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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他顺着月老线走到头时遇见佟忆时她娇羞低头的模样,煞是可爱。“既然有好感,何必一定要等到不可等的时候?”“你说的是。”“那你何时上门提亲?”“再说吧。”林犇犇也不欲多谈。月色撩人。晚风习习。林犇犇坐了会儿,被林森森撵走了。前脚林犇犇离开,后脚黎飔来了。林森森虽然浑身疼得睡不着,但是她也不想应付黎飔。“饿吗?要不要再吃点?”“不饿。”黎飔心细的发现林森森的眼睛比先前更红更肿了些,怕是方才他们不在时又哭了一回。他道:“身上很疼?”“不去想就会好些。”“明日我让太医再来瞧瞧。”“我哥刚刚说了,休养一阵就好。”“这阵子你暂且住在这里。”黎飔道:“天气凉了,我让他们备好火盆。你身上的伤不能捂着。”“谢谢三爷。时候不早了,三爷早些回去休息吧!”“你困了?”“没。”身上的疼痛感使她没有困意。“我再坐会儿。”坐会儿是坐会儿,但是黎飔不是多话的人,林森森也不想多废话,提不起精神来。可两厢无话,实在是尴尬。许久,林森森开了口。“三姐进门了?”黎飔眼皮子掀掀,可有可无的应了声。“三姐有五个多月的身子了吧!”“你记得倒是清楚。”“三姐有孕是在我爹生辰宴上得知的嘛,自然记得清楚些。”“是么?”“三爷不回去陪陪我三姐吗?”“你三姐既是在养胎,我自然不能打扰。”这话颇有些意味深长,林森森在嘴里来回折腾了两遍,才微微琢磨出黎飔话里头的一些意思,黎飔在怀疑林淼淼。为什么?林森森道:“三姐可还好?”“我安排了最好的太医在助她保胎。”林森森又来回琢磨了两遍,发现黎飔是在怀疑林淼淼肚子里的孩子!莫非黎飔没有同林淼淼幸福鼓掌?那林淼淼这一步棋子岂不是胆大包天!她原先还琢磨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使得林淼淼的脉象看起来像怀孕,如今看来是林淼淼与旁人暗渡陈仓了,而且黎飔心知肚明。黎飔见她风云变幻的眼睛渐渐趋于平静,不由暗赞她心思玲珑,却还是道:“你在想什么?”林森森道:“没什么。”过了片刻,她又说:“明年便是三爷的弱冠之年了吧。”“不错。”“那三爷与二姐的婚期也快到了啊!”她的口吻中竟有几分幸灾乐祸。黎飔眯起眼睛,道:“你对我的这些事倒是非常关心。”“三皇子的感□□嘛,谁不爱听啊!呃……我是说,大家都很关心三皇子未来的皇妃,毕竟是三皇子的妻子嘛!”“你先前说,你让我娶了很多女人。怎么说?”“瞎说的!我刚才疼得神志不清,随口胡说的!求三皇子不要放在心上,忘了民女的胡言乱语。”“你也说过,我的桃花运不错,会遇见很多女子,会与她们相爱相守一生。”“三姐、二姐不都是您的桃花运。”黎飔发现林森森在他这里越来越没有顾忌了,但他竟也不羞恼。他道:“我倒觉得我的桃花运还没到。”此话一出,林森森便觉得此时黎飔心中没有任何人。黎飔对林淼淼、林惢惢竟还都没有感情。不过人设崩得这么厉害,剧情也崩了似乎也没什么。譬如“林森森”,在这会儿就根本没有被人蒙头带走又一顿好打的经历,即便是后来进了黎飔府中,也没被抽得这么惨。怪只怪她不如“林森森”机警。不过“林森森”最后死的很惨倒是,而自己的结局未知。林森森琢磨着琢磨着就忘了屋里还坐着一位,想起来的时候,黎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一楞,脱口道:“我脸被打花了?”“还不困?”“你困了就早些回去歇着吧!”“疼得睡不着?”林森森没有否认,道:“估计到下半夜就睡着了。”黎飔皱眉,“等你睡着了,我再走。”林森森一怔,“不用,我数数星星说不定就睡着了。”“那你数吧。”“嗯?”“大点声。”林森森:“……”林森森没有放声数星星,但她有瞪着黎飔。因为身上很疼,她半边身体被压麻了也不敢翻身,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黎飔。她以为自己就算闭着眼,也不可能那么快睡着,毕竟身上太疼了,可是她很快就入了梦。一场没有鞭打、没有乱葬岗的美梦。☆、一木一浮生醒来,又是天光大亮。一品斋的后院,林森森坐在屋子门口晒太阳。外头有风,她不想出去。宜双跑前跑后的伺候她,但元气大伤的林森森除了吃饭喝药,也没什么需要宜双动手的了。她在一品斋的后院休养了十天左右,结的痂都已脱落。每天下午或晚上林犇犇与黎飔都会过来瞧瞧她,跟她说说话。一品斋的老板将她奉为座上宾,尽心尽力的满足她每一个要求。十天后,林森森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天气更冷了些。屋子里放着燃着炭火的盆。林犇犇坐在桌边,蹙眉望着林森森,“你真的不打算回府?”“嗯,我痢疾还没好。”“再有两个月便是过年了,你就不想回府?”“我和宜双一起过年,也是一样。”“宜双到底只是奴婢。”“我这回出事,三皇子来看得勤快,二姐不可能不知道。我若是回府了,二姐定是要找我麻烦的。”林犇犇眉头一皱,“惢惢若是有心,你在外头也不能避免。”林森森颔首认同,却说:“至少你不必为难,爹娘不会难做人。”“森森。”她看上去是云淡风轻的,是没所谓的,但林犇犇却觉得正是自己、是爹娘让她受委屈了,这才叫她宁愿得了痢疾、宁愿永远在外头,也不愿回府中再受委屈。若论起来,林森森所受的委屈是源自不知好歹、没有自知之明的生母,也是源自此前她的自不量力,但这大半年,林犇犇已然忘了以前的那个林森森。林森森看透了他的心思,道:“哥,我选择住在府外不是怕在府里受委屈,但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回府中都没有好处。你和爹娘会为难,而我束手束脚。如今有痢疾这个借口,正好可以自由自在的住在外面。”“若再有人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