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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想要问本王?比如,为何狼群会恰巧在此处?”

    影七乖顺的摇头,他不在乎这些事情,只要主子没事就好了,其他的一切只要主子愿意,他绝不会过问。

    他怎么这么乖,褚南霜几乎要叹气了,下意识将人搂得更紧了些,慢慢说道:“影三配了一种药粉,能吸引狼群猛虎,那个侍郎就将这种药粉一路撒在他和褚云蔚经过的地方。不过那马儿发性,到在本王意料之外。”

    影七想了想,说:“属下刚刚在马的后臀上看到一根细簪子,带珍珠流苏的。”

    他没说完,褚南霜却也已经明白了,是那个侍郎的簪子,看来他比想象中更恨褚云蔚。

    眼看着就要走出树林了,隐隐可以听见驻扎地吵闹的声音,影七突然小心翼翼地扯住褚南霜的衣袖,耳朵红红的,眼睛到处乱瞟,小声问:“那...那影五喜欢那个男子,是不是?”

    天呐,不谙世事的小影卫终于有点开窍了,褚南霜喜笑颜开地点点头

    “是呀,就像本王喜欢小七一样。”

    褚瑛当了二十一年的褚国女皇,自认为内政修明、锐意图治,也算是国富民强、安居乐业。到底她哪里做得不对,上天不愿赐她一个能继承大统的女儿。

    看着被御医围在中央大呼小叫的褚云蔚,只觉得头疼不已,她刚刚特意细细问过了,院判说是心悸受惊又拉扯到了肌rou才会如此,不过并无大碍。

    这样一点小伤也值得大费周章,褚瑛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时作为太女替母出征,以一抵十都不在话下,沙场刀剑无眼只要伤不致命,多数时候都是草草包扎一下便罢了。

    正想着,下面乱哄哄地又吵嚷起来,褚瑛定睛一看竟然是褚南霜捆着八九只狼策马回来了。

    “儿臣叩见陛下。”褚南霜也不多说什么,只把猎物呈上来行礼问安,面上瞧不出一丝邀功之色。

    褚瑛打量着面前横七竖八狼的尸体,有的是弓箭所猎而有的则是近距离搏斗用匕首所杀,不像是褚南霜的水平。

    “这些狼,是你一人所猎?”

    褚南霜神色一禀,正色道:“儿臣不敢欺瞒,被匕首所伤的狼皆由儿臣的影卫所杀。”

    这便是了,这些皇女身边的影卫都是成年后由皇家影宫挑选的,个个能力出众。

    唯有褚云蔚曾嫌弃身边的影卫只晓得杀人收尸,一点风雅之趣都没有,以至于不常带在身边。

    只不过别人可能会被这套说辞骗了去,褚南霜却清楚褚云蔚怕是已经将影卫安插进京中各处了。

    “方才,是你救了端王?”

    “儿臣听得皇姐呼救,自己武艺不通只能尽力一试,幸好皇姐有福泽庇佑才能安然无恙。”褚南霜这番话说的很恭顺,女皇的脸色已经和缓了不少,是她从前对这个三女儿关注太少了,不想也有几分沉稳。

    褚瑛眼睛一扫瞟见褚南霜还在滴血的胳膊,顿时变了脸色,高声道:“太医!”

    “儿臣无碍,只是小伤罢了,不必劳烦太医。”褚南霜有点畏惧的瞅了瞅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下面安稳躺着的褚云蔚,那样子谁来了都要说一句可怜,更何况是现在的女皇。

    太医包扎的动作很快,几乎没感到什么疼,影七在旁边看着却觉得像是在剜自己的rou一般,心里酸酸涨涨的疼,有点迷茫的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女皇难得用带点慈爱的目光看着褚南霜,想起来成年的皇女出宫建府居住,可唯独褚南霜还未赐封号,实在是不应该,自己疏忽了怎么褚南霜的父君也不曾提醒。

    “三皇女褚南霜,兼人之勇、楚璧隋珍、才贯二酉、孝思不匮 ,特赐封号裕。”

    “儿臣叩谢陛下。”褚南霜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面上适时流露出感受天恩的受宠若惊,很好的取悦了女皇。她这个女儿,不骄不躁倒是很不错。

    二皇女受了惊吓,回京城倒是消停了两天,褚南霜也就顺势开始上朝议政。

    近日天是越来越冷了,褚南霜本不愿带着影七一大早爬起来受罪,奈何小影卫执拗的很,蹲在榻前抿着嘴不说话,眼睛却一个劲的盯着人瞧。

    “好罢,那你得与本王一起坐在轿子里。”

    影七还想摇头说不合规矩,但看着殿下狭长眼尾闪露出的一点威胁顿时缩缩脖子不敢说话了,只好默默安慰自己待在轿子里可以近身保卫主子安全。

    车轿里熏了暖香,丝丝缕缕薄烟挟裹着甜意弥漫在空气中,影七原本常年不见血色的双颊飞上一抹薄红。他一手按在腰间短刃,用了力,嶙峋的手指显出青白的骨节。

    褚南霜不动声色,照旧细细翻看怀中那几页信纸,只是嘴角若有似无的浅笑暴露出狡黠的意味。影七从前受了太多烂糟刑罚,服下数不清成分药用的毒丸,身子看上去强健实则内里早已衰残支离。

    吩咐太医署一日三次的问诊下脉,才将将拟出份调养的方子。只是其中有几味药材滋补太过,平日里瞧不出什么,现下与这轿内的暖香相融反倒激出些情丝繁热。

    影七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只觉得热,平白在冬日里闷出一层薄汗。像是渴极了,嫩红的软舌轻舔过唇角染上潋滟水光,手指颤颤地抖,落在领口茫然无措地怔住。

    他不懂得该怎么做,黑沉沉的眼睛望向安静端坐的女人,无端显出委屈,像是颤颤巍巍的幼犬。

    小腹处热腾腾地烧起暖火,酸软地叫他直不起腰,手指攥住领口胡乱挣了挣,细白的脖颈摩擦出几道红痕。影七张了张口,发现自己一出声便是小兽般的呜咽,慌忙抬手捂住嘴,眼睛却还讨饶似的看着褚南霜。

    性情恶劣的皇女终于舍得丢开手中的东西,唇边的弧度加深了些许,俯下身摩挲男人guntang的脸颊,嗓音轻柔地哄道:“小七莫怕,哪儿不舒服,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