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八岐大蛇。”

    牙齿咬住下唇，须佐之男把手从八岐嘴边抽回来格挡在自己胸前，把身体和玻璃窗隔开一段距离，接着呼喘着说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定把你送上审判——啊！”

    身后的人随意一撞，把还未说完的话撞成破碎的呼吸。

    “那你现在这样，准备如何把万恶的我扭送到高天原呢？”八岐满不在乎地开口，“你这个样子——要是被我扔到外面，你猜那些权贵会不会排着队来上你？”

    “他们可不会像我这样善良地对待你。”八岐缓缓抽出，又用力顶回去，引得须佐再喘出声。

    “你的哥哥jiejie——还有你最喜欢的那群人类，他们大概想象不到帝国的战神已经被敌人欺负成这副模样了。”把须佐乱动的手臂钳住固定在玻璃上，八岐又一次凑近了他暴露出来的腺体：“省省力气享受吧，素盏鸣尊。”

    不知道第多少次，后颈又被咬住。疼，麻木的疼，他感觉自己的腺体要被咬烂了，被粗粝舌头舔舐时还会一下下火辣辣地发疼。生殖腔也疼，幼小的一口rou壶，被那么大的东西反复进入，射进去的东西多而浓，沉甸甸地坠在里面，多余的jingye被性器抽出的动作带出来流下去，腿根还凝固着干涸的斑驳精水，一次次地被新流出来的液体打湿。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被迫接受内射时，八岐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接着，他感觉到那根东西被完完整整地抽出去，然后他整个人被翻了个面。

    眼前是八岐玩味的神情。须佐之男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肯定又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被捏住下巴打量过一番后，八岐的手指试图摩挲须佐之男被咬出血的嘴唇，被他偏过脑袋躲开。

    “滚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八岐居然顺从地撤下了作乱的手。正当须佐之男满腹狐疑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沉，无力支撑上半身的双腿一软，就那样顺着玻璃滑了下去。

    八岐大蛇确实“滚开”了，但他同时也松开了与须佐相接的着力点。浑身虚脱的Omega懈力跌坐在地上，浓稠的jingye还正从他腿间涌出来，在他遮掩的身下晕染出一块濡湿。

    还没缓过劲来，他的下巴突然被再次挟住，八岐捏住他的两边脸颊，迫使须佐之男张开嘴。那根还被yin液、jingye包裹着的性器，就这样直接捅进他口中，长驱直入顶上喉咙。

    “唔唔唔唔——！”突如其来的异物侵入让须佐之男猝不及防，窒息、反胃、干呕同时被激起来。他呜咽着想后退，可八岐的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他的后脑，毫不怜惜地揪住他的头发挺胯捅了进去。

    腥膻的气味缠绕在鼻尖，即将射精的性器在他口中胀大，他的嘴巴从来没有被如此填满过。须佐之男感觉自己要死了，这些被动的受难之刑让他快要忘掉自己本来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那根东西顶住咽喉。胀大的结没找到自己应该卡住的腔口，但被喉口的软rou所包裹也让它畅快不已。腥膻的jingye再次泄在他身体里，须佐之男被过多的液体呛住一口，摇着头想把它吐出来，后脑却依旧被压制着无法动弹。等到八岐射完从他嘴里抽出来，拽出条长丝一样的粘液，在头顶灯光的映射下更显yin靡。

    “感谢您的款待。我很满意，须佐将军。”噙着nongnong恶意的“夸奖”传来，须佐之男咳嗽着吐出jingye。左手那只蛇神铐环闪闪发光，不知道它何时还会再次复活过来，伺机再把自己的囚徒狠狠咬上一口。

    ……

    囚居蛇神星十二载，须佐之男无数次想要解掉这枚定时炸弹一样的囚锁。好不容易摆脱了这只腕环、逃离狭间回到平安京，安安稳稳过了六年，它却突然出现在晴明手中，在自己面前。

    它还是那样闪闪发亮，栩栩如生；森森利齿泛出寒光，无声宣告着自己的再度降临。

    纠缠永世，不死不休。

    作为协理京都的名门望族，源氏首府的建筑自然是气派非凡。硕大的龙胆花家纹被巧妙地画进政务宫门，与闲散适意的平安京不同，这里处处都透露着森严和威压，配枪的军曹们身形笔直，龙胆纹旗顺着长阶插在两边，一路浩浩荡荡直入宫厅。

    “我是安倍晴明，有要事要同赖光公商量，烦请通报。”因为没有预约便贸然造访，晴明一行人被烂在门外。纠结的守卫心中矛盾，一面是下了命令不许外人入内的公爵，一面是帝国新秀指挥官安倍晴明，两面他都得罪不起。好在这时门开了，源赖光的贴身护卫鬼切走了出来，将晴明一行人邀入源氏首府大门。

    “主公正会见贵客，阁下请于此地小休，我去通报消息。”把客人安置在会客厅，鬼切让仆人端上糕点、斟茶：“麻烦您多等一会儿。”

    “此事十万火急，烦请您上报的时候稍作催促，”晴明递给须佐之男一盏茶，自己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鬼切，拜托你了。”

    鬼切点头：“我尽力去做。”

    房门阖上，屋子里只剩下焦头烂额的晴明和打量着那只腕环的须佐之男。忽然门开，源赖光走了进来。他穿着印有龙胆花纹的军队制服，眉宇间是抹不去的杀伐和果敢英气。

    “阁下宅子里的暴乱，我有所耳闻。”源氏掌门人坐在他俩旁边，语气沉稳，神色平静无波，“是八岐大蛇吧。”

    听到那个名字，须佐之男手里攥着腕环的动作一紧。

    “是的。他非常……肆无忌惮，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的宅子摧残了一半。”晴明有些头疼扶额，“但我觉得他这次回来，能把整个平安京都毁得像我的宅子。”

    “十八年过去，当年见证过那些灾难的人们，几乎都因为不想触景生情而远走他乡。”源赖光揉揉眉心，“现在的人们都……被保护得太好了，如果有外敌再度来犯，我甚至不确定人们还有没有与之一战的勇气。”

    “我会保护他们。”冷不丁的，一旁静静听着的须佐之男开口道。

    “尊驾，您要知道，宇宙这么大，总会有您触不可及的地方。平庸者必须要学会自危和自救，终有一天我们会失去你的庇护，被迫独当一面。”

    听了源赖光的话，须佐之男若有所思，沉默不语。源赖光又开口道：

    “我已经让人发布了通缉令。晴明，八岐大蛇很狡猾，他改换了面貌，也变化了习惯。先前他总是单人行动，可近几年——”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鬼切适时递上一个文件夹，源赖光从中抽出几张纸页，似乎是什么人的档案和照片。

    “他身边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凭借着伪造的身份证明，他们三个混进了平安星系并顺利降落在这颗星球上，然后非常有目的性地去了你府上。”源赖光将茶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那两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却和蛇王同样敏锐。一路上，他们避开各种各样的监控器，全平安京的警司费尽心思排查，最后也只能拍到他们模糊的背影，至于带着脸的照片，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他把照片放在桌上。晴明一看，只见两个披着深色风衣的背影即将消失在监控死角，其中那个应该是女孩的还顶着一头整齐的黑色公主切。另一个男性模样的看起来却矮了一点，扣着帽子，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点露出来的金发。

    “那，您的意思是——”晴明的神情有点错愕。

    “我们怀疑，这几年，八岐大蛇繁育出了自己的后代。”源赖光直截了当地道出晴明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能成为他孩子母亲的，要么十分优秀，要么这些孩子是他通过基因技术培养出来的子代目。”

    “天啊……”年轻的指挥官快要掩面而泣，“一个八岐大蛇不够，又来了两条小的！”

    “加油吧，晴明。我觉得从今天起，在你的宅子修好之前，你可以一直住在你的办公室里了，”源赖光露出一个有点幸灾乐祸的笑，“天照大人的公文应该很快就要传到你手里了，要怪就怪八岐大蛇只毁了你的房子吧。”

    “啊——可恶的八岐大蛇！”素来极有涵养的白发青年抓狂道，“事不宜迟，我先去安排一下最近的住宿……时候不早了，须佐阁下，我们可以走了……阁下，阁下？”

    他喊了好几句，须佐之男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任何外来的声音。晴明一拍肩头，他才如梦初醒，茫然地看了看正奇怪地打量着他的三个人。

    “您怎么了？”看着他堪称失态的模样，晴明有些担心，想要去搀扶他，“是不是先前的病还没好利索……要不要去医院？”

    手还没碰到，须佐之男就抢先站起来，不露声色地躲开了即将到来的触碰。

    “我刚刚走神了，抱歉。”他回首道，一瞬间仿佛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将军，“斩要放学了，我得去接他。先走一步，失礼了。”

    他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推开门匆匆离去，空气中只留下一缕缕海风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