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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舌吻的准备。”“未来公公？”顾清淮说，“他不配。”“哦。”陈静静鼓起腮帮子，说，“他不当我公公了，那你还当我老公么？”“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顾清淮捏她脸，“就这么想嫁给我啊？”“可不嘛，我都快要想死了啊！”陈静静小声叫他，“老公。”这声老公跟她第一次在直播现场喊他老公一点儿都不一样，声音甜腻腻的，还带点儿撒娇的意味，顾清淮被她这一叫，半边骨头都酥了。顾父跟在队伍后面还盯着他俩看呢。陈静静就往顾清淮怀里钻，特没出息地说：“你爸还在看我们，眼神可严厉了，有点像我高中数学老师，我有点怕。”顾清淮都要笑死了，陈静静犯怂怎么都这么搞笑啊！还跟数学老师似的，这数学老师听了怕是得哭死吧。可陈静静总这么怂成一团也太可怜了，等买了票他就回头看顾父，说：“总盯人小情侣着看什么？真羡慕回家搂你的小娇妻去。”顾父：“……你给我站住！”顾清理都不要理的，一手拿票一手牵陈静静往入口处走。顾父拉着顾辛跟了上来，等到人稍微少一点了就小声呵斥他：“顾清淮你什么态度？胡乱交朋友，在大街上恬不知耻跟人热吻！对家长口出恶言！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教我什么了？”顾清淮蓦然停住，回头看他，说，“别倚老卖老，我乱交朋友？什么叫乱叫朋友？陈静静是我顾清淮谈的女朋友！我俩奔着结婚去的！我在大街上跟她接吻怎么了？宪法规定正常男女朋友情到深处还不能接个吻吗？我恬不知耻？那你跟你那助理小姑娘在办公室乱搞的时候你要脸了吗？！”顾清淮看了眼顾父边上站着的顾辛，将到嘴边的恶言又吞了回去，说：“走远点儿，别跟我面前胡乱晃悠，难得出一回门，别把我大好心情给糟践了。”捏了一把陈静静的手，说：“咱赶紧走，不然又得等下一轮了。”陈静静点了点头，顾父又说，“等等！”顾清淮不悦地看他，斟酌着怎么骂人还不搭上自家亲戚比较好。顾父看着陈静静，脸半耸拉着，眼神能够杀死人了都，这下就更像她高中数学老师了。陈静静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脑子里都是被数学支配的恐惧！“您……有什么事吗？”陈静静维持着该有的礼貌，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你们要去玩儿跳楼机？”顾父简直不敢置信，指着顾清淮说，“他也玩？”“是啊，怎么了吗？”陈静静怪纳闷儿的。“他有恐高症你不知道吗？”顾父有点指责的意思，“你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你有恐高症？”陈静静转头看顾清淮，有些懊恼又有些自责地说，“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啊……”“没什么好说的，并不严重。”小孩儿脸都皱了，顾清淮还得安慰。“什么叫不严重？”顾父更加严厉了，“超过三十米就头晕腿软，严重时还呕吐，你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跳楼机什么玩意儿？一百多米高，玩起来失重感那么强！你当跟闹着玩儿呢？！”陈静静被训的眼睛都红了。她可后悔了，那会儿顾清淮说不要玩儿她就应该适可而止的，就应该听他的，但凡长了个心眼儿也要问下为什么啊……可是她只顾着自己了。她可真是太坏了，还当人家女朋友呢，一点都不称职。“陈静静，”顾清淮说，“抬头看我。”陈静静听话抬头看他。顾清淮神色认真，盯着她的眼睛，说：“别自责，我恐高症是心理原因，而且已经很久没犯过了，跟你在一起我不恐高。”“可是……”“没有什么可是。”“我……”“你很好，哪哪儿都好。”“……”陈静静抿嘴，脑子里又开始炸烟花了，顾清淮怎么那么好啊……手指头垂在身侧无意识的搅动，要不是顾父在场，她准要抱着他再来一个舌吻，还得是深喉的那种。顾清淮安慰好了陈静静，心里的那股子火在无处安放，整个儿的都窜了出来，直喷向顾父，恨不得烤焦了他。“你有什么立场指责她？恐高症，呵。”他冷笑，“我恐高症是怎么来的你比谁都要清楚吧？这会儿挺会说风凉话了，当初你把十来岁的我按在天台口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会得恐高症呢？”“别他妈假惺惺装好人了，早跟你说过别惹我离我远点儿！这会儿还上赶着往我跟前凑，还一副我老子的口吻教训我！你凭什么？想起来了二话不说就给一巴掌，啧。”“年纪大了就好好儿在家修身养性，别他妈跟身体里装了一机关枪似的整天儿没事找事就突突人！”“想教训儿子了你身边现成的，别从我身上找瘾儿，我不是什么善茬，今儿在外面大家都是要面儿的人，我也就不跟您瞎掰扯了，下回再碰见你要是还跟那法海似的非得整出点波浪来，那我就陪着您玩儿。您这儿都倚老卖老了，也就别指望我能不以大欺小。”看了一眼顾辛，暗含威胁意味，“您说呢？”“哦，对了。陈静静挺好的，这样儿的姑娘我就喜欢，放心窝子里疼。您就别再作妖了，您要是真做了什么我不开心的事儿了，我一准儿找补回来。”顾清淮才像是一身体里装了机关枪的，说起话来一溜一溜儿的，突突起人来都不带停顿的，给人没个回嘴的机会。陈静静听着恨不得给他鼓鼓掌才好。顾清淮说完扯着陈静静就走了。顾父还跟没反应过来似的站那儿，顾辛瞪着眼睛看他爸，小声的喊了一声爸，指着碰碰车说我要玩那个。顾父“哎”了一声却压根儿没动，只盯着顾清淮和陈静静远去的背影，眼睛都有些酸涩，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半晌，看了眼小儿子，摸了摸他头，带他玩碰碰车去了。***“顾清淮你可真是太厉害了。”陈静静舔冰淇淋，说，“我们写文儿的都说不出这么长的话来，整天儿写点东西都很不能把头发揪秃了！”“你写文可别揪头发，你要是秃了我就不喜欢你了。”顾清淮看她吃冰淇淋，觉得自己牙口都有些发酸。陈静静冷得直哆嗦，吃到最后就把尖角脆塞进了顾清淮嘴巴里，说：“又甜又脆，冰淇淋的精华，我可真是疼你，把我最爱的都给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