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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沛林简直想把顾伟昌活,撕了,眼神喷火般说道:“顾伟昌!” 顾伟昌此时满心都被甄柔刚才在他耳边说的几句话填满了,他挺直身体,强硬道:“沛林,我敬你是以萱的胞弟,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顾家撒野吧。” 苏沛林不敢置信睁大眼睛:“顾伟昌,你居然这么和我说话?你们顾氏是不想和我们苏氏合作了吗?” 要说是昨天以前的顾伟昌,最惧怕便是苏沛林的撤资了,然而今天,甄柔给他带来了一颗定心丸。 甄柔原来的夫家虽比不上顾家大富大贵,但也是个小有成就的企业家,甄柔和他一起出车祸之后,这个企业家就败了。 不过甄柔一直是个自私自利不相信任何人的人,在车祸前,她已经悄悄转移了一大部分财产到自己名下,毕竟她有个私生女这种不光彩的事,万一哪天被有心人挖到,公之于众,她或许会落到鸡飞蛋打的境地。 没想到私生女还没曝光,他们就先遭遇了车祸。 甄柔侥幸活命,存活后还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得意。 现在苏以萱已经死了,那她不如拿出一部分钱来,既讨好了顾伟昌,又能成功入驻顾家和顾氏,以后抱着两家的资产,可以过神仙的日子了。 所以,之前在顾家门口,她才会那么嚣张。 颜萍不明白顾伟昌哪来的底气这么和苏沛林说话,急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苏沛林缓了口气,说:“顾伟昌,我jiejie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护着这个女人,你对得起我jiejie吗?” 第105章 我要去把她带走 顾伟昌淡淡地说道:“我怎么了?你在我家对着前来吊唁苏以萱的客人这么说话,你对得起你jiejie吗?” “你!”苏沛林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两步,顾熹赶忙上来扶住他。 “舅舅..,你先坐下!” 苏沛林之前就有心悸的毛病,加上这两天为了看顾苏以萱一直没有休息好,此时被顾伟昌一气,只觉得心脏难受的很。 顾氏兄弟见状,明白自己不好掺和人家的家事,对着祁致尧比了个手势,默默离开了。 顾承云不是很放心顾熹,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被顾承风发现,他皱了皱眉,拉着顾承云说道:“走了,还看什么看。” 顾承云低下头,跟着顾承风离开了。 慕甜在白圣哲的示意下走过来同顾熹告别,顾熹此时也没心情,随意点点头说:“那我就不送你了。” 慕甜安抚地笑笑:“等过段时间我再约你出来。” 很快,顾家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祁致尧自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他一直盯着顾伟昌。 显然,顾伟昌的转变是在甄柔进来之后发生的,上午的他还是一副死了心爱之人的悲痛样子,现在却像是心爱之人死而复生一样,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蹊跷。 而且一定是甄柔带来的。 这个甄柔必须要好好查查。 天色已经擦黑,基本上没有来往的宾客了,顾熹的腿也好了大半,此刻又跪在苏以萱灵前给她烧纸。 祁致尧看到也不拦着,他知道顾熹现在心里很难过,要说之前甄柔激起了她的愤慨,此时看着顾伟昌如此护着甄柔,顾熹又迅速地沉默了下去。 顾伟昌和苏沛林各自占据客厅的两边。 夜色渐深,祁致尧开车把舒雅送了回去,顾家却依旧灯火通明。顾熹依旧跪在苏以萱灵前,不知疲倦。 “去休息一会吧。”祁致尧走过来劝道。 顾熹摇头:“不要。” “顾熹,你是想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就继续跪着吧。” “我乐意。” 祁致尧冷笑:“你乐意?你mama出殡,你是想躺在床上被人抬去吗?” 顾熹迟疑了一下,终于手撑地准备站起来。 可是她跪的时间太久,两条腿早已没了知觉,一只脚刚刚接触地面,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祁致尧手疾眼..快,一把捞回她,才免于顾熹的脸和大地亲密接触。 顾熹看着苏以萱的遗像,缓缓说道:“我妈因为要管理顾氏,又要照顾顾家,有时候会心情不好,我不理解她,还气她。你知道吗,我初中的时候因为我妈骂了我一句,离家出走了三天,最后是把身上的钱花完了才回来……我妈抱着我大哭,我还嫌她矫情……” “我妈很要强,对我要求很严格,学习和课外兴趣一样都不能差……我小时候最讨厌的事就是弹琴了,我妈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监督我弹琴。现在……我想有人天天听我弹琴,没机会了……” “过两天我让人搬架钢琴回来,你天天弹给我听。”祁致尧看着顾熹落寞的侧脸,开口安慰道。 顾熹闻言回头一笑:“好。” “继续说。”祁致尧看着顾熹这个泪光里的笑,像有把钝刀在撕扯他的心。 顾熹却起身,一瘸一拐上了楼。 不一会,顾熹抱着几本相册走了下来。 “我小的时候,我妈没什么时间照顾我,所以给我剪了个男生头,我那时候可恨死我妈了,我是一个女孩子呀,这种短短的头发一点也不可爱,漂亮的小公主裙我都不能穿。” 祁致尧失笑,指着另一张照片说:“这是谁?” 顾熹探头看去:“哈,是一个喜欢我的小胖子,我妈那时候可喜欢他了,经常做好吃的让他过来吃……” “当做女婿看待?”祁致尧冷着声音问道。 “不是的,因为他长的圆滚滚的,所以我妈喜欢他。” 祁致尧这才缓和了脸色。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地上,互相依偎着,相互取暖,絮絮叨叨说着话,当然基本是顾熹在说,祁致尧在听。 苏沛林从睡梦中惊醒,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暖暖的灯光下恅阿移美美的,一对璧人头挨着头,亲亲密密的说着话,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苏沛林必定是要拍张照留念的。 叹了口气,苏沛林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顾熹说着说着就困了,祁致尧把她抱到房间的床上,盖好被子后,自己又下了楼。 黑暗里,顾熹睁开了眼睛,忍了一天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蒙在被子里哭了许久。听着楼下似乎没有了动静,顾熹光着脚下了楼。 祁致尧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这一天一夜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他在统筹,此时已是很疲倦了。 顾熹走过去看了看他,随后又回到了灵前,不过她想着祁致尧的话,倒没有再跪着,坐在软垫上,双目无神的看着苏以萱的遗像。 明天就真的再也见不到mama了…… 顾熹已经哭肿的双眼又再次盈满了泪水。 唯一疼她爱她的mama永远不在了,永远不会有人无条件相信.,她,站在她这边了,她怎么能不伤心欲绝。 天渐渐亮了,顾熹就这么抱着膝盖看着苏以萱的遗像坐了一夜。等祁致尧醒来时,顾熹还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祁致尧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走到顾熹身边说。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