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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替他不值。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人,可以让因扎吉倾其所有去爱吗?她只知道足球是他此生挚爱,仅次于这份挚爱的存在就是Althea,是的了,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深爱过又得不到的就是Althea了。丽塔清楚得很,轮到她说话的时候,她绞尽脑汁只能说一句:“你一定要幸福啊!”因扎吉带着她走出去的时候,都诧异于她的平静和词穷。而丽塔的脑海一直在循环播放着刚才的那一场烟火表演,这不是她和他看的第一场烟火,但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她揉了揉眉心,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出城了。”“我送你。”“啊,不用了,有人送我。”她飞快地摇头回答说,她略带抱歉的笑容就像是她真的感到抱歉似的。这个认知让因扎吉气闷,他索性松开领带,解开几粒扣子。沉郁的眸色掠过丽塔,投向不远处的湖面上,没过多久又忍不住看向丽塔,而她也正抱着手臂看他,眼底带笑似是料定他会回头似的。“你在看什么?”“看你。”她换了个位置,站到了他的面前,可以更好地对上他的眼睛,“你这样好看,我怎么看得上别人?”因扎吉没有忘记他们当年谈恋爱的原因,两个失恋的人迫切想要从上一段感情抽身,于是不太理智却又冷静地开始了一段恋情。她得体又体贴,他深情又浪漫,恋爱时甜蜜演绎,分手时比谁都礼貌。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从前度变成了好朋友,感情一直到今天都很好。“情人比知己分开更易,而知己(他们)比情人更死心塌地。”因扎吉记得那天晚上的夜色,比今天晚上的要糟糕得多。当时他和丽塔才在一起两个多星期,他每回带她出去,不是去哪个球员开的派对就是经纪人的酒会,偶尔会投其所好去参加艺术沙龙,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独处的时间很少,大概是清楚彼此在一起都是不怀好意,所以才会想要走到人堆里,不让这件事表露得太明显。但这夜,是他们关系的分水岭。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主题的酒会了,只记得丽塔喝到微醺的水眸,还有站在台上唱情歌的她。她那晚夜似乎特别高兴,以致上台唱歌之前就有笑趴在他的肩膀上,更别说当时抓住话筒傻乎乎地数拍子的样子有多开心。那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语调温柔,似乎在说着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前奏是轻快的口风琴,副歌是和缓又情深款款的曲调。丽塔眼神专注到容不下别人,盈盈的眸光中只有他一个人。尾音是带着些许忧郁的慵懒,微微一声的叹息快得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她一裘黑裙站在暖沉沉的灯下,嘴唇涂着热烈的红色,就像是情深到了极点却偏要装作毫不在乎的神情对他唱歌,偶尔眼神的交汇,因扎吉都觉得有一股酥麻从脊背一路往上。似乎察觉到他有所变化的眼神,她忽然就笑了,眼神狡黠得不像话。于是他喝了一口酒,避开了她的注视。许久以后他到东南亚旅游时,在一家音像店门前听到这首歌,经过导游的蹩脚的意大利语翻译得知,那不是一首表达爱意的情歌,而是一首关于失恋的情歌,主人公在下雨的时候想起前男友……而他听到丽塔唱这首歌的那天,正好下雨。“看着天空/阴天忧郁的颜色/爱随着/绵绵细雨降落/回想过去/我们俩被雨淋湿/在一场阵雨之间/你和我都被触动/和往常一样/在雨中的时光/凝视着纷纷落下的细雨/虚度光阴/呆望着天想念你/我只想/哭泣哭泣哭泣哭泣哭泣哭泣……”一曲终了,丽塔踩着平底鞋踢踢踏踏地回到他身边,她笑得眉眼弯弯地开口问他,是否有被她惊艳到,“承认自己着了迷,很难吗?”他不太好意思地笑着撇过脸,以往都是他逗弄别的姑娘,却是头一回被人问到哑口无言。得不到答案,她也无所谓了。丽塔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酒吸引,因扎吉总觉得这首歌之后有什么不一样了,握住她的手的时候会忍不住用力些许,怕她摔倒。聚会很无趣,他和主人交情还不错,实在也不好提早走掉。也不知道丽塔是不是猜到他的想法,借着醉意从背后把他抱住,歪歪斜斜地从他身后探出头笑眯眯地望着主人家,眼眶似是含着一汪水汽无辜得可以,就连他都险些被骗。最后还是顶着身后众人暧昧的目光离开派对现场。一出门丽塔就从他身上离开了,用披肩把自己裹好站到他身后,他的面前是风夹着雨的街道。因扎吉回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披肩,他们都没有带伞。丽塔犹豫了几秒才愿意把披肩卸下来,双手奉上。披肩很大,他撑起来就能把两个人都纳进去,从这里到他家也就是一条马路的距离而已。他们对视一眼,然后闷头冲进雨幕。披肩回到他的公寓后就丢进了洗衣机里面,而他身上的白衬衣背后早已经湿透,丽塔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是干的。她噙着笑走向他,一边哼着歌一边伸手去解开他的衬衣,“你这样好看,我怎么看得上别人?”旁人夸赞他的相貌,甚少像她这样像是谈论天气一样自然。到底是因为不在意,所以轻飘飘无所谓,还是真心实意,所以不需要修饰?就在他疑虑的瞬间,丽塔仰起脸,勾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地亲了他一口。看她的眼神似乎是在邀请他来进行下一步,之前一直刻意放缓恋爱脚步的因扎吉歪了歪头,眯着眼思索了稍许才低下头亲上她的唇。口红不是很好吃,只不过是留恋她面上的香气而已,只不过是留恋那点雨水欲去还留时的冷然而已。又或者,他在是单纯的想要吻她呢?窗外的雨还在下着,雨水被风刮到了玻璃,水珠在翠绿的玻璃上斑驳,逐寸逐寸地滑下。光洁的皮肤接触到这湿润的空气后一阵发抖,她这轻微的颤动自以为不明显,却被身侧的人感应到。亲吻更加密集,体温也随之升高,抽离了束缚,被抱被吻着离地升空,从高处一直落下去,直到被柔软的床铺接纳,四肢舒展的时候再被拥紧……时间慢慢变得不再重要,他一次一次的深入与抽离都给她身体带来极大的欢愉,而她被剪得平整光洁的指甲只可以像是挠痒一样在他的肩上作乱,他掐住她的腰肢不容许她的退避。沉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细碎的呻丨吟声交织在一起,屋外很凉,屋子里很热,皮肤和皮肤贴合在一起时像是火一样guntang。那朵白色的烟花炸开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她小声地叫了别人的名字,他咬住了她的下唇,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横心一顶,她的眼神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