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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知为何父亲又说不合适,他今日再见她,却没能忍住。他想说出更多的话来,但到嘴边却好像堵住了,结巴了下道:“马,马要选得好。”说出来之后,他一阵沮丧。俊脸更红了,姜琬心想,钟三公子好单纯啊,又温和,可惜钟家并没有表态,她看一眼钟思睿的马,伸手轻抚了一下鬃毛:“三公子你的马好像很好,你应该很快就能到陆县的。”阳光下,她眸色温柔,似春风一样。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看清她嘴角的弧度,萧耀坐在茶楼,耳边听得卫凌道:“傅英应不至于如此糊涂,想对付你罢?”那是姜琬说得,她第一次对他表达出的关心。萧耀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盅:“不管如何,总要提防些,别的不怕,我怕他跟军中的人勾结。”卫凌神色一下变得严肃:“好,我会注意。”萧耀将茶盅放下:“那就这样吧,我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他听仲和禀报,姜琬出门了,原本打算与卫凌商量好去就碰个面。结果这想当他王妃的小表妹,几日不见,变得非常有出息,当街对年轻公子眉目传情!第30章薛香玉晓得谢氏对钟思睿很满意,故而今日遇上,也有撮合的想法。皇上而今不满杨家为萧耀拉拢势力,但钟家底蕴不足,与名门望族沾不上边,姜琬嫁给这钟思睿,定然就不会惹得皇上猜疑了。眼下见钟思睿恋恋不舍,心道也许还是有希望的。毕竟傅英也没娶到姜琬,而且两家都不来往了,那么钟家也没有任何理由为傅英做出让步。薛香玉心想,或许该试探一下钟家的意思,她微微一笑:“三公子,请你回去之后,一定要代我向令尊,令堂问好。”钟思睿道:“我会告知父亲,母亲的。”临走时,他打算最后看一眼姜琬,谁料忽然有个人影隔在了中间,身材很是英挺,将姜琬整个都遮住了。他目光往上一移,对上男人冰冷的眼眸,瞬时认出了是谁,连忙行礼:“见过殿下。”这公子生得唇红齿白,脸皮似乎比姑娘家还要细腻,萧耀微微拧了拧眉,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姜琬应该不会喜欢这种样貌的罢?他淡淡问:“你姓甚名谁?”“回殿下,草民姓钟名思睿,家父在吏部任左侍郎。”萧耀眉头挑了挑:“哦,你是钟大人的幺儿,免礼,不用如此拘束。”看一眼他的马,与薛香玉道,“我刚才在茶楼看见你们交谈,倒不知与钟家走那么近。”“恰好遇到三公子,说起meimei学骑马的事。”“是吗,三公子何时与表妹认识的?”他转头看向钟思睿。钟思睿脱口道:“正月里认识的,二十八日。”记得可真清楚,萧耀目光一冷,他已经猜到这钟思睿是谁了,定是姨母那时候想将姜琬嫁出去时,精心挑选的人选之一。“那你……”他又要询问。感觉到萧耀隐藏的怒意,如同寒冰之下的水,冷彻入骨,姜琬实在不想连累钟思睿,悄悄走近两步,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回头,看见她咬着唇。男人眸光动了动,却不说话。这人怎么这样,三公子何其无辜,他到底想要如何?姜琬气恼得又摇了一下。萧耀突然笑起来,感觉到这动作有点像撒娇,如同谢娥姿对父皇,皇后做得一样,他转过头,淡淡道:“你走罢,本王没什么可问的了。”钟思睿应声告退,临走时朝姜琬悄悄看了眼。满脸的倾慕,连遮掩都不遮掩,萧耀瞬时又沉下脸,恨不得拿被子将姜琬罩起来。薛香玉这时道:“既然这么巧遇到,表弟也一起回去吧,正好在家里用午膳。”“好。”萧耀当然不拒绝。姑娘们坐轿子,他骑马,到得正房门口姜琬下来时,萧耀已经在屋里同谢氏说话了,谈得是姜琬上次被召见的事情。“圣心难测,你也要注意点,别以为是亲生儿子就任意妄为了。”谢氏告诫萧耀。萧耀应声:“您只要不请莫姑娘,就无事。”谢氏被他气笑了:“是了,是了,我再不管你!”她看向姜琬,“我往后就只管阿琬,给她找个好人家,你到时记得备一份厚礼!不能叫阿琬委屈了,知道吗?”这突然的话,叫萧耀一怔。感觉自己瞬时有了底气,姜琬的下颌都忍不住抬高了。“怎么,你不肯吗?”谢氏道,“这可是你的表妹,不管嫁去哪一家,在外面,你都得给她这份面子,姜大夫在军中可是救了不少人的,你也清楚。”姜琬嘴角翘了起来。“我自然不会不肯,不过也得看表妹嫁谁。”“这你不用担心,”谢氏夸赞姜琬,“阿琬穿什么都好看,今次皇上出声,不图权贵,那嫁个书香门第总是可以的。”钟家吗?萧耀眼眸眯了眯:“假使成了,我定会有厚礼。”“那还差不多。”谢氏满意。姜琬也满意。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萧耀心道,难怪一叠声的说不要做侧妃,可他也没提侧妃这词啊,不过倒让他发现她心里所想了。骄傲的小姑娘,不肯屈居于人之下,他瞄了她一眼,想到往前种种,从一开始初遇的纠缠,到现在对她消不去的念想,他也不是给不起。因为骑射服有些紧,穿着总不是很舒服,姜琬跟姜琰打算去换下来。在路上,姜琰轻声道:“jiejie,你刚才为何扯二殿下的袖子?”她自从练武之后,耳目聪敏,姜琬偷偷做的动作,全都入了眼,只不过碍于薛香玉在旁边,没有说出来。但她实在奇怪极了。好好的,jiejie为何去扯别人袖子,还是那看起来总是很冷的萧耀。姜琬脸色发红,轻咳声道:“你没听到他在质问三公子吗,我是想制止他。”“那为何不直接说呢?”姜琰更不明白了。姜琬一阵头疼,觉得难以解释。寻常,是该这样光明正大的劝说,可她心里有鬼啊,这都是拜萧耀所赐,将他们的关系弄得很是复杂,说亲密不像亲密,说仇人不像仇人,她也不知怎么形容了!“阿琰,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你别再问,我会难受的。”姜琬抚着额头。问问题,会难受吗?姜琬呆呆看了姜琬一眼,点点头:“那我不问了。”“真乖。”她捏捏meimei的小脸。回到院子里,跟柳氏笑着道:“娘,我现在去换衣服,今日表哥过来了,干娘说请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好。”柳氏道,“我手里这鞋子就差一点针线活儿,正好做好了去。”她坐下浓密高大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