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君为谁柳CP(剧情)
转眼又是一年春。 春雪消融,茂茂春草从沉睡的大地中醒来,生机勃勃,万象更新。 君涯的身体却没有好多少,刺青的红肿足足一个月才痊愈,断断续续的感冒发烧三天两头,几乎快成了家常便饭,本就苍白瘦弱的身躯越发单薄。 柳馨泠刚过了年便接手了部分家族的产业,正是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每天累的没心情多说什么,却雷打不动的每天都来君涯房间坐坐,等他睡了再走。 原以为她是想要了,君涯做了无数次准备,结果每一次柳馨泠都只是转一圈来看看他是不是睡了就走,搞得他越来越懒散,奴隶不像奴隶,主子不像主子。 他今天没有清洗身体,他已经有好几天懒得清洗自己了,除了洗澡是他难得享受的时间之外,他不想再为了讨好一个不碰他的主人而难为自己,毕竟清洗的太频繁他脆弱的肠胃承受不住。 压在他身上的欲都那段时日以来一鞭子一鞭子抽出来的规矩好像一瞬间减轻了不少,他有些明白,当一个人不在乎他人的言语,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存在,那么就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住你。 往被子里蜷了蜷忽然听见很轻的叩门声,像是怕惊醒睡梦的人,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君涯甚至没有转身,心想应该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吧。 浓郁的酒香袅袅弥漫,君涯猛地坐起身,这什么情况? 咔—— 突然被打开的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床头柜上坐着个人,红丝绒的吊带礼服裙堪堪过膝盖,肩上随意搭着一件黑色格子暗纹的西装外套,长长的发丝瀑布般散落在身上。 柳馨泠已经不太清醒,圆圆的眼睛被勾画出锋利的眼线,拉长了眼部的线条让她看起来又冷又媚,迷蒙的目光甚至无法聚焦,像是拢了一团雾气,红唇妖娆,长长的金属链条耳坠在颈边轻晃,反射的光衬得她越发矜贵冷艳。 “主人?”他轻唤了一声,伸手去扶她。 柳馨泠目光怔怔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蛋,冰凉的手全然不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不对,不是他,你不是他……” “主人想见谁?奴去打电话。”君涯波澜不惊的问。 “不是他,他不会叫我主人,他、他很爱撒娇,喜欢吃糖桂花山药,他喜欢叫我jiejie,我找不到他了……”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晕开了精致的妆容沉沉落进一片心湖。 君涯的手一顿,眼眸瞬间卷起了涟漪,长睫轻颤,木然张开手臂接住了倒下来的女人。 “你是在……找我吗?” 【鸦鸦: 见字如面,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和你母亲已经不在了,如果我们活着你应当不会有机会收到这封信,但是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父亲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平安喜乐,上一辈的恩怨就到上一辈为止吧,不要想着给父亲报仇。 经营黑道多年,这一天是我早就想到的结局,只是可惜你的母亲,没有和我过过几天好日子,是我的亏欠,没能看你长大成人,是身为父母的遗憾。 但是鸦鸦,父亲母亲很爱你,仇家大概率不会愿意放过你,柳家的孩子是父亲看好的,希望在父亲离去后她能够关照你一二,能够避过仇家的追杀,我和你母亲只能将你送到欲都,希望你不要怨我们,我的孩子,无论逆境还是顺境,心是自由的,你总会有真正自由的那一天。 我将袖扣给她,你看到应该就知道是父亲的托付,鸦鸦的礼物父亲很喜欢,父亲母亲会变成人间的四季陪你长大。】 [我从来没有想要轻贱你的意思,但是欲都有欲都的规矩,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将你提前推出来,我去晚了,你已经被寄雪送给了如期,我和如期谈过,你的仇家还没有死心,与其跟在我身边,我保护不了你,不如让你的仇家以为你已经打消报仇的念头,成为如期的奴隶没有人敢在她手中劫人,我不能表现出在乎你,我的家族已经被盯上了,我不能再任性,没能保护你,是我的错,我并不想为自己辩解,在家族和你之间我选了家族,对此我也无话可说,甚至没指望你原谅我,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我不会限制你,但是不要离开这里,你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 君涯坐在床边,犹豫了许久,我到底要不要信她。 第二天一大早,柳馨泠在君涯的房间醒来,猝然一惊,慌忙的寻找君涯却没有看见人,衣服已经换过了,她起身下楼,热气从厨房跑出来,君涯穿着围裙靠着料理台,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锅。 银色的发丝已经长到了肩膀,纤细的背影散漫放松,时不时看一下锅,半边侧脸精致漂亮,像极了水晶雕出来的人儿。 “鸦鸦。”柳馨泠情不自禁的低声唤了一声。 “主人醒了,喝点醒酒茶,马上吃饭了。”君涯没有回头,漫不经心的嘱咐道。 阳光从厨房的窗户照在少年的身上,白色的衬衫被光打透,满背艳丽的刺青隐约透出几分颜色,妖冶与纯情在少年身上交织出情欲的爪牙。 柳馨泠下意识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少年的身影,明暗交错的光影让人心神恍惚,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醒酒茶,一口干了,两步走到少年身边,从身后将人抱住,细瘦的腰肢让人心生爱恋。 “主人?”君涯一僵,翻锅的手猝然顿住。 “嗯,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柳馨泠低声问。 “没有,主人回来就睡着了。”君涯见她没有想做什么的意思,便缓缓放松下来,看差不多了便将菜盛了出来。 但是柳馨泠像个大树懒抱住他,让他很是不方便,回身想要拿个盘子都费劲,无奈的叹了口气“主人,能拿个盘子给我吗?” 柳馨泠蹭了蹭他的肩,一手抱着他一手打开脚下的柜门,随手摸了个盘子递给他又重新扒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