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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这是趟浑水,麦冬当即判断出,随后拉着安玲便起身往外去。跨出店门后,在路边街道的栏杆下放开她的手,独自倚着。“他们谈什么呢?”安玲透过咖啡店的落地窗一直朝里张望。“你不是说梁棠不清楚你和他母亲见面的事吗?”“我也一头雾水。”安玲解释着,眼睛却根本就没从咖啡店里移出来。麦冬低头在裤兜里掏出一团纸,小心地展开,看到八百万的数字,眉眼舒展开来,抬头便见咖啡店里的梁棠和沈研霜皆站了起来,似乎谈拢什么事,打算离开。两人谈妥的速度太快,麦冬慌张地把支票塞回裤袋里,和安玲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嗯。”安玲心不在焉地点了个头,麦冬迅速转身离开,没想到未迈出几步,听到梁棠在后面喊。“麦冬。”麦冬没有止步,反倒越走越快。“陈麦冬!”这催命符般的声音,理智告诉她停下,连日来受够的胁迫利诱,所有的不甘的情感却统统在教唆着她跑起来,揣着八百万,疯狂地要占为己有。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女主受够这些人了,撒花放鞭炮~收藏评论快快来,给我点动力~☆、第二十章一辆公交车停下,麦冬尾随队伍跑上去的时候,后领子被梁棠拽着拉下来。“我叫你没听到吗?”麦冬大喘粗气,歇了会儿才一顿一顿道,“有吗,我没听到。”梁棠盯着她看,麦冬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开口问:“你喊我什么事?”“把东西交出来。”梁棠的目标很明确,他伸出手,麦冬怔了一瞬,于是装傻充愣地看向别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棠并不跟她多废话,直接搜她口袋,麦冬生气地挣扎着:“你干嘛呢?”最后掏出支票时,看清上面的数字,二话不说撕成碎片。碎纸飘散着落到地上,麦冬的心一抽一抽疼,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喊,“你干嘛呀,这是你欠我的。”她提包往梁棠身上砸,愤怒而无力地发泄自己的怨气,“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梁棠没有反抗,但是从后面追上来的沈研霜可就心疼地受不了了,急忙跑过去把陈麦冬拉开,大声斥喝她,“谁给你的胆子!大马路上打人!”沈研霜上上下下检查梁棠,关切地问:“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我没事。”梁棠止住她,转而轻扫了麦冬一眼,随即对自己的母亲道:“我们回去吧。”“等一下。”沈研霜不肯罢休,瞄了几眼地上的东西,对着陈麦冬,神情严肃,“没想到你德行这么差,拿了我的钱就跑,八百万你都敢私吞,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还真当我好脾气。”陈麦冬其实是个怂人,刚才还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这会儿见沈研霜脸色难看,心里也油然生出胆怯之感,眼神落在梁棠身上,显得有些紧张。梁棠看着她的窘迫,心中莫名不忍,于是同自己的母亲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可是……”沈研霜仍是不甘心。“走吧,我送你。”梁棠很坚定,沈研霜怮不过他,只好妥协:“算了,今天就放过你,希望我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总觉得不同寻常,都打到身上了还能这么宽宏大量。人越成熟,难了解的地方也越多。安玲跟着他们走,麦冬小声在后面喊她,想要提醒她对守信,未料前者没反应,倒把梁棠喊回了头。梁棠认真瞧了她几眼,麦冬总觉得那眼神有些奇怪,但自个儿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悻悻地登上新来的一辆路车,坐回家里。——下午的时候,经媒婆介绍,她又相了个亲。奇葩的是,晚饭过后刚分开踏入家门,就收到对方拒绝的信息。Fuck!Shirt!Godead!谁稀罕那个四眼怪,谁会对他满意,不喜欢藏在心里好了,非要说出来膈应对方很舒服吗?陈麦冬简直要抓狂,她自尊心受创,一下子缓不过来,转身就去镇上的便利店买了瓶五十度的白酒回家。长夜漫漫,夜朗星稀,陈麦冬坐在自家阳台上小心翼翼地试酒。她这人其实不是很会喝酒,但爱赌气的毛病却始终没纠正过来,一整天被刺激了几回,心里就窝火,非要买醉发泄一番。小酌数杯,醉意就上来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响动,麦冬揉着眼睛细瞧,看到mama两个字立马接起来。“喂,妈……”“麦冬,你睡了?”“没,没有……”“声音怎么软绵无力的,”陈mama并不详究,直接开门见山道,“今天陈婆介绍的那个男人怎么样?能看得上眼不?”麦冬斩钉截铁地回,“看不上!”“为什么!我看那小伙挺好,有房有车,模样也不错!”“妈,缘分的事情很难说……”“别扯这套!”陈mama厉声打断她,转而语重心长地道:“你这样挑挑拣拣什么时候才能成,爸爸mama不在身边没法事事替你张罗,人生的幸福要靠你自己争取。”说着说着声音就沙哑起来,“你外婆生前天天念叨着你的终生大事,可惜现在也没个苗头……”“别说了妈,我不想听。”忍住哽咽的声音,“今天有点累,我挂了,晚安。”这些话题太让叫人心里难受,麦冬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父母各自组家庭,没有在健全的家庭环境里成长本就不受欢迎,现在剩她一人,加上失业,和人比条件样样落于下风,难免失败。但她始终要面子,无论喜乐哀痛,宁愿自己憋着也不肯找人倾诉。以前还可以找向春说两句,现在人家新婚燕尔外出度蜜月,她已经不好再去打扰。皆是些悲春伤秋的不如意事,麦冬烦躁地饮了杯白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深处火辣辣地疼,眼睛里出现的东西开始重影,她把酒杯推置一旁,重新拿起手机给安玲拨号。“喂,安玲。”麦冬脑袋里晕乎乎的,但是意识尚在,“我的钱要回来没?”“麦冬,你怎么啦?”安玲在电话里都能觉察到她的不对劲,“是不是喝酒了?”“嗯,一点点。”麦冬甩了甩脑袋,非常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