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往事

    半夜，男人一身酒气爬上了床。江月被熏得醒了过来，皱着眉：“好臭！”

    男人轻笑，拥了上去：“哪臭？”

    “哪儿都臭。”江月推开他，不给抱。

    被推开也不怒，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眼角：“臭也得忍着，我是你男人。”

    “快点去沐浴，熏死了。”

    “好。”

    晏然听话的去沐浴，等身体回了暖再爬上床。江月又睡了过去，他看着她的睡颜，舍不得阖上眼。

    至少现在的她是他的爱他的，就够了......不，不够，一点都不够。

    被养大的心是收不回来的，只会越来越贪婪。

    “阿月，如果你离开我。”他抚着她的脸：“我不介意毁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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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天地初开之时，女娲造万物。伏羲为人皇，掌管天地人。

    伏羲神力非凡，然一物降一物。人皇有一宿敌，曰鲲鹏。

    伏羲有一女，名唤月。生得灿如春华，皎若秋月。   尚未婚配。

    鲲鹏有子叫枭。凶神恶煞，骁勇善战。

    枭性情冷漠凶残比之父更甚，无人感招惹之。

    一日，枭猎食。见一皎蛇，猎之。竟是月，枭圈之，饲之。

    人皇急，欲出征，未行，月归。枭带礼，欲求娶。

    伏羲拒之，欲嫁女于东海。枭夺之。事故生，月身损，魂灭。

    伏羲痛，欲杀枭，枭抗，堕轮回。

    --《伏羲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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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枭，是鲲鹏众多儿子中的其中一个。天生就是个猎人，凡是他看上的，都逃不了。不死即残，拆吞入腹。

    那日，他往常在洞附近猎食。也许最近猎得多，附近的食物都躲了起来。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只田鼠。

    他食量大，一只田鼠怎够。于是再次出洞，扩大捕猎范围。

    他视力极好，远远的便发现了一只小白蛇，样子蠢蠢的，自己生得那么白还敢大摇大摆地出来闲逛。

    这不摆明着“快来抓我，快来吃我。”么，于是他稍无声息的贴近，迅速的抓起！将它抓回洞里，仔细观察着。

    那小蛇害怕得把自己窝在一处，身体打了个结把头埋着。

    他好奇地啄了啄，触感柔软。其实他并未吃过蛇，他嫌蛇rou少骨大吃不饱。

    “呜呜......不要吃我......父皇......救命......呜.....   ”那小蛇忽地口出人言，抽抽噎噎地哭着，因为没有泪腺，所以只能干嚎。这竟是有灵识的，他不吃有灵识的。

    “不、吃。”太久没说人话，有些不习惯。

    那小蛇竟却会他的意思，以为是现在不吃。把她当储备粮呢！她哭得更大声了。

    他伸了伸翅膀，打了个哈欠。这小家伙哭声挺好听的，想睡了。虽然平常都是站着睡，但是这小白蛇太软了很适合当软枕。

    小白蛇吓得不敢动不敢哭，做一个称职的软枕。

    “吃。”他努力调整语气，让小白蛇不怕他：“吃，饭。”

    小白蛇抬起头，刁起田鼠一口吞。枭觉得惊奇，原来蛇是这样进食的。他又用翅膀将一只麻雀推到她身边。她却不肯吃了，这是要把她喂胖再吃吗？

    呜，父皇，阿月想回家！

    “吃，不然、吃你。”枭威胁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蛇在他的yin威下屈服：“阿月。”

    吞了田鼠和麻雀，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吃撑了，动不了。

    “阿、月。”

    “干啥？！”吃饱后，胆子也变大了。“别烦我，我想睡觉！”

    “我，枭。”

    “嗯？”她昏昏欲睡。

    “我叫枭。”

    “哦，你叫嚣。”叫嚣也不可能让她醒过来。

    “你、住、哪？”

    “几岁了？”

    “喜欢、吃什么。”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说话也渐渐流畅，可是却没有回应。他有些恼的用翅膀推了推她，发现她一动也不动。死了？难道田鼠和麻雀有毒？他紧张的扑腾了几下。

    “阿月！阿月！”

    阿月被他弄醒：“干啥？”

    “阿月，你没死？”

    “没死啊，我在睡觉。”还让不让睡了？好困！说完又一动不动了。

    原来是在睡觉！蛇都睁眼睡么，真可爱！忍不住用翅膀戳了戳，软软，舒服。

    枭的洞位于崖壁上，他每日都要出洞猎食。因为多了张嘴，他捕猎的时间用得比较久。他先在外面吃饱，再带回给阿月。阿月食量小，有时吃两只麻雀就饱了。

    阿月真好养，真想一直养下去。这日，他发现自己身体出现异状。他要开始化形了！

    “阿月，这些给你吃。”他猎了很多食物，堆在一旁。

    化形需要一至三日，期间不能外出捕猎。所以他先囤了一些在洞里，以免她断食。

    他忍着化形的欲望，问：“阿月，喜欢怎样的男人？”

    “好看的。”她父皇就很好看。

    好看的？“怎么样的算好看？”

    “我父皇那样的！”

    “你父皇......很好看？”

    “嗯，我父皇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了！”

    枭心里酸溜溜的，阿月说其他男人好看，莫名让他不爽，即使是她的父皇，也不行！

    过了三日，他终于成功化形了！

    “阿月！你看！”他迫不及待地跑到她面前：“我长得好看不！”

    没等到她的惊叹，只等到她的惊恐声：“啊啊！你怎么没穿衣衫！”

    他忘了人形是要穿衣衫的。

    这日，枭像往常那样出外猎食。他的耳力和视力向来顶好，他发现有几条蛇在崖壁下探头探脑，并听见它们在小声讨论着阿月！

    “统领！公主，在崖洞里！”

    “青竹呢？”那统领道。

    “统领，已经让青竹去给复皇命了。”一条赤腹游蛇吐着舌头道。

    “很好！”

    “统领，我们现在去营救公主！”几条青蛇一口同声地道。

    “不可，公主快要蜕皮了。”那统领蛇顿了顿：“此次蜕皮，公主可能会化形。”化形期间不可随意移动，何况......

    “这......”那些蛇面面相觑。

    蜕皮？枭觉得有趣，便再听了一耳朵。

    “统领，若公主在这时候化形......”

    “不可！”统领怒喝。“公主岂是你我可觊觎的，不要命了吗？”

    “不敢！”蛇生苦短，何必提早见阎王？

    阿月要蜕皮了，崖壁下的这些蛇兵蛇统领的对话让他兴趣盎然。

    悄悄地飞回洞，阿月正在睡觉。他二话不说，抓起阿月就飞离洞xue。

    “枭，要去哪儿？”她迷迷糊糊地问。

    “我找到更好的洞xue，带你去住。”

    她应了声，继续睁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