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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似的,不时还有血水端出来,当真是吓人!旋即濡儿又憋着嘴道:“为什么我是女人?”一想到自己将来也要嫁人生子,濡儿小脸蛋都瘪了。胤禨淡淡甩出暴击:“jiejie还不是女人,只是个毛丫头而已。”能让濡儿炸毛抓狂的,也就只有她的双生弟弟小胤禨了,濡儿顿时柳眉倒竖,气呼呼道:“我是毛丫头!你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胤禨扬起娃娃脸,无比傲娇地道:“我都有格格了,才不是小屁孩!”“你就是!”濡儿斗鸡眼似的瞪着弟弟。有格格了又怎样,你又没睡过!!康熙恼了,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孩子竟然乌眼鸡似的斗气嘴来!怒目一横,斥道:“都给朕闭嘴!!”濡儿甚少见到自己汗阿玛如此吓人的模样,立时缩了脖子,不敢跟弟弟继续斗嘴了,胤禨也是跟鹌鹑似的偃旗息鼓了。其实昭嫆这一胎,生得还算顺泰,接近晌午的时候,她最后一只包子便新鲜出炉了。哇哇的啼哭声自产房传出,外头的爷几个齐齐松了一口气!康熙一马当先便冲进了产房,阿禩阿禌两个大包子紧跟在老爹屁股后头便钻了进去,胤禨濡儿也麻溜跟着进了血污气浓的产房。被接生嬷嬷抱在怀里的是个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臭巴巴的小不点,正张嘴嚎啕大哭、张牙舞爪的。接生嬷嬷抱着还在啼哭不已的孩子噗通跪地,满脸欢喜地道:“恭喜皇上!皇贵妃娘娘生了一位小阿哥!”康熙哈哈大笑:“赏!赏芳椒殿上下一年俸禄!赏所有太医、接生嬷嬷银百两、贡缎十匹!”这可真真是福利发派送了!瞬间产房里跪了一地宫人、太医,参差磕头道:“谢皇上恩典!”康熙小心地送接生嬷嬷怀里抱过那小小的孩子,“这就是朕的十九阿哥了!好生精神!”十九阿哥的哥哥jiejie们立刻围拢了上来,阿禩笑眯眯道:“的确是神龙活虎的!”产妇年纪大,生出来的孩子也容易单薄娇弱,十九阿哥如此健康,阿禩便放心了。阿禌仔细端量了两眼,便忙对康熙道:“汗阿玛,您好像抱得十九弟不太舒服,他哭得更厉害了。”康熙龙脸一黑,别看康熙的数字军团人员庞大,可这厮还是不怎么会抱孩子!胤禨更是撇嘴道:“汗阿玛,十九弟长得好丑啊!”濡儿也飞快点头:“就是就是!红红的,像从油锅里捞出来似的!”——这比喻也真是绝了!康熙怒极冲冠,“都给朕闭嘴!你们俩出生的时候,也都是这幅模样!”濡儿瞪圆了眼珠子,她无疑是最不能接受这话的人,“怎么可能?”她摸了摸自己水嫩嫩白皙的小脸蛋,如何能相信自己出生的时候也是这幅鬼模样。康熙缓了几口气,这才将哇哇哭得愈发厉害小十九给抱到了昭嫆枕边,孩子一落在枕边柔软的床榻上,哭声顿时小了些。康熙不由郁闷了,难道朕真的不会抱孩子?阿禩哈哈笑道:“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都是这样!出生的时候越红,等出了月子便越白皙!你们等着瞧吧!”——他可是亲眼看着这几个弟弟meimei长大的,最是清楚不过了。阿禌也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点头不已:“没错没错!九妹,你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么红,而且比十九弟还要小呢!”昭嫆满心欢喜看着自己刚蒸出来的小包子,笑眯眯道:“当初濡儿和胤禨是双生,自然生下来要小些。”昭嫆的手轻轻拍着小十九,很快,这孩子眼睑便垂了下来,困怏怏打了个哈欠。濡儿如看见新大陆一般惊奇:“呀,他还会打哈欠啊!”昭嫆忍不住“噗嗤”笑了,这话说得真逗,但凡是人,哪儿又不会打哈欠的?!小十九大约是苦累了,乌黑的睫毛垂了下来,上头泪点晶莹,已然呼吸均匀了。濡儿趴在床头,好奇看着这个丑巴巴的十九弟,她抬头看着康熙,小声儿地问:“汗阿玛,十九弟叫什么名字呀?”康熙满脸带笑:“名字,朕自然早就想好了。”康熙用自己的手指头在床头锦褥上划了一个“禝”字。然后一脸得意之色。阿禩神色一正:“禝,可通‘稷’,江山社稷之意。”昭嫆一愣:“胤禝?”然后她瞄了一眼胤禨,“哦,又来一只小鸡啊!”老康,你还蛮贴心的嘛!那只小鸡才刚刚不许叫了,便又来一只!“咳咳!”康熙一口气闷在喉咙里,生生呛着了!阿禩阿禌和濡儿通通都憋笑了,多大气的寓意,怎的到了额娘嘴里,就变了味儿了呢!胤禨小脸蛋上满是郁闷之色,旋即却又释然了,“额娘叫就叫吧,我这个小名权当是让给弟弟好了。”“不许胡闹!”康熙黑着脸训斥儿子,又转过头来训斥昭嫆:“你也不许胡闹了!”昭嫆:“额……”她露出一脸可惜之色。“唉,那就叫小禝儿吧。”第532章宫寒治好了?!大约是老来得子的缘故,康熙很喜欢禝儿,有事没事儿就过来练习一下抱孩子的技巧。结果证明,康熙在抱孩子这上头实在没有什么天分,直到满月了,禝儿一入康熙怀中便哇哇大哭!郁闷的老康只得放弃。昭嫆这才清闲了几年?又得养这只小包子了。不过禝儿倒也乖巧,不像濡儿当初那么闹腾,照顾他也不算辛苦。夏日闷热,若是屋里搁冰,湿寒之气又恐稚子承受不得,昭嫆便每日推着婴儿车,带小禝儿出来透气。畅春园多山多水多绿荫,外头倒也清凉怡人。褪去了月子中的红意,小禝儿现在白嫩嫩可爱极了。一身的奶香味,还时不时吐出个奶泡泡,一双小手攥成小拳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鲜有趣的世界。之前生孩子疼得死去活来,如今看到孩子如此可人的模样,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淑妃陪着昭嫆一并漫步在湖畔柳树阴中,清风自蓬莱湖上屡屡吹来,柳枝婆娑,柳燕啁啾。正走着,便见阿禩与阿禌正好下了大朝,身上还穿着郡王和贝勒品级的朝服,脖子上挂着青金石的朝珠,正超这边而来。“给额娘请安!”两人齐齐打了个千。昭嫆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骄阳,道:“今儿这大朝下得倒是够晚的。”都快晌午了呢。阿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是啊,今日朝堂上事务冗杂,这会儿子汗阿玛还在清政殿批折子呢。”按理说,政务繁忙,阿禩这个监管礼部的亦是清闲不得,怎么却是如此高兴的模样?昭嫆有些狐疑:“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