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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计英的事。他和计英的事情里面,会不会也有小孔氏的手在其中搅动呢?那些小孔氏日日夜夜守在父亲病床前的日子里,会不会父亲其实说了什么,却被小孔氏听见并瞒下了呢?宋远洲说不清楚,心里乱糟糟的。如果是误会会怎样,不是误会又会怎样?他怔了怔,不管怎样,他都得去查。想到这些,他下意识转头去看床上的人。她侧身躺着,腰处勾勒一条弧线,静静睡着。宋远洲起身站到了她的床前,月光下,她额角有细汗黏住了细发。床边放着扇子,宋远洲拿起扇子,替她扇起了风。不知过了多久,夜深了,房内外都凉了几分,姑娘的额角不再出汗,他才回到了自己的地铺上面......下半夜,计英在细碎的声音中,翻身转醒过来,她看向睡在地铺的那位二爷。那人眉眼紧闭,仿佛遭受着什么痛处,在睡梦里不安地动着。计英皱眉,坐到床边细看过去,听到他口中溢出的只言片语。“父亲”“jiejie”在他口中来来回回转着,又在突然之间说了一句,“走开!别想害我!”计英刚要动身过去看他,就被这话吓得定住了。这位二爷白日里冷肃令人不敢靠近,像是冰雕的神尊,可在这句话里,计英有些错位的感官。他不再像个神尊了,倒像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孩......是那个在雪地里被背弃的小孩吗?不过她也没敢有什么动作,那位二爷却在睡梦里更加不安了,好像是想要醒过来,却被梦魇住了,迟迟醒不过来。计英静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帮他一把,将他从噩梦里叫醒。就在这时,宋远洲忽然呼吸急促起来,突然开口道。“英英,别走!回来!英英,求你了......”计英就这么被他在梦中喊到,无措了一下,但转瞬间,说不清的恼怒如开水气泡,咕咕噜噜冒了出来。他连做梦都要想抓她吗?!计英心下更为恼火,干脆回到床上,任他在梦里受罪也不叫醒他。可他好像是着了魔一样,旁的什么都不说了,不停地叫着,“英英,英英......”就这么一直叫了一刻钟,不知是不是没有人回应,更着急地叫个不停,手下甚至乱抓起来。计英被他叫的头疼,抿着嘴看了他半晌,只能又起身走了过去。她低头细看,见他浑身是汗,脸色发白。计英皱眉,叫了他,“二爷?”那二爷没醒,她又叫了一声,“二爷?”这次,梦里的二爷听见了,手突然抬了起来,就那么划了一下,竟然抓到了计英的手腕。计英被他吓了一大跳。她抽身要走,那二爷却抓得紧急了。“英英!英英,别走......”要不是他当真闭着眼睛,计英都怀疑他醒了。她忍不住拍了他的手背。“宋远洲,你醒醒!”她这么一喊,宋远洲总算醒了过来。他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计英被自己抓在手中,怔了一怔,还以为在梦里,在漫天大火的梦里。他忽的眼眶一热,抬手就要抱住计英,谁料却被计英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她瞪着眼睛看着他。宋远洲心里酸酸涨涨却不能抱她入怀,他就这么看着她。能看着就已经很好了。计英手下又挣了挣,宋远洲松开了她。“我......把你闹醒了?”计英转过头不去看他,宋远洲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窗外的月光从房内的地上转到窗台,又渐渐移了出去。室内更昏暗了。计英突然道,“你可以到床上来睡。”几乎是一瞬间,宋远洲睁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姑娘。“英英......你?”但姑娘回头看了他一眼,眉目没有任何波澜。“能让我去西厢房吗?”没有月光的室内昏暗到了极点。宋远洲怔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好。”*翌日,宋远洲与宋川和宋溪说好,要让宋溪和那王培腾和离。宋远洲一早就派人去了官府寻了官府中人,以便于一次制住那王培腾,让他彻底和宋家分割开。谁想到,宋川和宋溪都来了,却没那王培腾的影子。宋远洲还以为宋溪反悔了,或者被那王培腾哀求便心软了,可宋川开了口解释。“远洲,那王培腾竟然连夜跑了,小溪和我派人寻了一夜,都没寻到人影,只有他一个同年晓得他离了苏州,说是提前进京备考去了。”人走了,如何谈和离?那王培腾素来靠着宋家的钱快活度日,科举的事情,他在学业上基本不抱希望,除了送画这种机巧他会琢磨,哪里来的积极提前进京备考?宋远洲不禁问,“难道他提前得了信,知道今日宋家要同他分道扬镳?”宋溪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说出去,宋川自然更不会。但这时,宋溪派出去查探的人来了。“二爷、川二爷、大小姐,奴才查到一桩事。昨日下晌,姑爷回了府不久,就有人去了府上,从后门溜进去的,奴才查了一夜,有人认出来是映翠园的人。”宋远洲一听就明白了。映翠园的人,那就是小孔氏的人。小孔氏昨日见他jiejie一直在歌风山房,定是猜到了和离一事,所以故意提前给王培腾传信,支走了王培腾。到底和离不是休妻。休妻于男人是单方面解除婚姻的权利,而和离,必须要夫妻双方都在才可以。宋溪脸色难看,宋川攥紧了拳。宋远洲冷笑了一声。“小孔氏至始至终恨极了我们姐弟,她想尽千方百计不会让我们如意的。”*城外,王培腾赶路赶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找了个客栈想要歇脚,忽然看到有人闯了进来。他下意识就跑到了后门,偷偷地向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可好,竟然真的是来寻他的宋家人。王培腾吓得不知所措。果然如那小孔氏的人所说,宋远洲要他和宋溪和离!和离对男人可是奇耻大辱。他就算在外嫖赌,宋家也不能这般对他!而且只要婚姻在,宋溪这个女人的钱财他还能动,不然他岂不是回到了一穷二白的从前?他就算熬死宋溪也不能和离,除非他考中了进士,才能弃了那木头一样的臭婆娘!但王培腾看到宋家人已经寻到了这里来,双腿发抖,他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