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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地自我介绍:“李亦安。”介于唐砂和李亦安两人都没有说明李亦安的身份,艾景溪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男人的直觉让他觉得这个李亦安并非善类。起码,在唐砂上,他不是!两只相握的手青筋逐渐暴露,唐砂屏息静视。李亦安和艾景溪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在东坑混大,一个在家庭温室中长大。自然而然,艾景溪落了下风。不久后,服务员给唐砂上意面,阿德随后,给艾景溪上咖啡。两人才肯就此罢休,不约而同松手。唐砂紧绷的神经也得以松懈,她还真担心两人会不会打起来。“要杯伏特加。”李亦安对阿德说。阿德:“好的。”唐砂拿起叉子吃意面,听见李亦安点的酒,不由吐槽:“大晚上喝酒找刺激呢?”李亦安没接话,只是手指依然曲起放在桌面上,一双如墨般的眼睛盯着唐砂。反是艾景溪微愣片刻,蹙起眉微有异样的眼神看着唐砂。唐砂在他的印象中,性格是随意了一些,可她向来保持人民教师该有的风度,从未这般地‘出言不逊’!恍然,艾景溪转眸看坐在唐砂身旁的李亦安,恍觉得这个男人和唐砂关系非同一般。起码,他在唐砂心里足够特别。特别到能让她变得毫不避讳。灯光昏暗,也许因为两人坐的近,李亦安能看清唐砂眨眼时候垂下来的眼睫毛阴影,扇形的,宛若一片蝶翼,非常漂亮。久久不见他回话,唐砂吃了几口意面偏头看来,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深邃如潭的眼睛里。李亦安幽眸淡然一泛,曲起的手终于离开桌面,伸手抽了几张纸,俯身过去擦唐砂嘴角的意大利面汁。动作轻柔,眼睛专注,格外认真。猛地,唐砂心漏跳了一拍。抿着唇,微有娇羞的低了低头,脸颊绯红。他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瞥了眼发愣的唐砂一眼,像是故意为之一般问:“我问你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唐砂抽回神,又愣了片刻。继而反应过来,微有不悦地抬起眼帘,目光迥然地看着李亦安,“你不是说让我考虑些时日吗?”说好的考虑呢?“嗯!”李亦安漫不经心地,“所以你有认真考虑吗?”唐砂拿叉子的手不自然的拨弄盘里的意面,看他的视线闪烁而僵硬。“我......我挺认真考虑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李亦安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气场,让她无法正常呼吸和思考,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只有三岁智商。突然,李亦安收起定格在唐砂身上的视线,冷讽道:“还真看不出来!”唐砂拧眉,瞪了他一眼。这人似乎一天不跟她呛声就不舒服了!没几久,阿德给李亦安上酒,顺便还带走了艾景溪:“景溪,去我办公室谈吧。”艾景溪点头,接着随阿德去了办公室。他来咖啡厅本来就是找阿德谈开连锁店的事情。艾景溪走后,尴尬的三人气氛瞬间变成两人的窒息。外场人不多,且每桌都有树木作为调剂,看起来稀稀疏疏。天色很沉,如打翻了的砚台,墨浊晕开,不透一丝月光。灯柱的暖黄色灯光一盏盏挂在月轮之上,如星星般璀璨亮眼。“你怎么会来这里?”唐砂问李亦安。其实,从他出现的那刻开始她就很好奇,怎会如此巧合,李亦安也在?李亦安与她仅一步之遥,敛着眼帘看她精致的脸庞,黑色的眼瞳,弯长的柳眉,唐砂生的果真好看。如那红颜祸水,如那媚人狐妖。微风轻拂而过,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李亦安抿着唇,半天才开口:“我一直在你家楼下。”倏然,唐砂惊愕瞪大双眸,干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李亦安没病待她楼下做什么?“你待在我家楼下做什么?”她颇有防备地询问。他提杯抿了口酒,嘴唇沾染上酒的水光,在微光中,格外诱人。接着不屑一顾地说:“我无聊!”彰显着一副‘爷爱干嘛干嘛,你管得着么!’的烂表情。唐砂:“……”竟无言以对。她低头沉默,暗自用叉子挑着面条数。按照往日的食欲,这盘黑椒牛柳意面早就被她消灭了。今天,她突然对食物失去了垂涎。“艾景溪。真的是你师兄?”忽然,李亦安发问。唐砂咬了咬唇,接着老老实实交代:“不是!”“嗯?”诱惑的鼻音。“前男友。”说完,又觉得自己傻缺,没事那么坦白干什么?其实也怪不得唐砂傻缺,因为李亦安的气场真的有些吓人。他一发话,脑子就仿若打了除皱针,光泽又明亮。傻了半天,唐砂终于抽回神,闭着眼睛养了会儿神,接着一鼓作气开口:“我回去了!”说完,便起身。李亦安随后跟着唐砂一起起身。唐砂仰头看他,制止他跟随她脚步的动作:“你也回去吧,别再待我家楼下了。”话落,李亦安微有不悦地皱眉。或许他向来独立专行,鲜少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命令他。作为家族之首,无论是李家还是东坑,几乎都由他说了算。可能这些日子被唐砂反驳的太多和教训的太多,所以才对她有了特殊情感。蓦地,他不悦地伸手扣住唐砂的手腕。手腕忽然一紧,唐砂拧眉回头,低眸,垂落在两臂之间,警告意味十分明显。这时,李亦安放在桌上的手机嗡鸣的震动起来。他垂帘望去,屏幕一闪一闪亮起,来电显示——宁霜霜。一手扣住唐砂的手腕,一手接起电话。“什么事?”淡漠如冰的语气和第一次唐砂见他时候如出一辙。顿了许久,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两人靠的近,唐砂不能听见内容,可却准确无误的听出对方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年轻女人。“我这就过来!”语毕,李亦安抬眼,看唐砂,眼神的含义微含歉意,接着报备:“有点事必须去处理一下。”四目相对,恍然,唐砂真心觉得李亦安的眼睛很魅惑,沉郁浓黑,似结了冰,摄人心魄。一阵湿风掠过,她抽回视线,抿着唇“嗯”了一声。第二天星期日,唐砂和严洁冰都被警察局的人叫去录了笔录,大概就是问了车祸的经过还有肇事者的样子。唐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