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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溢出来,一颗颗往下掉。她的脸颊湿漉漉的,粉嫩的双唇微微颤抖,回望他的目光羞涩而怯懦。 天知道单是与他对视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子襟无助地捏着衣角,心里想着,你抱抱我呀,抱抱我我就原谅你。 而许宁在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你为什么哭?” “我……” 子襟一开口就有些慌,连忙住了嘴。她忍得太久,此时几乎克制不住地抽噎起来,心脏压得生疼,一呼一吸间伴随着明显的啜泣,她的胸口起伏着,像个连呼吸都控制不好的小屁孩。 实在太丢脸了,她居然能被他骂哭,小姑娘心里难受极了,转身就跑,试图避开这令人尴尬的场景。可惜等电梯需要一段时间,她没能如设想中那样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许宁跟着她,电梯里气氛压抑,子襟费劲地平复着呼吸,只可惜力不从心,断断续续的打嗝声充斥着小小的空间,突兀而难堪。 小姑娘觉得自己太倒霉了,连哭都得被围观,她也不跑了,步伐轻飘地走到自家门前,拎起书包找钥匙。光线很暗,泪水蒙着视野,身后的人沉默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道:“我们和好吧。” 子襟:“……” 被骂了通,又被要求和好,他确实在理,但感情的事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不了吧,我们还是……” 还是冷静一下,等考完试再说。反正错的是自己,他要原谅,她还不想呢。 但她没有说下去,因为许宁突然抱住了她。 “对不起。”对方语气焦急,刚才那些正义凛然已经消失殆尽了,只留下了某种本能的慌乱,“你别这样。” 他的身体从身后压上来,手臂禁锢在她胸前,下巴靠着她的脑袋。抱得太紧,硬邦邦的触感勒得人生疼。 子襟大概是种毛躁又柔软的生物,抱在怀里时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发抖,呼吸凌乱,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还在试着开门,但混乱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他便伸手拿过,利落地旋了下去。 “这是我家……”子襟不满地嘀咕,声音含着,娇怯软和。 许宁觉得自己傻得要命。 “你怎么能这样?我又没做过分的事。”许大人生平头一次语无伦次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不要不喜欢我。” 子襟:“……” 她推了推他,软绵绵吸着鼻子。 “你有什么错。”小姑娘怨念极了,“错的都是我。” 她几乎能勾勒出一个又笨又懒的轮廓,他大概就是这么想她的。 “不不,对错不重要,从来都不重要。”许大人叹着气,胸口又软又疼,“重要的是你,我只在乎你。” 34.69分式zuoai(H) “你这是权宜之计吗?”小姑娘觉得委屈,“我都看出来了。” 许宁摸摸鼻子,一时心虚没有答话。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子襟不满地哼着,“太没诚意了。” 真是悲催,这家伙一定要她心悦诚服地认错吗?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小姑娘边擦眼泪边推他,屋里一迈,转身关了门。 背靠着门发了会儿呆,黑暗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由远及近,朦朦胧如梦境一般。仔细一听,才发觉那是雨声,冬季的小雨,迷雾一般清冷寂静。 小姑娘回过神,一把拉开了门。声控灯适时亮起,间隔不过几分钟,门外已是空空荡荡。犹豫两秒,又坐了电梯下去,探头看了看大堂,不出意料的空无一人。 子襟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总是猜测他的想法,每每妄自菲薄患得患失,可感情的事也许并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她也不知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郁闷了。 风已经停了,只有雨水落地那并不清晰的动静,小姑娘静静站了会儿,终于抵不住困意,趴到了床上。 维持关系有太多的技巧,她总会忘记,而他也并不按常理出牌。 第二天是被门铃声吵醒的,披了件厚外套去开门,一个呵欠还没打完,就见许宁撑着门框对她笑,一副担心她再关门的样子。 “早上好。”对方一脸灿烂。 这简直就是惊吓。 牙还没刷,脸还没洗,妆没有化,胸罩都没穿,更别吃完烤rou那满头满身的香料味了。 “那个……”子襟连忙抵住许宁的肩,防止他靠近,“帮我,帮我买……买春卷,春卷皮。” “春卷皮?”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耗时的事情了。 “小区右拐,走到底,再右拐,走地下通道过马路,上坡,加油站后面,幼儿园的旁边,有一个地下菜市场,找到那个摊子。” “你想吃春卷?” “好吧。”许大人点了头,又把手上的袋子递过来,笑眯眯道,“帮你买了早餐。” “谢谢。” 子襟可没空表扬他,见人离开,小姑娘立刻冲去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头发洗澡敷面膜。大冬天的清晨,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在家原本会比出门少很多准备工作,但男票在的话,这个结论就完全不成立了。 妆要化得不经意,唇膏颜色要淡,身体乳要抹,省去的脚趾甲也要涂,还有那件厚得臃肿的睡衣外套,直接被塞回了衣柜,换了件毛茸茸的毛衣开衫。 在她搞定这一切后,许宁才回来,不大确定地问:“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子襟刚想点头,许大人却眨了眼,俯身凑到她耳旁,轻轻嗅了下,语带暧昧道:“你洗澡了。” 子襟:“……” 本来没什么的事,被他这么一说,似乎又带着点什么暗示。许宁偏头看她,小姑娘涨红了脸,一双眼睛气恼地瞪着他,却又因为过于害羞,没两下就移开了视线。 她望着地板,不必要地咬了咬牙,一副欲盖拟彰的样子:“我只是昨晚没有洗澡就睡觉了,太晚了,又吃的烧烤,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 子襟:“……” 她想去推他,许宁顺势揽过。 “别嘛,”他埋下头,气息略过她胸前,“我很开心。” “我真不是……”子襟翻了白眼,“是你来得太突然了。” 许宁才不信了,他抿嘴笑着,低头吻了吻她通红的耳朵,赞叹了句:“你好香。” 子襟又急了:“那是精油的味道。” 许大人不理她,抱着人往沙发上一压。子襟拒绝不来,也高冷不起来,只不好意思道:“这大白天的。” “是阴天。”许宁笑了笑。 天色泛白,宣纸一般晕染着湿意,客厅有些暗,却是个舒服的环境。毛茸茸的外套被脱去,扔在了地毯上,睡衣还穿着,某人担心她着凉。 许宁吻着她,脑袋埋在她颈侧,声音含糊地问道:“你有没有想我?” 子襟不回答,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过分的话,他便堵住了她的嘴,压上去尝了尝,又笑道:“你的唇膏是巧克力味的。” “……你别说了。” 男生的接吻显然不会是安分的,他推起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