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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五分钟左右,只能每次受不了了便冒出水面歇一歇。“她往北了!”林森森觉得自己要死!她只是冒出来一瞬间,就被看见了!水里逃不了,地面上就更别说了。她深呼吸,又入了水,一口气往前游了好几米。上一次被绑走,她怕,却没慌。这一次被逼婚,她怕,也慌了。抽她的两个人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是想折磨她。这群人虽然不想要她的命,却逼着她嫁人,跟要她的命也没什么区别了。身侧有入水声,林森森下意识看过去,忙不迭继续游。可是她没力气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游了很久了,支撑不住了。这些人却是精力十足,轻易就能将她抓住。她用力又用力,祈祷又祈祷,往前又往前,可是没有用。她觉得很疲惫,她很累。她闭上眼睛,呼吸不顺。她知道自己在下沉,她不想再浮上去,她也浮不上去了。那两人将林森森拖上岸,摔在地上,她毫无挣扎,动也不动。她脸色有些白,双眼紧闭,身上湿漉漉的。她的头发凌乱,喜服也很脏,狼狈极了。她的胸口,毫无起伏。为首的人死死盯着,有人过去蹲下来,探她的鼻息。没有!“怎么办?”“太子不可能跟一个死人成亲的。”他道:“把她埋了。”埋一个人太容易了。挖一个坑,再把土填上。但这群人最终没有埋林森森,因为这次出门不是为了来挖坑埋尸的,只是为了迎亲。他们手里没有铲子或者撬,没法挖土。是以,他们将她又扔回水里了。他们盯着河面看了会儿,水面平静。人走了。初冬了,天气很凉很凉。河水平波无澜。作者有话要说: 唔……有点少,明天补。渣作者不虐,本文不虐(*^ω^*)☆、一叶一如来林有鹤出事这事儿,黎飔是知道的。但因为林森森不在意,他也就没提过。他是户部尚书,被人联合起来掺了一本,说他将百姓的田占为己用,从其中赚取钱财。这事儿原本若是圣上不信,调查一下真相,也就过去了,偏偏圣上信了。圣上信了,那便说明圣上想办林家,那么林有鹤怎么也逃不掉。不是林牧野不帮忙,也不是邓家不帮忙,而是他们帮不了。因为下一个可能就是林牧野,可能就是邓家。这个时候,他们只能明哲保身。虽说林有鹤是太子的人,但黎晗并不想拉他一把。林有鹤投靠他投靠的迟,也没给黎晗带去多少双眼可见的利益,他自然不想去救林有鹤,不想因小失大。最后,圣上念在林有鹤这些年也算是兢兢业业,便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削了他的官职。黎飔收到牧柯消息的时候手上还有点事情在收尾,但他又不得不先收尾了再走。他先去了林森森的家,但青萝说人已经走了。他又转去林府。林府的大门紧闭,他敲了好几次才有人出来开门。他没给人通报的机会,直接闯了进去。林有鹤和邓玥珊都出来了,见到黎飔还挺惊讶的,道:“微臣参见三皇子。”“林森森呢?”“森森和她嫂子逛街去了。”邓玥珊不慌不忙的回答,镇定自若。牧柯没有跟着黎飔进来,直接去了林森森的房间。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但有打斗的痕迹。他皱眉,心底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了。他从房里出来,在门外的长廊看到了血迹。很小的一滴,似乎只是手指头被刺破了。他追着血迹走,在这个院子里的柴房中找到了被绑得死紧死紧的青竹和宜双。他先拿了塞在他们嘴里的布条,一边解绳子,一边问:“主子呢?”“小姐被他们绑起来带走了,他们还让小姐穿上喜服!”“什么时候?”“两刻钟之前。”林犇犇没有出现,他被困在家里。佟忆也没有出现,她在睡觉。青竹和牧柯以及宜双一同进了门,林有鹤与邓玥珊微微变了脸色,牧柯在黎飔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黎飔抬眸乜了眼这两人。青竹和宜双跪在地上请罪。“林森森去了哪儿?”他声音冰冷。林有鹤浑身打颤,道:“微臣看小女年纪不小了,便给她做主定了一门亲事,已经出嫁了。”黎飔问:“谁?”“太子。”这话刚说完,黎飔还没来得及发怒,外面又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进来,一脸恐慌道:“不好了!老爷夫人!四小姐跳河了!”林有鹤瞬间脸色变了,又黑又青:“她跳河了?”邓玥珊道:“森森不会游泳,不可能跳河的,除非她不要命了。”“真的,夫人!奴才亲眼看见小姐跳下去的,迸出好大一朵水花。太子的人当时都下去找了,奴才走的时候还没找到。这才回来通风报信的。”“是啊是啊!老爷,夫人,奴才也看见了!”黎飔转身就走,道:“这两个人,带走。”林有鹤绝望地跌坐在椅子上,满脸灰败。被带走的两个人也很绝望,他们就是回来报个信,反正林森森也不受宠,剩下来的本没有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但是他们被人带走了,还是一个脸沉得犹如锅底的人带走的。他们指着路,往林森森跳河的地方去了。喜轿已经不见了。几个人沿着河岸在附近找人,被带来的两个人忙不迭偷溜回府。四个人心里都没底,心如鼓擂,生怕找不到林森森、生怕林森森出了事。黎飔知道林森森会游泳,可是就算会游泳,她也未必能逃的掉。他怕她有意外,也怕她逃不掉嫁给了别人。“主子!是四小姐!”青竹大喊。黎飔脚底生风的冲过去,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差点心跳停止。林森森穿着嫣红的嫁衣躺在水岸边,身上都是淤泥。她的长发凌乱的覆在惨白的脸上,眉头紧蹙。她毫无生息。宜双的眼里吧嗒吧嗒的掉下去,泣不成声。黎飔双腿僵硬,不敢往前一步。他的心跳似乎也没了,眼前空白一片,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能,他什么都做不了。上一次是,眼睁睁看着她浑身伤痛却无能为力。这一次又是,眼睁睁看着她躺在这里而不知所措。他根本保护不了她!“主子,四小姐还有呼吸。”牧柯道。心跳回来了,呼吸回来了,黎飔走过去、蹲下来,他将林森森拦腰横抱,抱上了马车。林森森的嫁衣潮湿又冰凉刺骨,冷得黎飔也浑身发颤。“牧柯先回去,带太医去森森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