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懂事（H 下药）

    林霁风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林肃之上朝还未回来，她父亲信任这个弟弟，他如今已经是都城巡防营的把控者，因东辽所在的边境不安，又有意培养他为之后可能兴起的战事做准备，将都城周边的三山营与彼此换防一类的事务也交给了他。

    林霁风平躺在床上，眼前是她看了无数次的帐帘，上面画着一只金色的凤凰，展开双翅绕山而行，就像是曾经的她一般，高高在上，光彩耀目，自由肆意。

    可惜了，人造的凤凰，总会有陨落的时候。

    林霁风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撑着身子坐起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下身有些酸胀，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不适。

    身上穿的是一件丝质的外袍，是她在自己宫里的时候为了方便会穿的那种。

    她走下床，看到旁边的屏风上挂着几件衣服，于是给自己穿上往外走，到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是两个没见过的护卫。

    “请公主留步。”其中一人对她行礼道。

    “这是皇叔的意思？”林霁风问道。

    “是。”

    “……”林霁风猛地踹了门一脚，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道，“我饿了，让人上饭。”

    “呃，是！”那人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连忙领命，冲着旁边守着的一个仆妇道，“去将王爷吩咐的饭菜热一热。”

    林霁风又四处看了看，问道：“秋白和山叶呢？”

    秋白和山叶是她的两个随身侍女，此次也同她一起来了。

    “秋白姑娘回宫去为公主取些惯用的东西了，山叶姑娘在厨房。”护卫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林霁风没再多问，甩手将门关上了。

    没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随后是林肃之的声音：“卿儿，我进来了。”

    没等林霁风回应，他便推门进来，同时又给身后的丫鬟和仆妇让了路，让她们将饭菜都上了才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山叶想问询林霁风的话被堵住，有些没反应过来。

    林霁风从内室走出来，自然地伸了个懒腰道：“山叶，你去接秋白，路上到东街的白家铺子给我买些蜜饯来，上次吃的那种要多一些。”

    山叶冷淡话少，闻言应下来便离开了。

    林肃之满意地看着林霁风走过来坐到桌边，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会大发雷霆，让她们立刻带你回宫呢。”

    “我还不至于看不出来不到你满意的时候，我是回不去的。”林霁风冷着脸道。

    “那，卿儿这么聪明，不如猜猜，我什么时候会让你回去？”林肃之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道。

    林霁风冷漠地将他夹过来的菜扔到一边，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山叶做的汤，并不想回答林肃之的问题。

    不管她回去还是不回去，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会因为她回到了宫中，她就又变回那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林肃之也不在意她的态度，笑着道：“对了，今天在朝上，皇兄提起来了春猎，说是东辽和南齐派遣使者前来谈论明年两国朝贡的事情，皇兄打算把春猎变成朝会。”

    “长越候也会回来。”他又补充了一句。

    林霁风喝汤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长越候是前朝旧臣，林霁风叫他一声伯伯，几年前他自请回到越山西的封地，越山贫瘠，地广人稀，长越候在那里组织过几次兵演，但终究算是远离朝堂，颐养天年，已经许久没回来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和长越候关系也很好，年年他给你的压岁钱都是最多的。”林肃之回忆起从前。

    林霁风冷笑：“对，他走了之后，给的最多的是你。”

    林肃之依旧维持着面对林霁风时永远不变的笑容，坦然地道：“是啊，现在看来，这个钱花得非常值，不是吗？”

    林霁风猛地拔下头上的簪子指向他的咽喉，眼眶微红：“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的。”林肃之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林肃之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似水，“因为我们卿儿，看上去张扬放肆，实际上最最懂事了。”

    林霁风一时无言，林肃之继续说道：“还记得吗，你十四岁的时候，辽东的二皇子在宫中不小心伤了你，皇兄震怒，甚至要让二皇子十倍偿还，眼看两方决裂，你呢，非说边关战士和百姓刚刚熬过冬天，已经经不起战事，硬是劝了下来不说，还偷偷加重了伤口，给边关百姓换来了足够三年的过冬粮食，自己的伤养了小半年才好。”

    “你啊，为了大局，自己吃什么苦都无所谓，所以，为了随时可能兴起的战事，为了不让都城有一日慌乱无序，你不会杀我的。”

    林霁风握紧了簪子，片刻后将其砸到地上，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能问问你，到底为什么吗？”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林肃之上前捧起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眼中满是深情：“这么多年了，我等你长大等得太久呢，可是呢，你是公主，再过不了多久，你可能就要到某处去和亲，你会远离西梁，远离我，会成为别人的女人，会和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会怀上他们的孩子。”

    “我……”林霁风目光闪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肃之更近了一步，含住她的唇瓣舐弄，然后才继续说道：“我每每想到这些，都恨不得立刻冲到宫中，将你带走，带到海角天涯，带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卿儿，如果这次两国来朝，是为了提出和亲，到那时，你要我怎样？我想不到除了在他们之前占有你以外其他的拥有你的方式了！”

    “怀上我的孩子吧，卿儿……”

    林肃之最后说罢，用力吻上林霁风的嘴，舌头毫不留情地侵入其中，勾起后者的舌尖同他纠缠，同时一边解开了林霁风衣服的系带，一边将手从衣襟处伸进去，隔着衣服抚摸着怀里的人的身体。

    丝质的内衫随着林肃之的动作轻飘飘地摩擦着皮肤，激起一层层的酥麻，舌头被用力吮吸纠缠，涎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来，林霁风抬手想要挣扎，却发现光是丝绸擦过乳尖的触感就让她双腿一软。

    身上只剩下之前穿的白衫，林肃之终于松开她，却没有将她抱到内室，而是直接压到了饭桌边的地上。

    林霁风歪头，能看到阳光在手边一寸的地方打下的窗格，她连忙缩了缩身子：“别……”

    “小点声，不会有人进来的。”林肃之安慰她。

    不对劲，林霁风试着远离地上的光影，却发现自己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这样的思虑还没在她脑海中具体起来，就被身体传来的刺激下的发麻颤抖打断。

    她低头，发现林肃之正隔着衣服含弄她左边的乳首，而右边的也被他用手指揉捏，难以忍受的快感像是丝线一般以两个乳尖为起始点蔓延至身体各处，好像全身的敏感处都在被细密的兽毛摩擦的感觉让她想要躲避，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挪动自己的身体。

    “你……啊！”

    林霁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质问林肃之，对方却只是手指微微用力，指腹擦过乳尖，快感就替他就夺回了对她的身体的掌控权。

    林霁风几乎要哭出来，这幅身体除了快感，一切都不属于她。

    右边的胸前的衣衫彻底湿透，紧密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挺立的形状，林肃之转而含住另一边，另一只手则配合着膝盖挤进她的双腿间。

    舌尖的濡湿和温热带来和手指完全不同级别的快感，每一寸皮肤都在这样的刺激下颤抖，发麻。

    这种快感足够庞大，却又不足以达到顶点，就好像大坝下的江水，浪潮一次次拍打到高墙之上，轰鸣声似乎要摧毁大坝，却又没办法越过那道墙壁一泻千里。

    “卿儿……”林肃之喜欢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唤她。

    “皇叔……好难受……”这一次，林霁风给出了回应。

    林肃之惊讶地停了一下，看到林霁风完全动情，不受控制的样子后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药劲有些猛了。”

    他凑过去亲了亲林霁风的嘴，柔声道：“抱歉，下次不会了，忍了忍，我马上帮你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