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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摸了摸被鱼宁拍了一巴掌的手背,抿嘴没吭声,脑袋却抬了起来,不耐地看着还没走的两名外人,说:“你们还不走?”云岭南不着痕迹瞥了一眼终端,苦笑道:“回去的上三路被堵了,下三路途中有异兽拦截,所以……”他欲言又止,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旁边的白封年忙不迭的跟着说道。时焦没有继续询问下去,眼睛看向一直偷偷摸摸瞅他的时家那几位。时戎见状,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对方面色不变地收回了目光。“时七。”时焦叫住站在宴会厅不知所措的管家。“可以收拾了。”他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宴会厅。时七愣怔了半秒,尔后听话地开始吩咐其他神色慌张的下人。一旁察觉出哪里不对的余嘉晟,想想给了鱼宁一个眼神,默默跟在管家后面装模作样的‘监督’。因为有一脸淡定,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焦在,即使一些下人心里在意‘异兽袭击中央星’这件事,倒也没发生意外。“等等!”眼看他要走,时津在时戎开口前叫住了时焦。“你、你要去哪?”没想到时焦当真在他的呼叫声中扭过头,刚还信心满满的时津,此时不免结巴问道。“上去睡觉。”时焦说着话的时候,顺便用力扯了一把重新被他抓住的鱼宁。“……那、那外面、你不管?”“管什么?”时焦感到莫名其妙。“你不怕异兽来袭?”时戎打断了时津循循渐进的问话,直切主题说。然而时焦回了一句很有灵性的回答:“你们来这儿干嘛的?”时家人:……“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直到时焦带着鱼宁消失在楼梯口,时家人都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这,他什么意思?”时焦走了,才有胆子大声说话的时律气愤地嚷嚷。“看看他这什么态度,这是面对长辈该有的态度?还有他旁边的女人,他也不和我们解释,屁股一拍就走,这是咋滴,是我们不能见人,还是她不能见人?早知如此,当初……”“当初都怪你,要不是你,他能变成现在这样?”时戎及时打断他,语气异常严厉打断时律后面的话。“我……”时律在时戎警告的眼神下,嚣张的气焰开始减弱。“好了,之前说好不管,你就不要管,还有,管好你的手,别伸的太长惹他厌,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一脸严肃的时戎皱着眉,盯着他冷声说道,顺便用那双浑浊却不失气场的锐利锋眸扫视了一圈这次来的时家其他人。“你们也是,住在这儿,就得遵守规矩。他没回来前,你们做了什么,我不过问也不想知道,但现在他回来了,如果你们搞乱来,我保证,不等他出手,我会率先替家主清理门户,无论你们谁!”话音一落,先前被时律‘煽动’的时家人,顿时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您放心,五族老,我会看着大哥的。”率先回神的时津讨好地对时戎恭维道。时戎冷眼瞥了他一下,凉嗖嗖的眼底,没有以往的温和与亲切,语气可谓毫不客气说:“还有你自己,最好不要监守自盗。”时津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不卑不亢道:“不会,再不济还有您呢。”“哼。”时戎冷哼一声,抬头继续冷淡地对好奇观望他们的两位客人说:“客人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待一晚吧,等明天,事情结束再回也不迟。”本来就打着这个主意的云岭南、白封年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个‘结束’,却久久未来,他们该离开的‘明天’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推迟。直至一周后,憔悴不已的白封年终于有机会拦住了正准备上楼的鱼宁。“你在问我?”鱼宁诧异地停下上台阶的脚,看着面前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的人,很是疑惑。白封年脸色白的厉害,一贯爱干净整洁的他此时宛如才从垃圾场回来,身上满是血污与各种烧焦的痕迹,看上去狼狈不已。顾不上形象与尊严,白封年语气祈求卑微道,“求你,让我见见他吧。”他这态度吓了鱼宁一跳,尤其他还妄图抓自己。“谁?”鱼宁侧身躲开他的脏爪子,问。见她没立马拒绝,白封年眼里闪过一抹光,欣喜道:“时焦!我有事想问他……”哪知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鱼宁不耐烦地打断,“你找他找我干嘛?”“我…”白封年察觉出了鱼宁的不悦,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恼了对方。半响,就在鱼宁时不可耐,动身之际,低声下气说:“他不见我…”“既然知道他不见你,还找我干嘛?”鱼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扭身上楼。“等等,就算不为他人,你也为你弟弟想想,要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们都活不了。”白封年站在楼梯底下,几乎歇斯底里地冲着鱼宁大声吼道。鱼宁身子一顿,回头,就这样居高临下,冷漠地对他说:“难道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吗?”白封年身形一震,不敢相信死死地盯着鱼宁。好一会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波澜,嗓音干巴巴道:“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想,你们已经从那几个从神行炼狱中,出来的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就不需要我多嘴再次告知你。”“其实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白封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手臂挥舞不想听她说完,“别分那么清,什么你们我们,既然身处同一个宇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是我们错了,可已经晚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人不能只追着过错的一方争论不休,只有向前进,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能拯救我们。”鱼宁沉默,似在思考他的话。“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们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毛,有事没事都找时焦,真当他是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不是我说,你们都是成年人,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鱼宁认真道。“…他很厉害,能者多劳。”白封年说着自己都感到有种莫名的羞愧感。“时焦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事,他不欠你们,该来的总会要来,可以说,目前的一切,只不过在原来的基础上推迟了两百多年。而且若不是时焦,十几年前,星际联邦就应该面对如今的场面。”白封年彻底不说话了,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能回去吗?”他听见自己迷茫又低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回去,只要能回去,他们绝不会再想着脱离神行炼狱,哪怕神行炼狱难度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