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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网友对她的评价,“很有灵气。”“……您看过呀?”何秋水愣了愣,然后好奇追问道,“看的是什么?哪一次演出的?”“。”严星河脱口而出道,一点停顿都没有。说完了才愣了愣,原来自己记得那么牢啊。“呀,那支啊,都好久的喽,我第一次拿奖就是。”何秋水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认真道,“其实不算很好的,感情表达得不够充分,后来重新编过一次舞,不过没有演过。”严星河是不大懂什么舞蹈的感情表达的,只觉得很美,“……是么?”“是的呀。”何秋水严肃的点点头,“就像您做手术的,会不会有时候觉得哎呀我那样缝可能更好看一点?”严星河眉心微微蹙了蹙,又松开,“以前会,现在不会了。”何秋水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呀?”“因为我更专心手术做得好不好,而且……”他抿抿唇,“缝合这事我已经不怎么做了。”好歹他也是能当主刀的人了,再说住院医和规培生那么多,总要给他们一些锻炼机会,缝合这种小意思,当然不必他cao心了。何秋水哦了声,严星河低头看看她的脚面,“你觉得你腿上的伤口缝得怎么样?”“……就、就一般。”何秋水低头看看那几道疤,嘴巴一撇。严星河点点头,“回去以后我会让底下的住院医们好好练习的,多给他们买几块猪皮。”猪皮用来练习呀,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无数次的练习,直到熟能生巧。顿了顿,他又安慰她道:“要实在嫌弃难看,等你拆完钢板,好了,替你在整形美容科约个同事,把疤去掉就是了。”何秋水听了就狂点头,这年头谁不爱美呀,腿上有疤,露脚踝的裤子和裙子都不太好穿。严星河离开糖水铺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这一天也快要结束,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趴在门口的橘猫小胖,尾巴一扫一扫的,无比慵懒悠闲。这是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下午,他想着,心里涌现出一股愉快。贺嫦在这个周末来访,带来了贺广发生前还没来得及出版的书稿,和一套旧版的。“杨师兄说由他来主要负责,你和他一起,完成这部书的出版,你觉得怎么样?”贺嫦问他。严星河看着这沓手稿,老人生前不太爱用电脑写东西,总是抽空,一笔一划的手写,不管是书稿,还是其他。他以前就替老师录入过文档,比如病历资料,比如要发表的论文,所以对他的字迹很熟悉。“我还记得以前刚开始跟门诊,他的很多字我都不认得,录处方的时候就总要文,有时候一不小心还录错了,药房就让病人拿回来重新录入,有的病人脾气急,骂起来,他就总是护着我,跟人家道歉。”他回忆起很多年前的旧事,目光里有些遗憾,甚至有泪光隐隐。贺嫦笑着应他,“那个时候你还小呢,他不护着你谁护着你。”严星河又轻轻的翻开那套旧书,上面很多蝇头小字,都是贺广发从前的笔记,“师姐,这是老师留下的遗物,你……”“他留下的书多着呢,一屋子,有的与其我留着,还不如分给你们,既是纪念,又能让你们当参考书。”贺嫦笑着摇摇头。说起来严星河人生中拥有的第一套,也是贺广发送的,那时候他才刚刚入门。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炎热,尚余暮春的气息,严星河从阳台的方向望出去,天高云淡,城是而人非。“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他还在,现在我一定陪他多出去走走。”贺嫦最后说的话在严星河脑海里回荡着,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犹豫的,他抓起钥匙就回了家,谢天谢地,这次家里只有自己人。两位堂姐严星澜严星池都各自带着老公跟儿子回来了,客厅里一屋子人,杨艺一大早就烤了蛋糕,大家边吃边聊热闹得很。严星河一进门,两个外甥就扑了上来,“大舅舅,大舅舅!”二姐家阿蒲要大些,已经八岁了,大姐跟大姐夫结婚早但要孩子却晚,她家的南南才六岁,上一年级。严星河弯腰抱了抱他们,又松开手,“你们都是大孩子了,大舅舅没力气把你们都抱起来喽。”他推着两个孩子走进客厅,朝大家打招呼,“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大姐夫方续存生得国字脸孔,剑眉星目,一脸正气,一看就是警察系统里出来的,说起来他和严星澜还是大学同学,不过毕业后他进了警队,严星澜进了检察院,因此俩人忙得很,南南就出生得晚了些。“大姐夫这段时间没有案子罢?”严星河问道。方续存耸耸肩,“有啊,连环凶杀案,刚破,这不就有休息了么,你们啊,晚上千万别在外头瞎晃荡……”“行啦行啦,吃蛋糕说什么案子,恶心不恶心。”严星澜推了丈夫一把,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大弟,“星河啊,有两个月不见了,有没有谈恋爱啊?”“二姐夫,我们医院申请新院区的事你知道么,有戏么?”严星河当机立断,把头转向了二姐夫林华,当做没听见大姐的话。林华是在规划局上班的,对严星河问的事自然了解,点了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过阵子就批下来了。”到时候一附院又多一个门诊。严星澜眉头一挑,朝meimei使了个眼色,严星池是做妇联工作的,说话温柔许多,“星河,大姐问你话呢,有没有谈恋爱啊?”严星河这下躲不过去了,只好叹了口气,摇摇头,把老借口搬了出来,“我那么忙,哪有空。”“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给你介绍啊。”严星池立刻接上话来,“市工会过两周要组织活动,我给你报名啊?”“别别别,二姐您饶了我罢。”严星河忙伸手阻止她,“我这段时间轮急诊去了,真的特别忙。”大家都催他,杨艺倒不催了,还有些得意的哎了声,告诉大家:“他跟我保证了的,三个月有消息,数数日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呢,再没消息你就得老实去相亲了。”严星河无奈的摇摇头,他妈就是这样,这件事记得最牢靠。其实大家也就是例行催催,很快就不提了,严星河专心跟两个孩子玩飞行棋,谁输了在谁脸上贴一根纸条。没过多会儿,他衣兜里的手机跟催魂似的响了起来,一下又一下,他忙拿了出来,上头显示的电话号码是办公室的。肯定有什么急事,他心头一跳,“星河,现在来了个断指的病人,环城路发生特大交通事故,几个骨科的值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