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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黎飔被刺杀一事,但这么个惩罚法,是个人都要疯。“有时我甚至能隐约听见二姐疯魔了的声音,可爹娘几次找阿四,都无果而返。二姐虽做的过分了些,但也不至于此,四妹,你说是不是?”林森森打哈哈,敷衍过去。林淼淼叹了声气,继续逗弄自己的孩子,道:“如今我有阿言陪着,也不算寂寞。只是偶尔也想与人说说话。四妹,你能偶尔进府陪陪我吗?”“三姐,meimei身份卑微,不合适。”“四妹莫要妄自菲薄了,何况阿四素来待你特别,定然会应允你偶尔过府的。”林淼淼说得诚挚,似乎心中并无芥蒂。但愈是如此,林森森愈是觉得不对劲。而且,她也不愿与林淼淼多言,只能笑呵呵的再敷衍过去。似是而非的一场瞎侃,到天将暗时终于结束,林淼淼带着孩子回府。她来去都挺招摇,走的是前门书屋,一点也没有避讳。当晚,黎飔府上的烛火亮了一夜。偏居一隅的林惢惢不见了。第二日下午,有人来带走了林森森。直到被押到刑部,林森森还是很懵逼。傅麾被革职,现在的刑部尚书是旁人,但属于哪一党,林森森也不知道。她看着明镜高悬下坐着的尚书大人,规规矩矩地跪着。惊堂木猛地拍下来,威严又吓人。“堂下犯人,你可知错!”“还请大人明说。”林森森确实不知。今日她被抓时,衙役并未说她犯了什么罪,但很强势。牧柯和青竹都准备强行反抗,但被她拦住了。不是不想,而是知道没有用。“大胆!”尚书大人怒目而视,道:“黎言小皇孙昨日下午可是在你家里?”“是。”“可是吃了东西?”“……”这个林森森真没注意,黎言那么小,能吃什么?不是应该还在喝奶么?林森森想了想,道:“民女不知。”“大胆!你怎不知?小皇孙尚小,只会喝茶,便在你那里喝了几口茶罢了,却险些因此丧命!淼淼夫人也险些着了你的道,你怎会不知?如今圣上已知晓此事,你还敢不承认?!”林森森无言以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林惢惢这个手段她是服气的。想想她与黎飔走得那么近,被林淼淼这么一算计,也算是她自找的。但现在外面能帮她的能有谁?牧柯等人即便有心,也没有办法。其他人,她也都不熟悉。林淼淼也是聪明,按捺了这么久才动手,一击必中。“你怎么不说话,是否承认了你的罪行?”“民女没有做过,不认!”她觉得自己很硬气。“放肆!证据确凿,怎容你诡辩!来人,给我打!直到她画押为止!”黎昀赶到刑部时,林森森被打得只剩半条命,差点就撅过去了。他脸色极差,看着隐隐渗血的伤处,忍不住红了眼眶。尚书大人见黎昀来了,忙不迭行礼。黎昀一双眼如同鹰隼盯着刑部尚书,手中拿着令牌,道:“圣上口谕,小皇孙与侧妃中毒一事与林森森无关,立即释放林森森。”“可是……”“尚书大人对我父皇的口谕有什么疑问吗?”“没有没有!臣这就送六小姐回去。”“不必了,本王亲自送!”黎昀说着便弯腰抱起奄奄一息的林森森,离开刑部。刑部尚书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目送他离开,松了口气。从前,黎昀只看过精灵古怪的林森森,或者活泼可爱的林森森,又或是嬉皮笑脸的林森森,却从未看过奄奄一息的林森森。她小小的,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胸口一动不动,一点生气都没有,呼吸轻盈得仿佛失去了呼吸。她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任他如何动作、如何叫唤,都没有反应。他第一次见这样的林森森,心疼得要命。还有,等黎飔回来知道这件事情,怕是也要黑脸。平日里嬉笑的眼眸此刻变得暗沉,藏着变幻风云。黎昀没有送林森森回书屋,直接带到了自己的府邸里,倒是让人带了口信给牧柯等人。他请了大夫过来。他守在床边。直到困得眼睛睁不开,才趴在床头睡着了。直到天亮。林森森的伤都在屁股上,被打得血rou模糊的,趴着睡了一晚。早上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翻身,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她的动静闹醒了趴在床边的黎昀。“你醒啦。”黎昀睡眼惺忪的问,揉了揉泛酸的手臂又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顿时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森森:“你醒了?!”“四皇子……谢谢。”“吃什么?”“喝粥吧。”黎昀转身就去吩咐下人准备早膳,又跑回来看着泪眼婆娑的林森森,皱皱眉,道:“很疼么?大夫已经给你上了药了。”简直疼得一逼!但是林森森看着很淡定:“还好还好。”“那你哭什么?”“生理泪,不受我控制的。”林森森继续趴着,不敢再动了。黎昀哈哈大笑,戏谑道:“你怎么这么怕疼?”又说:“幸好牧柯及时通知沈谚和我,不然我三哥回来,我和沈谚都没法交代。”他又叹了声气:“你是不知道,现在林惢惢已经是侧妃了,是我父皇亲自册封的。”林森森喔了一声,没发表什么意见。“我守了你一夜,有没有觉得很感动?”“感动!能不能送我回家?”“你现在回你那边不安全,还不如住在我这里。三哥下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就不会有人为难你了。”黎昀很是相信林森森没有对林淼淼母子二人下毒,林森森也叹了声气,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了。林森森在黎昀的府上休养了三五天,能下地走路了,便没再听黎昀的话,回自己家了。中间沈谚来看过她,她表达了谢意。宜双等人都在家里等着她,一看见林森森龇牙咧嘴,宜双就忍不住掉眼泪。青萝等人也心疼,但比宜双要好些。现在林森森坐不能坐,只能时时趴着,或者站着。“有没有什么办法,给三爷传信?”“回主子,可以飞鸽传书。”“就怕鸽子半路被人截胡烤了吃了啊。”林森森趴在床上,颦眉蹙额,又问:“三爷那边有消息吗?”“没有。”林森森的一双黛眉蹙得更紧了。总觉得有点不妙啊。“我想见沈谚。”“是。”“低调点。”“……是。”低调点的见面就是沈谚偷偷地潜入林森森的院子,以至于趴在拼在一起并铺了厚厚一层被子的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