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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话音一落,只听嗖的一声,一箭射到了马车上。那位二爷一把将少女拉回进了怀里。“坐好不要乱动。”他向外叫了一声黄普,黄普应声之间,车外啾地一声响起了烟花炮的声音,随后便在头上砰得炸开。车外的山匪全都叫喊了起来。“他们有烟花炮!官府的兵快到了!快跑!”计英大喜,见那二爷稳坐车上,闻言只是一声冷笑。计英不免想起,难怪男人出发之前,特意去了一趟官府,原来早就算到了路上会遇到山匪。他们放了官府给的烟花炮,自然有官府的兵前来搭救,山匪也是畏惧,立刻就会不战而退。那些山匪确实全都大喊着要往后退,可谁想正此时,一阵咚咚鼓声突然传了过来。“当家的有令,所有人不许撤退!直奔马车财物,速战速决!”这话一出,计英见那位二爷眉头一挑。这等情形,山匪居然还要恋战?竟还直奔马车而来了?!宋远洲立刻察觉不对劲了,叫了车外的家丁和护卫。“打起精神应战!”宋家护卫和这些山匪立刻战到了一处。宋家请的护卫训练有素,这伙山匪剽悍有力,双方僵持不下。只要这样再僵持一段时间,官府兵一来,山匪自然败退。可宋远洲有种不好的预感。山匪执意要抢马车财物,甚至不论官府兵即将到来,此事非常理。会不会,有人从旁授意?念头一闪,只听轰的一声,有什么从远处飞来,接着砰得打在了马车上。马车剧烈颤动。饶是马车坚固,车壁上却显出了散弹打出来的穿孔。宋远洲和计英因着坐在另一侧,堪堪躲过一劫。这是火铳!一伙散乱的山匪怎么会有军营里的火铳?!而那火铳好似就瞄准了马车,砰得又是一发。木屑飞散,擦破姑娘的衣衫,宋远洲心下一紧,即刻扯她向车下而去。“二爷,山匪怎么有火铳?!”宋远洲也想知道,而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将火铳打得如此精准。好在这二三十人的山匪里就那一把火铳,他们躲在马车的反面,一时无虞。但那持有火铳的人却看不清楚了。宋远洲安顿了计英小心不要乱跑,自己准备去一看那持火铳的人究竟。他闪身到了另一边,侧身看了过去,只见过有一人奔着马车而来。那身形,十分熟悉,可宋远洲想要看清他的面目,那面目却被黑色面巾阻隔。此人行动迅速,两步跑到了山坡下,举起火铳对准了马车。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不再对着原先击打的马车方位,反而从另一侧对准了马车反面。宋远洲一颗心腾地提到了嗓口。计英还在那!就在那人发动火铳的瞬间,宋远洲想都没想,反身向那计英扑了过去。几乎同一瞬间,炙热guntang的散弹从男人后背擦过,怀中少女无虞。......*官府兵到来的比预计要快,山匪逃跑不迭,不少被人抓住。山匪头子堪堪避闪,才从小道逃走捡回一命。他紧跟着那持火铳的男人。“我寨中兄弟今次伤亡惨重,这位爷你得负责!”那持火铳的男人在黑面巾下歪着嘴角笑了笑。他道,“好说。”他这么爽快,山匪头子大松了口气。像这种世家大户的车马他们基本不会动,而且一看车马制式就知道车中坐的是贵重的人。若不是这位爷出了重金要那马车财物,而且还有火铳在手相帮,他们才不会如此拼命。当下,土匪头子一开口,“兄弟们的性命拖不得,这位爷快把钱拿来吧!咱们也不要多,再加三百两就是,一共六百两!”“好。”那男人眉眼都没抬一下,低头擦拭着火铳,叫了身后的侍卫,“给咱们当家的送上吧。”那土匪头子当了真,正一门心思盯着侍卫手里的银票时,忽听一声巨响响在耳畔,然后剧痛布满全身,他看向自己身上被散弹打出来的血孔,鲜血涌了出来。下一息,人轰然倒地。持火铳的男人眯了眯眼睛,许是火弹气令他发闷,他扯下了黑色面巾。阴柔的相貌暴了出来,婆娑的树荫遮住他的眼睛。陆梁攥了攥指骨,指骨发出噼啪的声响,他看向远处被官府兵护送走的宋家马车。“可惜。”*宋家二爷受了伤,被火铳的散弹扫到了后背。男人的脊背出现十多处血痕,甚至还有散弹打了进去。黄普看到那等情形下飞了魂,“我的二爷!这可怎么好?!”二爷脸色发白,却看到坐在一旁的姑娘眼睛发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皱眉,忍着后背的痛叫了他,“计英?”计英没回应,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上上下下打量她,“是不是受伤了?”黄普更着急了。“二爷,姑娘没事,受伤的是二爷!马上到驿站了,让大夫快给二爷治一治伤!”那位二爷却只看着少女,她还直着眼睛,男人着急抓了她的手腕。“是不是哪里伤到了?!”计英被他一抓,终于回了神,她水亮的眼眸转动看到了男人身上。“奴婢没有受伤,是二爷......是二爷受伤了。”计英确实没有受伤。火铳打来的时候,她被人扑倒在了地上。男人将她护在怀里,她安然无恙。她神情有些难辨地看向宋远洲。宋远洲一下明白了。就像是那次白家花木林的门后,她被他抱住,正是用这样的眼神。她在疑问他为何又护了她一次。男人瞬间松开了少女的手腕,侧过头看向了一旁,不再看她一眼。......驿站的大夫只能看简单的伤,似这火铳打出的伤,他还真没看到过。黄普没办法,找人快马加鞭地去了金陵城。翌日,那位宋太医特特告假赶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到倭寇了!寻常山匪哪来的火铳?!”客栈,宋川一边替宋远洲重新处理伤口,一边问他,“人抓到了吗?”宋远洲摇头,“没有,其余山匪也不知那持火铳的人是谁,被他跑了。”宋川啧啧两声,却问宋远洲,“就算有火铳,以你的性格,怎么会被打到?往枪口上撞了?”话音一落,宋远洲神情凝了几分。宋川本不过是随口一问,却在这凝住的神情里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