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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说着,就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连越书没有发觉她的异常,兀自用一旁的帕子揭了盖子,对着那苦涩的药汁细嗅了嗅。 方子是普通的方子,用来医治风寒的。 他微一沉吟,将盖子盖了回去。 只瞧这药,是瞧不出什么的。 “多谢。” 他对着梅鹃温和一笑。 梅鹃的双颊霎时红了个彻底,眼神直直盯着地面,生怕瞧他一眼心口又要乱跳。 “不,不会。” 她羞赧的摆手道。 “越书。” 正当连越书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黎莘在不远处唤了他一声,他就将问题咽了下去,转而走到了黎莘身边。 彼时他们身前已过来一个青年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容貌虽普通,却胜在有一股清隽之气。 乍一看,和连越书还有些像。 莫非行医的都会这样? 黎莘喑暗昨舌。 方才那汉子就站在男子身边,面上早没了对他们的不耐之色,反倒是敬慕的很: “方大夫,就是他们了。” 他指着连越书三人道。 方麟是个性子温和的,对着几人都问了礼,开口道: “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连越书就代两人一一说了。 原先他已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毕竟行医者也有自己的避讳,他横插一脚,对方麟来说,兴许会不大舒服。 不想他是个好相与的,这下就省了许多的工夫。 简单的说了两句,连越书就问起了这病如今是何情况。 方麟独自一人医治本就吃力,有了连越书这几个帮手,自然是欢喜不已。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六十八】(500珠加更?第五更) 当下,就将这些日子来所见的一一说了。 初始时,是有个村民头疼发热,这本也不是甚大事,春夏交季,兴许是染了风寒风热的。 可后来这村民一直不曾好,反倒是一家子人一个接一个的病倒了,同他一样发热不退。 村长瞧出了端倪,就特意请了镇子里的大夫诊脉。 大夫也只说是普通的伤风,开了方子喝了药,眼瞧着人好了起来,都能下地走路了,一个晚上的工夫,又给病倒了。 这一倒,就再没醒过来。 死了一个人后,接二连三的又死了几个,村民们这才觉出不对,连夜报了上去。 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没治两天便跑走了,也有不幸被染了病的,就留在了村中。 后来县衙就派了捕快守着村口,防止有人从这里逃出去。 一时间,村中人心惶惶。 好在后来方麟来了,他总算是止住了这病蔓延的趋势,虽则还不能彻底医治好,却不至于让他们丧命。 染病的人都被集中在这院子里,其余的村民由先头的害怕,渐渐的也就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可方霖心中是着急的。 那些患病的人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法 子,早晚有一日会耗空身子过世,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紧要关头,连越书的到来,无异于是救命的稻草。 虽则其中还有个美妙的误会。 连越书和方麟一说起医术,两个人就滔滔不绝的没个停歇,黎莘懒得听那许多,干脆在院子里四处观察起来。 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她踏着墙角的石头轻轻一跃,从院子里又翻了出去。 她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没发现甚异常。 可是刚刚在村口的田地里,她确定自己瞧见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溜烟的往这院子方向跑了。 究竟是谁呢? 直至天黑,黎莘差不多将整个村子摸了个遍,她行踪诡谲,身姿轻盈,并未让人发现。 将村落的地形大致了解后,她才回到了院子里。 药童和连越书对黎莘的神出鬼没已经全然习惯了,即便见到她突然出现略显一怔,也不似方麟那般惊讶。 “阿黎,” 连越书手里拿着方麟的方子,对黎莘道: “我今晚要留在这儿,不若你和药童先去大娘家中歇息罢?” 方麟是直接睡在这院中侧房,总归他 日日接触染病之人,要染早便染上了。 而连越书三人的落脚处,就由头先那位大娘毛遂自荐了。 黎莘摇了摇头,回道: “你留着,” 她说着望了望窗外天色,接了下去: “我还有事。” 音落,她随手抽下了眼上的红缎,交到了连越书的手中。 乍现真容的刹那,正对着她的方麟微微一愣。 然而黎莘并未对看他,转而出了门,瞬息间已不见了踪影。 连越书小心的将红缎收了起来,塞进怀里。 “这,这位姑娘是……?” 方麟不觉去问连越书。 连越书眨眨限,不解的望着他: “怎的了?” 方麟忙摇了摇头: “不……只是有些奇怪,姑娘分明能视物,为何以红缎蒙眼?” 连越书:“… 他真想说一句干卿何事。 “阿黎生的好看,我怕她让别人瞧了去。” 连越书低头笑道。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六十九】(500珠加更?第六更) 方麟一愣: “她是……” 不待他往下说,连越书就抬了头,笑眯眯道: “阿黎是我娘子。” 喀啦。 方麟那还未盛开的少男心,就此碎了一地。 夜色茫茫,金武怀里揣着鼓鼓囊囊的包裹,神色紧张的走在小路上。 他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看看,生怕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 一路安全无虞的来到了溪流边,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条小溪是山上的山泉流下的,水质甘甜,是四喜村村民往日常来打的。然而自疫病出现后,方麟就不再让村民饮用了。 金武左顾右盼,见周围僻静的很,独自己一人,吊在胸口的大石就落了地。 他擦了擦额际的汗珠子,将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草地,又将上头绑的结打开,露出里头的大纸包。 他解开缚着纸包的细绳,显出那些浅褐色的粉末。 粉末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儿,金武捏着鼻子,一手捧着纸包,就要将粉末往溪流里撒去。 然而还不等他伸手到河边,他的后颈忽而被人重重的一击,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 他翻了个白限,软软的瘫了下去。 而他手中的纸包也被人稳稳的接住了,迅速合拢,不让那些夜风将粉末吹出去。 黎莘重新裹上了包袱,握在手里,又将死尸一般的金武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