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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爬上凌云宗的凌云阶还是凌云宗前的阵法,考验的都是心性。魏正国是一个国家的主席,眼光再怎么差,也不至于会选一个心性有问题的人。所以,她才会让魏正国直接选了人过来才是。魏正国没听明白辛玉衍的意思,也不介意自己是主席的身份,舔着脸把自己的问题给问了一遍,等辛玉衍反应过来自己没说清楚、把自己的意思再给解释了一遍,这才把心放了下来。第56章凌云宗的建立是秘密,凌云宗、辛玉衍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同样也是秘密。魏正国从凌云宗回去以后,从警局、军队里头一共挑了十个他认为实力足够强悍、品性经过各级上层、共同认定足够坚毅的人出来。除了总理葛安宏以外,没人知道他挑选出那些人是要干嘛的,就连那些人自己也不知道主席是要带他们去哪里,他们仅仅是主席让他们跟着,他们就跟了上去。深南公园。那玉一样光滑的、像是散着柔光的石阶,一层层地在眼前铺开,直像是要高耸如云一般。这山……从前就这么高的吗?被魏正国挑选出来的十个人里,足有八个是从军队里挑出来的。军队的人很少有假期,难得遇上一次,也一多半是要和家人好友聚在一起的。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来过这算得上是有些偏的深南公园。但在他们的印象里,他们却还记得,眼前的这座山,从前虽然高,但也绝不至于巍峨到叫人看不见山顶的地步。这是怎么回事?被魏正国带到更名为凌云山的山脚下的十个人,心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了这个问题。但他们本身会被魏正国挑选上,无非就是因为他们向来总是喜欢“少说话,多做事”、属于埋头苦干、干好自己分内事的原因,此时,他们心里哪怕是疑惑万千,最终却也都没有出声。而事实上,魏正国看着眼前的这凌云阶,却也暗自在心里抹了一把汗,不为别的,这石阶,看起来比他上次来的时候还要高了许多。他上次来的时候,爬着石阶就爬的快要去掉了半条命,那现在呢?他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体力爬到上头去。正当魏正国为难的时候,那一阶阶高耸如云的石阶中央,忽然像是有一只白色的鸟、嘴里衔着什么东西,正在向他们飞来。那小鸟翅膀一震一震的,动作分明十分缓慢,但偏偏它就像是打破了空间中固有的规律、距离似的,眨眼间就到了魏正国和那十个人的面前——那哪里是什么小鸟?那分明是一张白纸叠成的千纸鹤。一只会飞的、像是成了精的千纸鹤。“魏主席请上飞叶舟,求学之人,请上凌云阶。”此时已是冬天,纸鹤嘴里衔着一片冬天十分少见的翠绿树叶,不知怎么的,就有一道清脆的、冷冽的女生兀地响起。一时之间,魏正国带来的那十个人饶是心性坚定,也忍不住怔住了。倒是那魏正国,就像是已经熟悉了似的,只一瞬间的怔松,随后就反应了过来——那声音,是辛玉衍的。那话里说的“飞叶舟”,他也早就知道了。按辛玉衍说的,那术法叫“飞叶成舟”,其实也不一定非得要是叶子,只是因为叶子随处可见可摘,比较方便,便也以此取名了。这是一种用来代步的术法,上一次从凌云宗下来的时候,辛玉衍就是用这个术法把他送下山的。果然,在那十人的怔愣之下,那千纸鹤上清冽的女声话音停住之后,那千纸鹤的嘴兀地松了松,嘴里衔着的一片绿叶飘摇着落下。它像是要似普通的落叶般落在地上,却有并没有,在将要触碰到地面的时候,它陡地舒展起来、开始变大,停在了魏正国的脚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那被主席带来的十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他们的主席一脚踩上了那片巨大的绿叶,稳稳当当地向着石阶上飞去、他们也跟着心不在焉地踏上了那看不到尽头的石阶,疲惫席卷到了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这才有了些真实感。事实上,这石阶大致是要分为两个部分的。前半部分很难,难道那十个人分明平常在武警部队和军队受着最严苛的训练,也忍不住喘着气、在大冬天里,浮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但这石阶的后半部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它只是看上去唬人,更多的却像是障眼法一样,当你真正踏了上了这一步,你才会发现,这石阶,虽然难以攀登,却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望不到边界。这是辛玉衍设下的第一层磨炼意志的考验。过了这层考验之后,第二层镜花水月阵的考验对那十个人来说,似乎就变得格外简单了。镜花水月阵是会根据入阵那人心里最想看到的场景、或者记忆最深的场景来进行变化,名、利、色是人生在世绕不开的话题。辛玉衍可以不在乎凌云宗找到的人是不是贪求名、利、色,毕竟人有七情六欲,修道的心思不纯粹,仅仅只能说明了他在修道之途上走不长远,这也没有什么,毕竟人各有志。但是,她却不能犯人和恶人蒙混过关。镜花水月阵就和镜湖一样,像是一面镜子。不同的,是镜湖照的是真实世界,而镜花水月阵,照出的则是人们内心的世界。当这面“镜子”对准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只要实力是低于辛玉衍的,则必定是没有隐瞒的余地的。他有没有杀过人、有没有害过人、有没有想要用毒计把别人害得家破人亡,透过这面“镜子”,她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显然,魏正国带来的这是个人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镜花水月阵根据他们的内心所展现出来的世界大同小异,要么就是期望国泰民安的、要么就是久不见家人、相与家人团圆的。“这些人我收下了。”十人在走出阵法以后,就看见了凌云宗。他们望着凌云宗字迹洒脱、隐隐间像是泛着金光的雕龙牌匾,心里一边诧异于深南公园里什么时候建了这么一个建筑,一边揣测着主席当下所在的位置。当他们踏进凌云宗的主殿的时候,便再一次听见了那从纸鹤身上传出过的清冽声音。“这我就放心了。”而后,他们又听见了主席心情明显很好的、如沐春风般的声音。“那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偏头,魏正国刚好看见了那穿过了阵法进来的十人,也不觉得辛玉衍是个外人,直到这时才向几人摊了牌,“在首都成千上万的士兵、特警里,我只挑出了你们这十个,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十个人站成一排,身子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