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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心底却不大舒服,特意拉了薛江沅交待,若姜朗要提成亲之事,他绝对不能答应。 薛江沅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先前有过婚约。 若不是郡王妃说起,他甚至快记不起姜娌的容貌了。 往常想到她,心中思念,甘甜难言。 现在,已经不生半点波澜。 他皱了皱眉,又捂上了心口,察觉到一阵熟悉的抽痛。 郡王妃知晓他自醒来以后落下了心痛的毛病,请了御医来瞧,也瞧不出大碍,只说往后注意着便是。 “怎的好端端的疼了?” 郡王妃眉间添了忧愁, ‘莫非,你还想着那姜二姑娘? 她单以为是自己的话让薛江沅不舒服,兴许是仍喜爱着姜媳。 若他当真割舍不下 素来疼爱幺儿的郡王妃犹豫了。 薛江沅缓过劲儿,见她满面忧思,便揺了揺头,宽慰道: “无碍,母亲安心,琬琰如今无甚心思” 话虽如此,郡王妃还是有些不信。 她要不要,抽个空见见姜二? 薛江沅并不知晓她的打算,见自己小廝来唤,便同郡王妃说了一声,转身跟着去了。 姜朗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郡王要拦,也是不好拦的。 但他退了亲又主动上门,虽不敢肯定是为了亲事来的,在旁人看来,还不是后悔了要贴上来,脸皮厚的很。 姜朗也自觉颜面扫地。 可无法,家中妻女以死相逼,让他来探探侯爷口风,他再是不愿,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正和郡王说着话,门外薛江沅就到了。 姜朗忙放下手中茶盏,要同他行礼。 薛江沅虚扶他一把,淡淡扯出一个笑,瞧不出是恼怒,也不见半点喜色: “姜御史无须多礼。” 姜朗这才停了。 乘着这间隙,他抬头望了薛江沅一眼,见他虽面色微白,身形略微瘦削了一些,精神仍旧是极好的。 不知是不是走了一趟鬼门关的缘故,那双眼极清极明,仿佛能将人看的透透彻彻。 姜朗不由心中寒凉。 他隐隐有了预感,这侯爷,和之前终究是不同了,清霜所想之事,只怕要落了空。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四十】(第二更) 薛江沅扶了他后,就坐到了郡王下首。 小厮及时的为他上了一杯热茶,让他好暖暖身子。 郡王方才与姜朗说到朝廷事务,而薛江沅虽来了,却只是径自喝着茶,没有丝毫插话的意思。 郡王明白了小儿心里的念头,就不说私事,只把话题往政务上引。 姜朗一边应着他,一边暗自焦灼。 说了大半个时辰,茶水换了三四盏,薛江沅依旧气定神闲,他微微侧着身,望着说话的两人,神色极是专注。 姜朗却坐不住了。 他本想告辞,不愿搏出最后的颜面,可思及女儿脖上被白绫吊出的红痕,他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侯爷,” 乘着郡王歇息的当口,他终于找到机会,转向了薛江沅: “侯爷,郡王......那亲事” 郡王心中一凛,暗道来了。 正当他想替薛江沅回绝的时候,那头的薛江沅放下了茶盏,悠悠开口: “亲事?是何亲事?” 郡王瞥了自家小儿一眼,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语。 姜朗讷讷不知如何说。 薛江沅便恍然大悟一般: “御史是问,本侯可有娶妻的念头? 姜朗更想直接说以前那亲事还算不算数,但薛江沅既是开了口,他也不好反驳。 便讪讪的笑了一声,只做默认。 薛江沅摇了摇头,神色真挚: “生死之交走一遭,本侯不愿虚度枉生,如今只愿报效朝廷,并无儿女之思 ” 一句话,把姜朗的后路堵的严严实实。 他若再坚持,岂不是祸害人家一心为大周的好男儿? 当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除了咽下这口气,旁的甚都做不了。 他面上发热,羞愧不已,再撑不下去,就起身同二人告辞。 临走前,薛江沅却随着他来了郡王府门外。 姜朗一怔,既而一喜,以为薛江沅是要改口,只不过方才放着郡王之面不好明说。 “侯…… 不等他开口,那头的小廝牵来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 姜朗愣住了。 薛江沅接过饴糖,喂了那骏马一块,既而拍了拍它的鬃毛,潇洒利落的跨坐上去。 这动作一气呵成,那骏马还打了个响鼻,一口气喷在姜朗脸上。 薛江沅见状,‘惊讶’道: “御史还未离去?” 姜朗:...... 若他没记错,安平侯不是跟他前脚后脚的出门的吗? “这,这便要走了......” 姜朗抹了把脸,一口气憋的喘不上来。 薛江沅立时点点头: “如此,不送了。” 说罢,一扯缰绳,那骏马便嘶鸣一 声,踏踏而去。 后头的姜朗又吃了一口灰。 他心中燃着怒火不好发作,一路忍气吞声到了府中,一进门,蒋氐和姜娌就迎了出来,围着他止不住的问: “如何,如何?侯爷如何说? 姜朗怨气十足,不能冲着薛江沅和郡王,本就绷的紧紧了,现下蒋氐和姜嫕这般,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狠狠一甩袍袖,将蒋氐甩掉一旁,指着她鼻子骂道: “往后莫再痴心妄想,我这脸面已让人放在地上踩了,休想再指使我!” 说罢,又对上一边的姜媳: “你若不服,再拿死来逼我,我便给你备好棺木,你自去!” 一通发泄,心中畅快不已,他丢下呆愣的两人进了姨娘的小院。 女风水师X春梦鬼夫【四十一】(第三更) 时至凛冬,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雪。 小厮从门外进来,带入一身的凉意,他怕将寒气过给薛江沅,便只立在门后道: 侯爷,王爷唤您去前院。 薛江沅手中握着笔,笔尖已在纸上晕出一团墨渍,听的小廝声音,他才如梦初醒。 他回过神,见纸被晕的不能看了,不由眉心微蹙,放下了笔。 “知晓了,我这便去。” 他说着起了身,两旁随身伺候的小厮就手脚麻利的为他取来了大氅,替他穿戴整齐。 外头飘着雪,寒风凛冽。 薛江沅身量极高,撑伞的小厮就抻着身子,瞧上去颇为吃力。 他看了,伸手拿过: “退下罢,我自己来。” 那小廝忙应了。 一路行至前院,郡王和郡王妃已等着了,连带着常年在外的郡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