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牡丹图,温存
柳馨泠踏进屋里,单薄的少年卧在床上,像是筋疲力尽了一般,身上盖了件到大腿的白衬衫,听见声音转过头来。 “鸦鸦,你……” 君涯没等她说完便爬了起来,白衬衫顺着脊背滑落,斑驳的光影中,少年白皙如玉的背脊仿佛淬了血般,赤红一瞬间烧进眼底。 大片的,盛放的红牡丹在少年的背上极尽靡艳的绽放着,墨绿的梗和苍翠的叶衬得那花更红,花蕊金黄。 自尾椎股峰一线生长至两道伶仃孑立的蝴蝶骨间,整个后背已不见玉色,唯余艳丽和媚俗。 柳馨泠的话一瞬间梗在了喉咙里,这样大篇幅的牡丹,是国色,却也是另一种作践。 欲都二十年前拍卖方兴之际,最鼎盛的便是“花奴”,以花期为限,每期十几名女奴共争唯一的花王拍卖名额,每逢拍卖之期可谓是万人空巷,无人不想来一睹花奴之美。 每名调教好的花奴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力压同期其他的女奴才能够争夺下欲都某花之王,便可得满背花青,引得人爱不释手,价格一度刷新拍卖场的记录。 后来“花奴”虽被取消,满背花青的寓意却留了下来,至今依旧令人不齿。 君涯的母亲就曾是欲都的牡丹花奴,被一豪商买下后转手送给了君涯的父亲,这才算摆脱了玩物的身份。 “鸦鸦,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满背牡丹图? 柳馨泠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抖。 君涯偏了偏头,背对着她跪坐在床上,将那满背艳丽都尽数展现给她“主人不喜欢?” 他轻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无人知他现在后背有多痛,仿佛是被火烧灼着,皮rou都焦烂般,额上沁着汗,坐起来是他仅剩的力气。 “奴很喜欢。”他说“主人若不喜欢,也可以将奴的皮剥下来,换您喜欢的。” 声音细弱而带着点颤,柳馨泠终于听出了他的虚弱,再顾不得深究他给自己搞这图的用意,上前去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发。 “累坏了,也疼狠了吧。”她弯下腰,烟青色的旗袍勾勒出她纤细玲珑的身段,指尖轻轻在君涯的后肩推了一下“趴好。” 君涯眸光轻轻一闪,于是顺从的趴伏下去,白衬衫垂逶在一边,柳馨泠凑近了些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少年的背脊,刺青的边缘泛着红,一碰温度还很热。 “你好好趴着,我给你温了粥,一会儿好歹吃一口再睡。”柳馨泠翻找出一张鹅绒的毯子,轻薄又保暖,不至于碰疼他也不会冷着他。 君涯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叫他,热气腾腾的粥放在床头,他的主人正弯腰在他面前唤他,他蹙了蹙眉,打了个激灵“主人……” 开口声音哑极,柳馨泠也没扶他,端过粥碗舀了一勺轻吹了吹,“我早上做饭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没注意把姜粉当成胡椒粉了,这次没放错,多少吃一点。” 君涯有些怔愣,透过雾气看着不甚清晰的脸心口酸涩,何德何能,他一个奴隶竟然还能够被主人亲手喂饭。 他撑身想要坐起来,柳馨泠赶紧按住他“别起来了,就这么吃吧,养好再说。” “如期大人……”他眉间微蹙着询问的看过去。 柳馨泠心口顿时泛起一阵酸麻,对君涯如此在意如期,对她所不知道的那段时间,也是对自己如今进退维谷的境地。 轻叹一口气,她搅了搅已经不似出锅那么热的粥,边喂他便低声道:“你不用管她,她身边有酌郁还有寄雪在,用不着你。” 君涯闻言,长睫微垂遮住了眼眸,乖乖张口将粥喝进去,诚如主人所说,这一次没有姜味,他也没必要为难自己,半碗粥下去,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饱了。 柳馨泠没有勉强,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了。 君涯将自己蜷在被子里,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疼痛消磨着他的精神,浑浑噩噩间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他提起如期大人时主人的神情,那是在……吃醋吗? 应雪寒和程钦泽没有多留,也许是不想看那两个糟心的dom,于是匆匆吃了口饭便走了, 只留下喝的迷迷瞪瞪的寄雪和柳馨泠。 …… 一路上程钦泽就明显的察觉到主人的心情不好,又不敢多问,便安静的开车。 甫一进门,程钦泽想跪下给应雪寒换鞋,却被一阵大力推到墙边,充满占有欲的吻便压了下来。 他柔顺的环抱住主人,眼含笑意迎合,被吻得喘不过气,眼前恍惚闪过五彩的光斑,倏忽间空气大量涌入干瘪的肺部,他激喘着笑问“主人这是怎么了?这么凶。” “君涯求我在他后背纹了满背牡丹图。”应雪寒低声道。 程钦泽蓦地一顿,沉默片刻又微微一笑“他既然求了,应该是另有打算吧,主人如此在意他,奴可要吃醋了。” 应雪寒果然不再继续纠结哼笑一声,“要不是看你在意他,你当我愿意管?不知道我一天多忙吗?” “是是是,那主人就别再烦心了。”程钦泽弯腰将应雪寒抱起来“奴哄您高兴。” “你准备怎么哄我?” 应雪寒也心安理得的让他抱着上了楼,却不是去自己的卧室,而是进了他的卧室,程钦泽小心地将应雪寒放在床上,将窗帘一拉,慢条斯理的边脱衣服边向应雪寒走来。 “奴,用身子哄您还不行吗?” 肌肤冷白的青年身上挂着件白衬衫跪坐到床上,清俊的脸颊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红,宽肩窄腰,翘臀长腿,跨坐在她腿上甚至都没有什么重量,眼睫微垂着,像是不能直视自己现在这放荡的样子。 一只手伸到身后,一只手牵引着应雪寒的手到自己身上,便松开了撑住床。 应雪寒伸手捏上他的乳珠,粉粉的两粒一碰就坚挺起来,被她指尖一拨就颤了颤,他喉间逸出一声低吟,在身后扩张的手都顿了顿,眼眸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羞耻,紧张,但也期待。 没有用润滑,扩张就显得艰难生涩,推进的费力,他咬着唇汗珠逐渐溢出,喉结滚动着泄出些许的气声,燥热的情欲瞬间连空气都躁动起来,听着就让人欲罢不能。 “手拿出来。”应雪寒声音低哑道。 程钦泽二话不说就将手抽了出来,服侍主人穿好工具,撑身坐起,让还没完全扩张好的xue口悬在假阳上,缓缓向下坐。 应雪寒一把托住程钦泽白皙细嫩的腿根,程钦泽愣了一下,上身前倾着将胸口送到主人嘴边,像是架在火上的烤的羔羊。 指腹摩挲过程钦泽最敏感细嫩的肌肤,手指探进guntang的入口,没有润滑的干涩让他不仅蹙了蹙眉,有些疼,手指轻轻搭上了应雪寒的肩膀,随着一阵阵扩张的涩痛缓缓攥紧,上等丝绸的睡衣被攥得皱巴巴的。 耳边是他小声吸气的声音,应雪寒指腹抚过他guntang的肠壁,又难免有些心疼,抽手拉开床头柜,水性的润滑液冰凉,被涂进肠道冰的他轻轻打了个颤,又不知是为什么突然间有些矫情的想要抱抱,于是俯下身环住主人的脖颈轻轻贴上去。 温热的手扶上他的后背,从后颈缓缓顺下来,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温情的充满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后心,给了他一个极尽温柔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