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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肯定又没完没了了。我才不上你的当!”话虽然如此说,可程昔到底是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给顾轻言揉了揉手臂,小脸写满了认真。也许就是程昔这个满脸认真的样子,一下子就戳中顾轻言心坎里去了。他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程昔的面颊。“别闹。”顾轻言不听,还变本加厉的捏了捏,像是揉面团似的。“别闹了,我跟你说件正经事儿。”程昔将顾轻言手推开,沉吟许久才道:“表哥,你今生今世真的非我不娶,非我不要么?”顾轻言点头,满脸认真道:“是!”程昔顿了顿又问:“即使,所有人都不赞同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你也要娶我么?”“自然!”程昔点头,最后问了一句,“即使你背负骂名,丢了官职,即使你身败名裂,你也娶我么?”顾轻言苦笑,“你就不能巴着我点好么?我又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做什么就身败名裂了?”他伸手揉了揉程昔的头发,语气十足的宠溺,“娶娶娶,我当然要娶。我不仅娶,我还得把你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谁要多看你一眼都不成。就是明潇过来抢人也不行。”程昔抿紧了唇角,心里已然下定了决心。既然顾轻言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那她也同样可以为了顾轻言如此。她在感情方面从来都不如顾轻言主动,也从来没有替他做过什么。若是太后娘娘怪罪,嘉清郡主身后又有整个晋王府撑腰。别说是顾轻言了,就是舅舅顾斐也扛不住。届时顾家才是大难临头。“表哥,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今生我也绝对不会负你。”程昔如是道,又拿话哄骗了顾轻言,这才出了院子。程昔心里念着顾轻言的手臂,一出院门立马吩咐下人备下马车,领着紫晴赶紧去宫门口拦阻嘉清郡主。一路马车疾行,刚好在宫门口外将嘉清郡主的马车拦下。守门的侍卫厉声呵斥道:“大胆!竟敢阻拦嘉清郡主的马车,该当何罪!”“你才大胆!马车中坐的是顾家表小姐,新册封的永宁县主!”紫晴挑开车帘训斥道。那侍卫一听来人居然是永宁县主,登时跪地抱拳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县主恕罪!”程昔扶着紫晴的手,径直跳下了马车,在距离嘉清郡主坐的马车五步之遥。提着裙子跪了下来,恳求道:“求嘉清郡主出来见上一面,我有事求郡主。”马车里许久都没有动静,紫晴跪在程昔身后,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可却被程昔制止住了。程昔伸手按住紫晴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冲动。这才提了音,重复一遍,“请嘉清郡主出来一见!”马车内这才有了动静,嘉清郡主清脆的声音,缓缓从车里传来,“你见本郡主做什么?想替顾轻言求情的话不必多说。若是想求本郡主成全你们,那更不必多说,你直接入宫求太后娘娘罢。来人,走罢。”“慢!”程昔赶紧出声阻拦道:“我并非是想求这个!请嘉清郡主出来一见!”嘉清郡主到底是现身出来一见,她挥手将随行的宫人斥退,程昔也让紫晴退下,这才走近身来。“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罢,本郡主出来的时间长了,回头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你也担当不起。”程昔揣摩着用词,缓缓道:“那我便长话短说。嘉清郡主向来深明大义……”“别给本郡主扣高帽子,我并没有那么高尚。”嘉清郡主随意摆了摆手,转过脸来看着程昔,“想说什么便说罢,你如今也是县主,品阶只比本郡主低一级。若不是你没个极好的家世,如今也不必跪下来求本郡主。”程昔苦笑,程家是富贵不假,可哪里能同皇室比家世。更何况嘉清郡主很得太后娘娘盛宠,就是皇长孙元明也没有这个殊荣。如此程昔只好道:“我知我表哥素来不太会说话,言语多有冒犯之处,我向他给郡主赔礼。我也知自己没有什么立场来求郡主,可还是冒昧的过来相求,请郡主赐药救我表哥。”说着,程昔咬牙,提裙要跪。嘉清郡主眼疾手快,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拉了起来。“你才说了,你只比我低一个品级,又是元明的救命恩人。这里可是宫门口,你动不动就跪我,回头若是被旁人瞧去了,可不得背后说本郡主仗势欺人!”嘉清郡主将人拉起来,这才叹气,“无论如何,这也是顾轻言自己选的。又没有旁人逼迫他。他既然敢做,必然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本郡主从不喜欢强求旁人,可若是饶了顾轻言,皇室的威严何在?纵然是本郡主肯饶了他,太后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更何况还有晋王府,我父王和母妃绝对不会任由顾轻言这般待我……”程昔便道:“我知道在这件事上,委屈为难小郡主了。所以我此次前来,是想告诉小郡主,我愿意回汴州去。”“你要回汴州?顾轻言知道么?”程昔摇头,满脸认真道:“这样一来,小郡主就不用担心皇室的颜面会扫地了。只要我回了汴州去,再也不会有人干扰小郡主和我表哥了。”嘉清郡主微微蹙眉,似乎很难理解。末了,她问道:“你同别的女子很不一样。若是换了旁人,寻死觅活,投河上吊抹脖子,也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你怎么就不那样?还有,你若真的深爱顾轻言,又怎么舍得离开他?”程昔淡淡笑道:“性格使然罢,我只想要他好,他好我便好。他若是平安无事,即使是终身见不着面,我们彼此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那便足够了。”嘉清郡主沉默良久,才唤了宫人将锦盒递上,想了想,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委身做妾?”“没有。”程昔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接到手里,摇头道:“我们程家的女儿,可以没有出息,但绝对不为人妾室。我是程家独女,又是嫡出,怎可为人妾室。”顿了躲,程昔又接着道:“纵然我肯,小郡主也是不肯的罢?”嘉清郡主默然,算是变相的承认了。她起身上了马车,最后瞧了程昔一眼,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可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回去的路上,程昔坐在马车里,两手紧紧抱在那个锦盒,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