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再見了木葉，今晚我就要遠航

    0.

    神威空間中。

    1.

    “「玉女」空懸......”蓮實嘆息了一聲，“可惜了，蠍...那孩子還不錯。”

    蓮實有些惋惜，在他看來，那般重視親情的都不會是壞孩子。

    “老師明明就沒怎麼和他相處過吧？”帶土失笑道，他從身後攬住蓮實的腰肢，有些眷戀地蹭了蹭。

    “雖然不熟，但是我親眼見證了他的終末。”蓮實頓了頓，想起蠍臨終前寧靜的笑容，“...會產生憐憫之情也很正常。”

    “是嗎？”帶土神色平靜，在他看來曉的成員盡是一群死不足惜的危險分子。

    就像是蠍...他可是曾經屠戮了一國的傢伙，帶土眼中閃過一絲譏誚，所以將他作為棋子，帶土是半點罪惡感也不會有。

    他唯一愧對的只有長門與小南而已。

    可他也沒辦法，那是斑指定的人選...何況長門身上的輪迴眼也不是那麼好奪走的，不然他也不至於要拉攏利用他們。

    ‘...一切都是為了月之眼計劃’

    帶土的手略微收緊，抱緊了蓮實的腰，他垂下眼，“不過如果是長門與小南死了，我或許也會與老師一樣吧。”

    對他們生出憐憫之情。

    蓮實安撫似地揉了揉他的髮絲，他最近理了短髮，看起來毛茸茸的，被撫摸的時候也像小狗狗一樣會發出舒服的哼哼。

    帶土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他環抱著蓮實，在他耳邊低聲詢問：“老師，木葉接下來的打算是...？”

    “其他三隱村。”蓮實說，“有風影的前車之鑑，木葉認為應該要聯合五大隱村保護人柱力、剿滅曉組織。”

    “可惜這都只是無用功。”帶土輕哼道。

    “在絕對的武力下，他們又能保護得了什麼？他們是無法抵抗「曉」的。”

    帶土語氣傲慢，充斥著命運般的篤定。

    2.

    大概是上次沉迷不良書刊而惹惱了戀人，這次前往巖隱村時，卡卡西總算收起了親熱天堂——雖然還是隨身攜帶著就是了，只是收在了身後的腰包裡。

    面對難得正經的指導上忍，第七班互相對了個眼神。

    ‘總算有人能夠制住這個不良上忍/卡卡西老師了！’

    蓮實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可惜被面具遮住了面容，只能窺見一雙彎起的碧眸。

    卡卡西心中一動，抬手去牽蓮實的手，“雖然說有祕密任務，但我們這次去巖隱村表面上是好意提醒、順便在圍剿「曉」一事上合作，有暗部在暗中跟隨感覺不太友好啊......”

    他拉長尾音，笑瞇瞇地道：“不如你也併入明面？”

    蓮實瞥了他一眼，你只是想要公費出差談戀愛吧？

    長大後，越發難以看見少年時認真嚴謹的樣子了啊。

    “隨你。”蓮實沒有意見，他摘下面具，露出一雙碧眸，“可忍者小隊一般都是四人，多出一人巖隱村怕是也會有所疑慮。”

    “他們會理解的。”

    畢竟那可是窮凶極惡的叛忍組織啊！木葉當然要小心點，多派點人手怎麼了？

    3.

    的.確.是.窮凶極惡的叛忍組織呢...！

    卡卡西看著對面拎著五尾人柱力的「曉」成員，心中咬牙切齒地道。

    因為站在他身邊的人影拎著宛若死蛇的大蛇丸，自稱為「曉」的後備成員的「鳶」嘻嘻哈哈地將手搭在他的肩頭，絲毫不注重社交安全距離。

    你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吧！　不要這麼自來熟啊，「曉」的傢伙！

    “蓮實。”卡卡西注視著那道身影，“趕快解決掉那個傢伙，回到木葉吧。”

    他的語氣平和，眼刀卻扎向了鳶搭在蓮實肩膀上的手。

    “啊咧，這可不行喔！蓮實桑已經是我們的人啦！已經不會再跟你們回去木葉了！”

    鳶臉上戴著怪異的漩渦面具，完全看不見表情，語氣卻很活潑生動，彷彿戲劇一般浮誇：“嗚嗚嗚，沒想到大蛇丸竟然想對可憐弱小又無助的鳶下手，一點同事情都不講...多虧了蓮實桑，不然鳶我的小命一定會交代在這兒的！”

    “是任務失敗後被降職的關係嗎？大蛇丸記仇了？那為什麼要對同為後備成員的搭檔下手？”

    “是不敢對首領出手嗎？你這個欺軟怕硬的傢伙！還說是什麼「三忍」呢，竟然只會挑軟柿子捏...丟人了！太丟人了！等回去後一定要讓首領把你開除！”

    鳶叨叨絮絮地說著。

    卡卡西聽得額上青筋直跳，他忍無可忍：“閉嘴！”

    鳶像是被嚇到了，他雙手捂住了嘴巴，躲在了蓮實身後，“好可怕哇！蓮實桑，你要保護我啊！”

    說話時他還鬼鬼祟祟地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卡卡西雖然被氣得不輕，但他的理智還在線，看到蓮實腳步動都沒有動，不由心生不安。

    “蓮實。”

    他再度呼喚，帶上了些許催促的意味。

    蓮實碧綠的眼眸古井無波地望向他，淡聲說道：“卡卡西，他說的沒錯...我不會再回去木葉了。”

    蓮實的話當頭砸下，宛若平地驚雷，卡卡西的目光怔忡了一瞬，雙手緊握拳頭，用力得指節都泛白了。

    “什麼意思？”卡卡西蹙起眉頭，聲音有些發顫：“...你要叛逃嗎？”

    “叛逃...是這個意思沒錯。”

    蓮實垂下眼簾，“我有必須在「曉」才能實現的理想。”

    “所以我不會跟你回去了，卡卡西。”

    “...在木葉不行嗎？”卡卡西喉嚨乾澀地道。

    蓮實搖頭，聲音輕柔卻涼薄：“不行。”

    “......”卡卡西張了張嘴，一時間發不出聲音，他竟是不敢再問下去了。

    不敢詢問蓮實，所謂「必須要實現的理想」是什麼。

    他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鳴人卻沒那麼多顧忌，他見兩人僵持，便出聲道：“蓮實桑！難道那個理想比木葉、比我們都重要嗎？”

    值得讓你拋下一切。

    “跟我們一起回到木葉吧！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能實現你的理想的！”

    他的眼神堅定，如晴空一般的雙瞳中宛若太陽東昇，充滿了耀眼的光芒。

    從方才便突然安靜下來的鳶，露出來的左眼閃爍了下，將視線投向九尾人柱力。

    “哼，天真至極的小鬼。”

    他沉聲低低地說道。

    除了將眼神微微投向他的蓮實之外，眾人皆沒有注意到他的低語。

    蓮實看向鳴人，無動於衷的眼神已經訴說了他的答覆。

    “木葉是無法實現我的理想的。”

    “所以，對不起，鳴人。”

    他略帶歉意地道。

    鳴人抿了抿唇，卻是不打算放棄。

    佐助不露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眉頭緊皺，“卡卡西，你打得過蓮實嗎？”

    如果可以的話，佐助認為先將人強行帶回去也是可以的。

    小櫻也充滿了期待地看向卡卡西。

    “...怎麼可能啊...那可是蓮實。”卡卡西苦笑，“他是從30年前便盛名遠播的忍者。”甚至直至今日也絲毫不見衰老的跡象。

    卡卡西從未見過他全力出手，可巔峰時期的蓮實無論是面對何等人物都十分輕鬆寫意，完全摸不清蓮實的深淺。

    聞言，第七班都被嚇了一跳。

    “你是在開玩笑嗎？卡卡西老師，蓮實桑那時候才幾歲啊？！”

    “呃，7、8歲？”卡卡西不確定道。

    “卡卡西老師，不要鬧啦！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蓮實桑帶回去才行！”

    蓮實的臉實在太有蠱惑性，鳴人顯然是不信的。

    而且由於平時卡卡西吊兒郎當的形象深入人心，其他兩人也用無語的眼神看著他。

    “喂喂，我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嗎?...而且我也想將蓮實帶回去啊，是很認真的在和你們說他的情報好不好？”

    不如說，在場最執著於蓮實的人就是卡卡西了。

    他打從一開始，視線就一直停留在蓮實身上。

    4.

    “說、說的也是喔，畢竟千代婆婆好像也認得蓮實桑......”

    小櫻愣了一下，發現了盲點。

    “蓮實曾說過千代是他的故人...卡卡西說的也許是真的。”

    佐助睜開了寫輪眼，目光在蓮實身上梭巡，手中雷光宛若千鳥啼鳴。

    “如果要強制帶他回去，鳴人、小櫻、卡卡西，我們得做出最壞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