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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都没过问的余地。 当天说完,第二天收拾东西。 所有的物品装在一个黑色皮质行李箱,神色匆匆,像再不回来。 何娟听到这消息时,正炒菜,盐巴抖落小半瓶,絮絮叨叨说小孩是不是心理出了问题。 季嘉言是另种意义的社恐,他没有朋友,也从不在意。小时候自己跟自己玩,也能冷冷笑出声,把大人吓一跳。长大稍微好点,对父母极孝顺。 对林稚……还算好,甚至连林稚父母,都能和他说上话。 但本质是不喜欢人的。 像个搞圈地运动的怪诞科学家,一亩三分地里的人类,都是他保护和研究的对象。 谁也不许碰。 他去住校。 林稚很难过。 女孩知道的宿舍,条件好一点的两人间,差一点的八人间都有。他们学校有特招生、体育生、艺术生,常常能听到各种奇葩的宿舍奇闻。 什么内裤不洗,正反面穿。 袜子不买,偷舍友的用。 最过分的是,小团体欺负人,往人家饭盒吐口水。 她担心他被欺负。 更担心欺负他的人直接升天。 季嘉言平时拽惯了,又有老师护着,哪里知道学生之间的勾心斗角。她帮他提箱子,臂弯还挂着男生的外套,小碎步在后面跑。 宿舍在学校西南角,背靠大山,半坡还有体育场。 林稚看有人打网球。 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叨,“你不要去踢足球,还有打篮球……他们万一合伙欺负你,你两只手干不过的。” 季嘉言揣手在前面走。 进楼时停一停,接过行李箱。电梯到了,等她进去,他就铜墙铁壁似的围着,将人堵在角落。两人挨得很近,她心跳有些快,揪他衣领,“干嘛啦?” 他扬一扬脖子。 没表情。 总共三十三层。每一层停下,都会有男的进来。有的是正常人,有的直接穿三角内裤搭块玫红色毛巾,屁股沟都露在外面。 那腰……真是又细又sao。 现在是寒假,留校的学生不算多。 但是电梯里还是挤了十来个人。 他们望一望这边。 林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怎么忘了,季嘉言是男生,当然住男生宿舍!男生宿舍当然全是男生!脑子糊得有点厉害,林稚就只敢抓着他的衣服,不敢说话。 但捂得越严实。 越有人看,特别是高中男生,一个比一个炸。 “我的妈,竟然有女生!” “卧槽,这位同学我怎么没见过你,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带妹子来宿舍是想拉几吨仇恨。” “真是太刺激惹,让本可人也康康。” 林稚啊——叫了一声。 被季嘉言按到行李箱上。他转过来,后面顿时鸦雀无声。 …… “沃日,是季嘉言。” “沃日,真的是季嘉言。” 林稚不知道听了多少个沃日,终于出了电梯。他的宿舍是单人间,不对,是套间……客厅、卧室、书房,书房超级大,已经放了一堆箱子。 季嘉言让她去收拾卧室,将书房锁上。 她头上系块布,收拾完,挽着袖子帮忙铺床。铺着铺着觉得有点不对,这床好大,和家里的差不多,哪里像是学生床。 季嘉言进来抱她。 手罩住胸揉一揉,压得女孩哎哟哟叫。 “你也来住。” “啊,不要捏……我住男生宿舍么?” “反正只有我。” “别闹啦。”林稚蹬一下,“我回去了。” “如果现在让你跟我走呢?”他没头没脑来一句,贴着她脖子喘气。 女孩痒的,耸下肩膀,“……好。” “好什么好,你……不怕,还是说你还喜欢他。” “不,嘉言哥哥,我是离不开你。”她艰难翻身,搂他背,将人捂在怀里不肯松,“就算你哪天不要我了,我也要跟。” 这回换他挣。 男孩子的力气多大啊。 她只能松开发酸的手臂,眼巴巴望他。 很漂亮的眉眼,有点傲,还有点疏冷。 像峭壁上横生的腊梅,望而生梦,而后整个人的余生便只能发梦。她抚他眉骨,叹世间有人能生这样的相貌,又恨这皮囊,展现不了其人十分之一的风华。 季嘉言捉了她的手,亲住指尖。 “又用这种眼神看我。” “什么?” 她挤眼,“好像睫毛掉进去了。” “你的眼神有时候会很恶心。”季嘉言捉了断睫,眉头微蹙,“我这张脸有那么好看么?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她舔他鼻梁。 咬唇笑了笑,“你猜。” 两人抱在床上滚一滚,林稚给他逼到角落亲得死去活来。下面很痒的,就夹着季嘉言的大腿磨,但羞耻心始终放不下,也就只敢磨一磨。 他隔着丝袜戳她软rou。 笑得有点坏,“要不要手指干?” “不要……”林稚感觉胸硬起来,抖了抖,“要是给人听到,我就只能从这里跳下去了。”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季嘉言送她出来,外面围了一堆男孩子。他们问他要不要去图书馆,还一个劲往里看,林稚只敢躲在季嘉言身后,鸵鸟似的钻到电梯。 “其实做一下也不会怎么。”他戴上耳机,给她塞了一只。 “只要你别叫就好。” 耳机里传来萨克斯悠扬的音。 男声唱道: I'm never gonna dance again. Guilty feet have got no rhythm. 他牵住她的手。 十指紧扣。 林稚额角的一缕发忽然掉落,慢悠悠在空中,一点点下沉。 她低着头忍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