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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讲那种道理。我只想尽我所能为他们养老的事情做些事情。 彭代娣这下子更没听懂了,立刻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拧眉问她:“不断?别告诉我你想着要一笔天价彩礼,彭黎,你是不是……” 因为下午从医院的得到的消息,现在彭代娣说话都有忌惮,“没吸取我的教训”这几个字她说不下去,彭黎已经摇头解释道:“我没有想过,我不打算结婚的。不结婚就没什么瓜葛,也没什么做亲家的麻烦事。这样一来,江凛永远都不必见他们了。” “他们也不会知道有他的存在。不知道就不会有贪念,我就做个永远不结婚的老姑娘。也没什么大不了吧。新闻不是讲现在国内不婚主义越来越多吗?” 这一点是彭代娣断然没有想到的,可是在脑子里走过一遭,又觉得小妹想法太过天马行空,多少女孩子幻想有朝一日成为最美丽的新娘,即便是小时候被当做男孩来养的彭黎,她也不相信她这样做的缘由是心甘情愿。 指甲点了点她的脑门道:“这件事你同江凛说过吗?他同意和你这么一直耗下去吗。先不说现在你们不觉得,以后如果要有小孩,难道要成为黑户?江凛家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别看结婚证薄薄两片纸,那可是保护女人年老色衰的盖章合同。你这样同他混下去,有天他变了心呢?一脚把你蹬开,你可没地方说理。” “我当时叫你来江城,可不是给你准备了这种苦果。” 彭黎抿着唇乐,当然知道她是在恐吓自己,又捏着她的指尖摇晃两下,“切,那你是因为怕姐夫变心才和他结婚?爱情的保鲜剂永远不是婚姻呀,婚姻不过是一个决定罢了。” 隐形的血线是没法决定的,但是唯独这一点,是她能为自己和江凛下的决定。 “那能一样吗,我们都老了,还能翻腾起什么浪花啊。那小混蛋又不一样。社会上多少女人倒贴还来不及。你倒是心大。” 彭代娣还要再劝,可是对面彭黎已经捏住话头问她:“好啦,别说我啦。还当我是小孩子?美清现在都有自己想法,何况我马上都25了,人生三分之一都快过掉。你还没说今晚到底去干什么。我还替你跟姐夫撒谎,撒谎可更不好,比不婚还致命。” 从彭黎清亮的眼底彭代娣已经看到她的决心。 她劝不动她,只有撂下一句:“可别说我没有拦你。以后分手时有你哭得。” 重新靠在栏杆上看面前的夜景,沉默几秒才幽幽道:“谁知道呢?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对你说教。也许你想得是对的,这些年我总有种感觉,往往有好消息却没什么人可以分享时,就想起阿妈爱说那句话:一家人整整齐齐,怎样都好的那句话。” 谁又知道她切断身上毒瘤的感觉,除了解脱,更像是没有了根,眼前一切幸福都是易碎的倒影。 “二姐……”彭黎怎么会不理解她的想法,彭家的女儿是没得到善待,但是不知像谁都有一颗易软易碎的心。 捏紧她的手指渡给她一点温暖,彭代娣才笑着回头说:“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以为是月经不调,下午抽空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没想到是意外怀孕。” “本来已经约到了住院主任来做晚间手术,可是十周了,就像我当时掉了那个孩子一样大。护士叫到我名字时我心里好乱,鬼使神差,突然有种感觉,也许是它又来投胎呢。结果连墨镜都没拿就匆匆跑出来了……” 像二姐和姐夫这样恩爱的夫妻,彭黎以为怀孕会是很好的消息,即便是政策不允许,但是她知道很多国内有条件的夫妇都会远赴国外产子,这样也不是不可行。 她心有余悸的冒着冷汗,简直不知道二姐怎么敢一个人下这么大的决定,张了张嘴巴抱住二姐的肩膀给她安慰,“幸好没做,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贸然……和姐夫再想想办法……” “彭黎,”可是被抱住的二姐已经转头,眼睛里倒影的满城灯火也逐熄灭了,她顿一下才勉强笑着说:“不是幸好,而是必要。” 第一百三十三章笃定 当年流产后即便是吃了再多补品,但是她身体一直都有隐疾,本来应当稳稳当当调养几年后再要小孩。可是她迫切需要弥补自己内心的创伤,更无法去用难言事实去推迟廖易城的盼子心切。 怀着廖美清时,她已经是非常逞强,产后才从欲言又止的医生那里得知,原来自己zigong着床状态并不是最佳,是非常不适合再怀孕的情况。 如果有再度怀孕的想法,一定要小心养胎,千万不能像二胎这样不分昼夜的工作,甚至需要专门休息静养。否则很有可能滑胎小产。 彭代娣即便可以对之前失去的孩子避而不谈,但是又要去如何解释第三个孩子从刚刚孕育初始,就需要静养保胎。 恐怕到时候不用廖易城细想,医生就已经会出卖她的病例。 廖易城又会原谅她曾经没保护好他的孩子吗?他会觉得这些年他们所有的一切美好生活都是建立在她的谎言之上吗?如果她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廖美清又会觉得自己被忽视吗? 彭代娣不敢往下考虑,就像她从不敢想有朝一日,有人会把她从现在生活的假象中一脚踢回原籍一样。 她又会变成父母口中的那个赔钱货,做人妻子是失败,做人母亲也是失败。 所以狠下心来,只有清除意外,才能保证万万不变。 十分钟后谈话暂时告一段落,两姐妹谁也不能说服谁的决定,只有彭黎先示弱下来,答应二姐会陪她一起再度在接下来的十一假 期去往医院手术。 而彭代娣也答应她,自己会在余下一周里好好思考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需要如此偏激。不会再考虑一个人去做手术。 给二姐打热一杯牛奶看她好好喝下去,彭黎才心情沉重地回到自己房间。 手机在谈话途中已经被她拨成静音,此刻上面正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事不过三,速回电话。” 彭黎抱着腿坐在床上,终于感觉到二姐身上的冷好像慢慢渗到她的身上,这种冷很无力,就好像那天江凛去机场找人却找不到,打来电话时她感到过的绝望。 她清一清嗓子拨通了江凛电话,那边还在不爽问她:“真的不来?彭黎你现在是吃定我是吧?话不说清楚跑什么啊。” 在膝盖上蹭掉脸上的麻木触觉,彭黎发觉原来拥抱的力量会让人上瘾。 才几天而已,她就已经变得很不坚强,此刻迫切需要他的怀抱来驱散内心苦楚,于是很轻声问他:“那我现在可以过去吗?” 两扇大门做无缝切换,甚至没有惊动到走廊的声控灯,彭黎已经溜进江凛的家。 她换了自己的睡衣和睡裤,一见到江凛就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考拉一样用力抱住他的腰。 江凛本来有很多很严肃的提问要做,可是感觉到她的肩膀抖动,那点儿不爽也都被扫进地毯角落先行掩盖。 他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