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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宇说没什么事,“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了?你如今怎么对我这副模样?难道不想见我?”菱阳县主被他这般说的,神色一阵萎靡,“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你别忘心里去。”王凤宇听了,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你我夫妻,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等你病好了,一切都和好了。你就好生养着,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只把头脑放空,我就放心了。”他又说了几句安慰菱阳县主的话,让菱阳县主好生养病,万事不用cao心。可菱阳县主并没有因为不用cao心松快了心情,反而神情越加沉闷,王凤宇便也没再多说什么,道一声累了。“下晌邀了一位造园名家过来说话,你只管去歇着,我自来招待。”他说着,将菱阳县主送回了内室,又替菱阳县主关上了门。室内昏暗暗的,只有浓重的药味和安息香,以及菱阳县主幽幽的叹息声。......王凤宇来了,计家兄妹也是不便,下晌带着念念去外面跑马去了。而府君山菱阳县主的别院,来了王凤宇请来的人。是宋远洲。王凤宇生的相貌堂堂,三十出头的年纪,留着美髯,身段犹如少年人,穿蓝色锦袍,意气风发正值壮年。宋远洲心里一直在想王凤宇为何请自己来此。是明面上,他为王凤宇的岳父瑞平郡王造园的缘故,还是当年那拂柳山庄的画的原因?只是他见到王凤宇,听王凤宇开口,心下另外有了思量。“宋先生今次准备为郡王造一座怎样的园子?”宋远洲照着平常说辞说了来,说的自然只是地面上的建造事宜。可王凤宇又问,“似这等宅院,总要有些地窖之类的地方,用来存放冰块酒水、过冬之物,这些宋先生可也设计在内?”他问得并不经心,但宋远洲却听得倍加留意。他说要的,“似郡王别院,这些地窖之类必不可少,这些都是寻常造园设计。”他说完,看住了那王凤宇。他在想,这王凤宇会不会继续问他,什么是不寻常的设计呢?可是王凤宇并没有问,又说了些旁的建造上的事,然后便端了茶。宋远洲见状,起身告辞,王凤宇至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甚是客气,礼贤下士一般地送了宋远洲两步,就在宋远洲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说了句话。“听闻宋先生手里有五幅著名的园林图,我手里不巧也有一幅,图上园林名唤悬仙亭,宋先生下次再来,不若一同品鉴?”宋远洲抬眼看了过去,王凤宇同他点头含笑。宋远洲不动声色地拱了手,道了声好,离了去了。他走着离开的路上,耳边止不住向前方才王凤宇说的最后那句话。悬仙亭,同他手中其他五幅画一样,是计家七幅画中的一幅。那画之前流入到了宫中,没想到眼下竟然转到了王凤宇手里。他早就想着那幅画了,王凤宇问他要不要看,到底是为何意呢?拉拢他?可他有什么值得拉拢?宋远洲禁不住回头向王凤宇院子的方向看过去。他默默笑了一声——有意思。宋远洲快步离开了府君山的县主别院。他正要离开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叫声,他手里牵着的马儿不知是不是听懂了那叫声,也回应了一鸣。宋远洲拍了拍他的马,不想对面的叫声又传了过来。这次,他禁不住抬头循声看了过去,就在不远处的山腰林中,慢悠悠走出来一匹小马。那马儿还是马驹模样,是匹白马,远看一眼,同他自己这一匹颇有几分相像。难不成,是他这匹白马的小马驹?宋远洲不免多看了两眼。可就在此时,有人上了马背,宋远洲正要移开的眼神,忽的就定住了。那是个孩子,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小衣衫,坐在身下那匹白色马驹上,手里甩着小鞭子,他不知听到了什么,咯咯地笑了起来。宋远洲心下一阵快跳。那白马红衣和笑声,瞬间将压在心头的记忆翻了上来。他舌尖禁不住说出来一个名字。“英英......”名字说出,他才看出那是个男孩,可他定睛细看,却发现那男孩,竟然就是自己在街上遇到的小娃娃,叫做忘念的小孩。魏凡星的儿子。宋远洲心头又是一阵跳动,这一次,跳的有些莫名。他禁不住往前走去,可就在下一息,他看到一个男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牵住了忘念身下的小马驹。日光晒在他脸上,那侧脸令宋远洲脚下怔了一下。那男人转过脸同小娃说话,宋远洲看到了他脸上的半面面具。是计获,计英的三哥。他竟然牵着魏忘念的马绳?!宋远洲心里有什么念头一直不敢相信,此刻,简直呼之欲出。所以那一直令他莫名熟悉的魏凡星,到底是谁?!他止不住快步向前走去,心下快跳,几乎跳出了嗓口。他想要找到那个答案!......他不住往前,计获和忘念舅甥两个都没有察觉。但返回别院拿了水囊过来的计英看到了。在她看到宋远洲快步向着忘念和自己三哥走去时,就意识到了什么。她想要喊三哥和忘念避开已经晚了。她定定看了宋远洲几息,忽的转身向别院而去。再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长袍和脸上的妆容都已经不见了。她简单绾了个妇人的发髻,换了一身素淡的衣裙。日光晒在她脸上,她已经太久没有穿着女子的衣裳走在阳光下了。但此刻,她深吸了口气,朝着宋远洲走了过去。☆、第79章第79章府君山上,宋远洲不知何时松开了手中的马绳。他脚下无意识地一直向前走去,越走越快。他看着计获,再三确定那是计获的面孔没错,又看向了那个坐在马背上的□□。小人儿像极了英英,尤其笑起来的模样,简直就是英英小时候。宋远洲心下发酸发胀。那小人儿叫做忘念,忘的是什么念呢?再看这小人儿年纪,四岁上下,他若真是英英的孩儿,那岂不是......宋远洲心头的酸胀,已经酸到了眼眶。那岂不是......他的孩儿?!宋远洲脚下大步几乎急奔起来。他这边有了响动,计获一下就看了过来。这一眼,立时变得警惕十足。计获眯起了眼睛,宋远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