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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钱?”麦冬一听以为是自己那八百万,心中一喜,屁颠屁颠跑进去。梁棠颇为无奈地摇头,在她后面合上门,从桌子的抽屉里抽出一个信封递给她,麦冬打开一看,是叠钞票,她奇怪地睇向梁棠,“数目不对吧?”“你以为多少?”“怎么不是八百万?”麦冬心急如焚道:“你当初说另加八百万我现在不指望,但是我的八百万你也不能坑我呀。”“谁说给八百万?”梁棠两指一伸直接把装着钱的信封夹回来,转身塞回抽屉里,“这只是给你的零花钱,不要也罢。”“等等等……”麦冬从抽屉里又把钱取出来,不解地问:“零花钱是什么意思?那我的八百万呢?”“放心,你的八百万以及我承诺另加的八百万会在这件事过后给你,但是零花钱……难道你最近不缺钱?”“缺!当然缺!”她可缺死了,麦冬把信封里的钱抽出来,在梁棠的眼皮子底下,细细清点,发现只有一万块,心里一顿失落。“怎么,嫌少?”梁棠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作势要收回信封,麦冬急忙挡住,试探着问:“这个钱不会是从八百万里面扣的吧?”“你要这么希望,我可以这么做。”陈麦冬立马意会他的意思,很上道地拍马屁:“怎么会呢,以你的身份哪里能做这么掉价的事,就当是施舍给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也能积积福气。”钱虽然不算多,但到时返个七百九十九万的数字毕竟不大好听,麦冬还是比较喜欢整数,听起来霸气些。梁棠点头,想到什么,又强调道:“钱给你是为了让你行动方便,可不是给你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场合。”麦冬知道他对今天自己和安玲去酒吧的行为很不满,于是下了保证,“你放心,这点钱也去不了那种场合,消费不起。”“所以呢,要我多给点,好让你消费得起,这个意思吗?”梁棠的语气充满讽刺,麦冬赶紧澄清,“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其实我也不爱去那种场合,乌烟瘴气的容易影响心境,以后我一定会注意。”梁棠想起今晚她如鱼得水的模样就觉得这女人的话不可信,但他现在计较不了这么多,只能嘴上道:“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该交代的也都说完了,梁棠要歇息,于是对麦冬道:“你可以出去了。”麦冬点头,转身走向朱红色的房门,临到门前猛然觉得自己把话说太满,于是回头要再解释两句。没想到梁棠正在脱衣,那解开的睡袍一下被丢到不远处的沙发椅上,留下光裸健壮的身躯。麦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从上往下看了个遍,梁棠咳嗽一声,提醒她,“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不是不是,误会大了。”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在屋里乱转,想找门,不料方向转错,膝盖磕到墙角的架子,疼得面目狰狞。梁棠穿起睡袍马上蹲过去查看,“怎么样?”麦冬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哀呼出声,“疼疼……疼死我了。”“疼也是你自己作得,忍着!”梁棠训斥她,麦冬瞬间睁开眼,觉得这人对不相干的女孩子实在绝情,一时间身心俱伤。梁棠把她的裤腿掀到膝盖上边,见膝盖一大圈深色的淤青,便将她抱到床上,跑去楼下的厨房,取了冰袋上来给她敷着。麦冬的伤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世界,她今天喝了点酒,加上来回奔波,此刻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看着梁棠给她处理。本来已经疲乏昏昏欲睡时,忽然精神一抖,那份潜意识里自我保护的警觉又在作祟,觉得不妥,于是拿手制住他的动作,“我自己来吧。”梁棠抬眸看她,麦冬的神情疲倦不堪,他克制住抱她的冲动,松开手,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虽然伤得不清,但麦冬也没有那般娇气,阵痛过后她用另一边脚撑着地站起来,手里抓着冰袋,对梁棠道:“我回房间慢慢处理。”梁棠并不强迫她,只轻轻点头。麦冬瘸着一边腿一步一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出去时,梁棠追过去,见她安全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如释负重地回屋。这刚关上门,心中便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从小到大一直活在十全十美的世界里,老早就对自己的生活质量有了一套合乎身份的要求,享乐是一面,择偶是另一面。为了父亲,他可以渐渐放松对享乐的要求,然而对择偶,他一向不允许降低自己的标准。但人是感情的动物,一时冲动在所难免,他之前认为,需要做的只是压制住自己这短暂的一时,却不料,如今又变成更长的一段时间。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了最近有点忙,见谅~~☆、第四十章麦冬回房后躺到床上,辗转反侧入不了眠。梁棠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有问题,麦冬几番思虑想不通他的目的,心里越发烦闷难安。自我安慰数番才慢慢睡下。周六是陈霖出院的日子,堂叔堂婶因为要安排移民之事忙得不可开交,麦冬唯有替他们去医院接陈霖回家。陈霖天性开朗,在床上久躺不动,早就闷得不行,这会儿知道要出院,兴奋不已,麦冬帮他收拾东西,他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姐,听说我们要出国,你去不去?”“能不能有点文化常识,那不叫出国,叫移民!”陈霖不服气地撇嘴,“反正都是要去国外,听说澳大利亚那边风景很好,而且有很多野生动物,比动物园那些饲养得有趣多了。”“你是去生活不是专门去看动物的。”麦冬觉得自己这堂弟老摸不清重点,一番教育起来,“去那边之后很多东西就要从头开始,生活方式,邻里环境,语言交流,这些都要从头适应,你在国内的很多朋友基本上就再也见不到了,你说自己能应付地过来吗?”老姐一点醒,陈霖就皱起眉头来,“姐,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害怕,国外都是一些黄毛小子,我外语也不好,真要交流起来确实挺困难的。”他把视线移向正在往行李袋里塞衣服的麦冬,凑过去一脸jian诈地笑道:“你去不去,你去了就有人和我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