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收拾东西,第一次发病
应雪寒从车库里挑了一辆看上去不那么高调的车,黑色的卡宴低调奢华,单手打着方向盘向程钦泽的家开去,她原是不想来的,奈何某人太能撒娇。 能哭又能撒娇的某人累极了正全在副驾驶打盹,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她才是主人却被奴隶牵着走,这也是挺不可思议的。 做了一路心里建设,决心下次绝对不会这么惯着他的应雪寒深吸一口气在程钦泽的别墅前停下,轻微的摇晃让程钦泽从睡梦中醒过来,他迷茫的睁开眼,没有急着下车反而看向应雪寒“主人来都来了,不进去坐坐么?奴给您沏茶。” “……好。” 稀里糊涂踏进别墅,应雪寒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客厅的一幅画,是水墨风很简单几笔勾勒出来的红梅落雪图,其上没有署名,但是在画卷的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印章,蓝紫色的的苍山负雪徽记。 虽未署名,却是珠宝界无人不识的徽记,这幅画是应雪寒十七岁那年随手画了送给当时在y国留学的一位同学的,没想到多年之后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她的画。 “主人您随意,奴去收拾东西。”他在应雪寒发呆的时间沏了杯茶,低声和应雪寒说了一声便要去收拾东西,忽然听她问:“这幅画是哪里来的?” “是在一家私人博物馆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买回来了,没想到会和主人有这样的缘分。”他笑了一下,发现主人的表情不太像是见到自己作品的那种怀念,反而那双灰蓝色的眼眸中有几分嘲讽。 应雪寒只看了一眼便没再看,反而打量了一番程钦泽家的客厅“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么?” “没有。”他欠了欠身上了楼,他的卧室在三楼,空间并不大,甚至还没有他的书房大。 应雪寒慢慢在别墅里转,四层的小别墅,三层是卧室,书房和健身房,四层是阁楼,被他改成了玻璃花厅,二楼房间就更多了,两间客房,剩下的有陈列室,台球室等休闲娱乐,一楼除了客厅,吧台就是厨房,后面是泳池,前面是喷泉花园,转了一圈感觉阁楼的花厅很舒服,就直接在沙发上一靠。 昨晚和一堆狐朋狗友喝到半夜,她正困着呢,小小的打了个盹感觉像睡了很久,一看表竟然才半小时,胳膊肘一拐不小心将什么东西碰下了桌子,她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本日记。 试想一下程钦泽二十八的成功男性,下班回家后偷偷躲在阁楼写日记,就有些莫名的不和谐,应雪寒被自己的这种设想给逗笑了,漫不经心的翻看起来。 [20xx年3月12日,今天没有见到她,路西法的宴会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 20xx年3月28日,今天听独序说如期回了y国,归期不定,不过独序被寄雪大人收了,也算是一件好事,我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如期殿下呢。 ……] 一本日记三百多页,从三月记到了前天晚上,应雪寒心砰地一震,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她,从三月到现在整整五个多月。 “主人,奴收拾好了。”程钦泽站在阁楼的楼梯上喊道。 应雪寒将日记放了回去,起身向外走,她住的丰都景苑是整个上京城景色最好的一处别墅区,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能够买的下的,之前这里刚刚建成的时候程钦泽就想买一栋,但是却没买成。 想买这里的别墅,光有钱也不行,还要有权和关系。 一进别墅区,粉色的桃花纷纷如雨,已经是八月,哪里来的桃花呢? 程钦泽看着面前一路桃花铺地的长路,眼中有几分诧异,应雪寒漫不经心的转着方向盘,毫不怜惜的压过满地落红“这里移植的是y国皇室园林培育出来的四季桃,花开四季不败,别墅下有温泉水道灌溉,当初光建设这一片别墅区就花了十三亿,一共才只有八栋。” “主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哦,因为这片别墅区是我投资建的,移来四季桃的皇家园林现在也是我的庄园。”应雪寒不以为意的张嘴爆了个大料。 程钦泽已经彻底无言以对了,他本来以为他所知道的主人的身价已经足够富可敌国,却不想她的身价远超他的想象,富可敌国都不足以形容。 一号别墅和三号别墅是占地位置最好的两栋,应雪寒特意没有卖,留着自己住,常住的是一号别墅,车开进地下车库,十几辆形形色色的国际限量超跑,越野,光这一车库的车就价值少说十个亿。 但是有了先前的震惊之后他反而平静了。 程钦泽只收拾了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除了他常穿的几件西服之外就是睡衣和衬衫,还有几条内裤。 “你住二楼左边那间,先去把行李放下,我再给你立规矩。”应雪寒往沙发上一坐,刚说完话一个金发蓝眼的俊美青年便从二楼走下来,“主人稍等,我去煮咖啡。” 青年看到了程钦泽,程钦泽也是一愣,他不知道主人家里还有别人,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茫然的回头看应雪寒,心里像是被撕了个口子,是了当初他也不曾问主人是不是有奴,是不是多奴,可是现在算什么? 他算什么? 脸色一瞬间煞白的站在原地,眼神涣散没有焦距,他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仿佛一瞬间天旋地转,无数的光影在他脑海里重叠,继母的谩骂和父亲的呵斥在他脑子里震响。 真可笑啊,十几年前的噩梦持续到了今天,他从来没有走出过十三年前的那一场大雨,他还是那个不敢反抗父亲,被继母虐待的懦弱鬼。 “程钦泽!程钦泽……” 谁再叫我?谁…… 他捂住头跪倒在地上,可是声音还是无孔不入,“药……我的药……” 应雪寒一把抱住他,“什么药?放在哪儿了?” 程钦泽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大闹嗡鸣,铺天盖地的难过将他拖拽进更深处。 “快去叫医生!”应雪寒对花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