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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打开别墅的一瞬间,灯光层层亮起,别墅内装修精致,但处处透露着冰冷。一只毛色杂乱的小狗突然冲了出来,先是冲萧靳言叫了两声,然后在屠鹭的脚边嗅来嗅去。屠鹭把小京巴抱了起来,萧靳言给她换拖鞋,两人做起这套动作来自然无比:“它是毛毛的儿子?”“是。”萧靳言带着她陷入沙发里:“和你家隔壁村的田园犬生的。”“它叫什么名字?”萧靳言没说话。屠鹭失笑:“不会到现在都没有给它起名字吧。”“就叫狗狗。”说着,接过小狗,让它自己去吃食:“我把毛毛带走后,才发现它怀了孕。这只小狗从出生就没有见过它的父亲。上次我回屠家村,想要看看那只田园犬有没有其它后代,但却发现屠家村早就成为一团迷雾,从地图里消失了。”温馨的气氛很快消失,屠鹭知道这是来谈正事了。她捏着眉心道:“那是时空融合得不全面。两个时空重叠,出现了bug。”说完,她并没有在萧靳言的脸上看到意外。她知道这家伙向来泰山压顶面不改色,但即使再强大的人听到“时空重叠”这种荒谬的理由的时候眉头都得皱一皱吧。难道这个王八蛋……“你早就知道了?”“是。”萧靳言承认:“你和陆章在车上说的所有的话我都听到了。”屠鹭下意识地坐起来,想要在身上找窃听器。萧靳言道:“我不会在你身上放那种东西。是我用最新的设备,可以精准提取声音。所以我在飞机上能听到你们车里的声音——这种设备的原料还是出自陆章之手。”屠鹭苦笑不得,这两个王八蛋不知道到底谁坑了谁。萧靳言很快明白了她脸上的表情:“不要把我把他放在一起对比。在心机与卑鄙这一点上,我对陆章自愧不如。”不过现在不足为虑,他已经将对方打包送往非洲了,希望以陆教授的聪明才智可以帮助非洲早日脱贫致富。屠鹭:“……”“所以呢。”她坐下来捏着眉心:“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想要问我什么?”萧靳言顿了顿:“我想知道,你曾经和我们四个人都在一起过,这是巧合吗?”屠鹭一顿,藏在手心下的长眸眸光一颤:“不是。”她缓缓抬头,即使再厚脸皮,再做心里建设,对于这几个男人的感情欺骗她也不能做到心安:“这一切都是一个计划……一个关于时空的计划。”萧靳言看向她,她吸着气补充:“你们每个人的人生都像是一条长河,而我就是投入河中的石子。而这颗石子会让长河波澜不惊,还是会溅起风浪,这就是这个计划的主人需要观察的目标。”说着,她苦笑一声:“我本以为我只是随手一投的鹅卵石,却没想到会是一颗陨石,硬生生地让你们偏离了本来的流向,和我的世界融合。”萧靳言沉默了很久,直到小狗在他的脚下打滚,他这才哑声开口:“所以一切都只是计划,无论是相遇还是相爱,又或者是别离?”屠鹭点头。他屠鹭按住她的脖子,两人的距离猛地拉进:“所以,感情呢?”感情都是假的吗?“当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屠鹭对他的目光毫不躲闪:“你都说了这是计划,计划怎么可能有真心?感情又算得上什么东西?”萧靳言眸光闪烁,两人呼吸纠缠却是如同激烈的湍流,不断颤抖。半晌,他的手背青筋暴起,缓缓地放开屠鹭:“当初和你分手后,我一心扑在事业上,成功夺回了萧家。然而我却发现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商业工具,每天早上一睁眼,面对的就是不断上涨的如同数字一般的金钱。没有感情、没有波动,甚至不如我创造出的机器。”他的侧脸隐藏在黑暗里,小狗仿佛也感受到他的情绪,不断在他脚下呜咽:“每个夜晚,我都会想到你。但想到和你分手的决绝,又觉得挽回无益。直到我重新在a市和你重逢。我以为那是上天的恩赐,所以对一切纰漏都视而不见,以为能从你的嘴里得到正面的回答。”室内寂静了一瞬,他哑着嗓子说了最后一句话:“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自负。我以为我们可以回到过去,我以为你会不在意我的抛弃——但这一切如果都在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的前提下,我这才知道,你对我的惩罚终于来了。”说完,他缓缓走上了楼梯。昏黄的灯一层层地熄灭,他消失在了黑暗里。屠鹭的头顶只留下了一顶小灯,她抱着小狗有些无力地瘫软在了沙发上。片刻,小狗挠了挠她的手心,从她怀里跳出来然后把遥控器扒拉到她的手里。屠鹭意外:“你还会看电视?”小狗叫了两声。“你可比你妈聪明多了。它只会和我的两只公猪抢猪食。”说完,很自然地想到和萧靳言在乡下的那段日子,怔了一下很快压下,帮小狗打开了电视。正巧,电视上正报道华国电影最新消息。边拍边制作,还没上映就已经吸引了所有媒体的目光。报道途中穿插了主创的单人报道。江景那张带有异域感的精致的脸猛地出现在了屏幕上,记者问他关于这部电影的感想,他认真回答。专注于事业的男人格外地有魅力,连小狗都蹦起来叫了两声。记者又问他如何看待男主与女主的感情,他道:“是上天注定的追逐,是命中注定的悲剧。”然后话音一转:“不过我和我的女友就不会这样。”这是他第一次爆出自己有女友,在场记者惊讶出声,他淡定一笑,对着镜头一字一顿:“鹭鹭,放心吧。我会找到……”话音未落,屏幕“啪”地一声变成黑屏。屠鹭转头:“你干什么?”萧靳言扔下遥控器,转过身往楼上走。屠鹭翻白眼。他脚步一顿,侧颜在月光下如同静谧的雪山:“屠鹭,你的话击退不了我。以前我以为事业和感情可以分得清清楚楚,但是现实告诉我不可能。我也相信,计划和感情也同样如此。”说着,他再度上楼。楼梯灯光缓缓亮起,像是给屠鹭指向通往客房的明灯。屠鹭哭笑不得,她苦笑,不知道是问别人还是问自己:“明知道他的脾气,还骗他做什么?”在别墅的这几天,萧靳言生怕她逃跑或者被人抢走一样,把她看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现实不允许恐怕都会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就在屠鹭以为自己就这么混吃等死一辈子的时候,一早他把她拉起来,裹得严严实实送上了车。“我们去哪儿?”萧靳言让司机开车:“姥姥想你了,去见姥姥。”屠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