徐氏那没敢在夏温言面前落下的泪,终是流了下来。

天,也下雨了。

夏哲远走到她身旁,揽住了她的肩。

徐氏转过身,将脸埋进了夏哲远胸膛里,肩膀耸动。

她在哭。

夏哲远将她紧紧拥住,他的眼睛却是看向马车离开的方向。

他的眼里,写满了不舍。

该走的要走,该来的也总会来。

这似乎就是天命,躲不了,也逃不掉。

唯有面对。

“溪溪,下雨了,我们该回去了。”夏哲远搂着徐氏,轻轻柔柔道。

徐氏的肩微微颤了颤。

“溪溪”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

她曾最是喜欢听嶙哥这般唤她,可后来因为她害怕再听到这个名字,嶙哥便没有再唤。

有多久了?

怕是有二十二年了吧……

离夏府渐行渐远的马车里,夏温言轻轻握住了月连笙不住发颤的手。

月连笙抬头看他,他将她轻轻揽进了怀里来。

只听他轻轻柔柔道:“爹说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有青山有绿水,是一个安宁的地方,那儿一定很漂亮,连笙应该会喜欢的。”

“只要能和温言在一块儿,不管在哪儿,我都喜欢。”月连笙靠着夏温言的胸膛,亦是轻声回道。

夏温言用下巴在她额上轻轻蹭了蹭。

她的手在轻颤,他的亦然。

唯有依偎在一起,似乎才能让他们彼此心安。

“温言,娘烧的饭菜真好吃,我都不知道娘厨艺这么好。”月连笙握着夏温言的左手,用指尖在他手心里画圈圈。

“都是娘年轻的时候为了爹特意学的。”夏温言道。

“我虽然会烧菜,但是烧得不好吃,那我以后要和娘多学学,好烧给温言吃,我是温言的妻子呢,不能总让娘给温言做饭吃,不好的。”月连笙又道。

“好。”夏温言微微笑了起来,“我还没有尝过连笙的手艺,待爹和娘来和我们一块儿了,你就可以和娘学了。”

“嗯!”月连笙用力点点头,握紧了夏温言的手。

他们谁都没有说夏哲远与徐氏是否会与他们会合的问题。

他们心中的答案,只是他们一家人一定会再次生活在一起。

天色愈来愈黑沉,雨愈下愈大。

人们已经在哗哗的夜雨声中沉睡。

青州大地除了黑暗,就只剩下雨声。

不会有人选择在这样的大雨夜天走动,哪怕是旅人。

但此时却有一名身披斗篷,头上拉着兜帽的人来到了夏府门前。

来人头上的兜帽拉得低低的,看不见其容貌。

不过从身形可以看出,这是名女子。

第65章过往【二更】

“叩叩——”跟在女子身后同样身披斗篷头戴兜帽的人上前来,敲响了夏府紧闭的沉重大门。

大门前的风灯在伴着雨水的夜风中摇晃得厉害,灯火摇摇晃晃,将这漆黑的夜映得有些莫名可怖。

敲门声在雨声里显得并不大,甚至大有被雨声湮没的感觉,但这样入耳已然不甚清晰的敲门声落进徐氏心里,却像是擂子用力打在了鼓面上一样,震得她肩头猛地一颤。

从偏门那儿回来后,她与夏哲远都没有回屋,也没有到前厅坐着,而是到了府邸正大门后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