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见就钟情了

    “小侄身患眼疾，书房里时日待的多，也就得闲思考，听闻金宋合盟，心中却是颇有不安。”宋尘安道。

    而此刻，早已在屋外静听许久的李佑笈也站起身，叼着颗草依墙靠立。

    “吾国与辽自澶渊之盟以来，互为兄弟国，太平至今，互使往来三百余次，然，金国女真雄起，有要一并吞下之气派，众叔可知，为何女真能愈战愈强。”

    “蛮夷之人，作战甚佳。”洪利云淡淡道。

    “非也。金国女真之所以可以连下辽国数城，战力当然不容小觑，但重要的是团结力。辽国地广人稀，兵强马壮，却多是少数民族构成，皇室命脉的姓氏下精兵不多，国内强壮势力难以调动，这才导致女真越发勇猛不可挡。”

    “反观大宋，要想平此等女真外乱且从中牟利，就需先定内乱。侄儿曾闻，圣王在上，而其民不冻饥者，是为开其资财之道也，大宋深谙此理，这才能有如今盛世。可侄儿亦闻，盛世之下，有民厌恶耕而食之，织而穿之，渴望伸手即来，有官疏于管而治之，心行合一，渴望买官得利。盛世之下，人心容易疲乏，只顾独自享乐，时日一久，导致自私之人横生，腐败贪污之势头渐强。”

    屋外的李佑笈听到这里，不免在心中想：好家伙，这位公子哥果真名副其实啊！他的意思是皇帝老爷教给了老百姓挣钱的道理，本是件好事，可没曾想，不加管治老百姓和官吏反而越来越懒惰，逐渐忘记初心，这才导致国家内部暗流涌动。

    对于现代人来说，理解北宋的这点需要多读点书才可窥见一般，但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北宋人，在宋朝还没落寞之际便发觉了端倪，属实有远见。

    李佑笈还没想完，就听到屋内传来阵阵议论。

    “你这小娃，怎口出狂言。”学士孟子车训道，“我大宋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人民富足，何来贪污腐败，买官得利一说？”

    “说话的可是孟学士？此言差矣。”宋尘安辩道，“凡是有官阶，就必然有腐败，腐败从来不是问题，而如何及时发现，有效治理，这才是问题。”

    “宋公子，你的意思是说，大宋竟有内乱的势头不成？”吴参问。

    “小侄私以为此，在我未患眼疾之前，曾走访汴京附近乡镇数几十，得知农民起义年年都有，只是被瞬间镇压。”

    “哈哈哈，宋公子还是年轻。连个乡镇都走不出的起义军，那能叫起义么？”洪利云讥笑道。

    “协中大夫此言不对！起义之军从来不应该以人群数量亦或攻下那个县为衡量标准，而是以心，应当知其为何起义，为何不满，细听其娓娓道来，是天灾人祸？还是官僚贪欲！”

    “小侄，休得胡言！”将军插嘴道，“我大宋再怎么腐乱，也是枝桠末梢，根基从来没乱过！”

    “秦公叔以为，大宋根基何在？”宋尘安问。

    “当然是军队。我大宋精兵十八万有余，难道还害怕区区几个腐败官员不可？”

    “秦公叔，恕小侄不敬，您这完全是胡言！”

    “喂宋尘安，你是染了眼疾还是脑疾啊，跟我老爹说话尊敬点儿昂！”秦赴不满道。

    “各位长辈兄台稍安勿躁。”宋尘安一摆手，“国之根基在于民，民之稳固在于民心，军队亦是民，如果不理睬哪怕一个腐败的官员，就会出现更多的腐败，它们每日都在蚕食着民众这个根基，因我们最初不闻不问那几人，导致根基轰然倒塌！敢问在座长辈和兄台，我们凭什么那么肯定，宋军能踏破辽国山河！”

    “危言耸听！”老学究李守森呵道。

    “小侄，你是说，我大宋的十八万精兵，连个辽国都打不进去？！”宣威将军将酒杯一摔。

    屋外的李佑笈心里笑道：您老还别说，真就是打不进去啊。

    “战事未开，结果如何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我们知道大宋存在一些问题，上到朝廷下至庶民！小侄担心，此次和女真结盟攻辽，会暴露出大宋的所有缺陷！到了那时，倘若被金国发现大宋这些断送国运的存在，反悔并趁机攻入我山河，敢问在座的可有想过！”

    话音落后，众人哑言，宋尘安叹了口气，刚想继续说，门突然被推开了。

    大名鼎鼎的舞女楚月恩和四个舞伴妖娆入场，乐队紧随其后，整场下来未说过一句话的梁责立刻要拔刀，却被宣威将军按住。

    原来，屋外的李佑笈听着这些，心中已经起了烦闷，这宋公子确实清醒，但屋内众人执迷不悟，这般说下去何时是个头，干脆赶紧派舞女进入，自己也好能近距离看一眼宋尘安。

    “小女子奉秦家大公子之命，特来献舞。”楚月恩娇柔一行礼。

    “这，这是名舞女楚月恩呐！”洪利云、孟子车，吴参等人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好你个逆子，又给爹爹惊喜啊！”宣威将军也不理宋尘安了，颇为大喜，一旁的梁责见状也收敛了杀气。

    秦赴：（╯°□°），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哪儿来的钱请她啊？

    “啊，啊，哈哈......这......”秦赴见众人都看着他，脸红的像关公。

    见众人这般模样，楚月恩立刻职业上身，伴着音乐缓缓跳至中间，四个舞伴也各自展现着妩媚，她们直接把宋尘安围住了。

    而此刻的宋尘安，心中虽有一万个问题，但都化作了悲伤。

    今日这般国况，乱世似乎近在眼前，叔叔们却还在纵情享乐，好生气人！

    他气愤地短叹一口：“暖玉，带我走！”

    小丫鬟眼珠子四处转，大大的疑惑写在脸上，但听到公子生气了，她慌乱起身，穿过那些大胸jiejie们，拉住宋尘安的手领他到外面去。

    “宋公子走好啊！”孟子车已经被舞女吸引了全部目光，随口一说。

    “不是，喂！宋尘安，你去哪儿！”秦赴反应过来朋友生气了，想起身去拦。

    “别管了儿子，让他去便是，年轻人气盛，容易焦躁。”将军换了新的酒碗，正慢慢填满。

    ......

    明月高挂，银缕倾泄而下，盖的庭院纱纱，李佑笈不知对方是否看见了自己，但她看见他了，很清楚地，从银月营造的微醺氛围中，从一颗颗清瘦挺拔的盆树间，从孔洞随意遍布的假山石后，她看清了看清了宋尘安这一明珠，看清了他双颊因气愤而微微的颤，就像是平静的湖被晚风吵得凶，就像是裂纹爬上快要破碎的白玉。

    他像是走在山泉间的清客，脚下如踩了软云，悄无声息但每一步又刚强有力，仿佛即便没了视力，他也深知自己要走向何方。

    是要去即将灭亡的北宋尽头么？是要哪怕被发徒跣（形容赤脚披发，悲痛至极），也步履不停地去改变什么么？

    真是个幼稚的人......

    当李佑笈回过神，佳人已去。月链铺小径。

    宋尘安，老娘可不想你傻呵呵在这个朝代赴死。

    系统，我怎么才能升级来着。

    “和男人啪啪。”系统妹子应道。

    唉......

    “怎么？你还会害羞？”系统语气颇有嘲讽。

    我想第一次是他.....

    “如果你真对此人感冒，那就好生对待。”

    李佑笈已然深知，哪怕富可敌国，也无法收了宋尘安的心，此人不单对钱不感冒，对一切奢华富足的生活也了无兴趣。但不知他是否也会爱上倾城的美貌？倘若自己能医好他的眼疾，会不会......

    系统，青楼在哪儿！

    “呼......可算要升级了，再这么玩下去我就无语了。”系统烦躁地说，“位置给你了。”

    午夜，内城青楼“望情生”，玩客熙攘，醉汉遍布。

    李佑笈挤过层层人墙，终是进到了大堂，抬头一仰，高有十几层的红木梯穿插眼前，几乎每一层楼的楼栏处都零散站着几个衣着裸露的妓男妓女。

    见大堂内有一个生疏面孔，老倌立刻上前，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大块金锭落入掌中。

    “给我最好的男子。”

    虽觉对方奇怪，像少女又像清秀男子，但钱砸在手上，真比什么都管用。老倌立刻低头哈腰，引着楚月恩来到青楼顶层，俗称“山月居”，最好的客房。

    两侧是纹路精美的木窗，烛光在屋内晃动，一股略浓郁的焚香味充斥空气。

    宽大的软床平放一旁，垂帘低下，被微风掀起薄薄的身姿，李佑笈先是端坐床边，细细品了品颜色清凉的淡茶，还有入口即化的糕点，顿感轻松了不少。

    不一会儿，门被轻柔推开。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身强体壮的九尺肌rou男，李佑笈连忙放下还未吃完的糕点，心想咱不吃这套啊，这男的谁上了谁还不一定呢！提上鞋子没打招呼就往外跑，老倌见楚月恩这般着急立马知道自己会错意了，非常不好意思地连哄带劝把她请回山月居，叫她等待另一位头牌。

    几分钟后，一名散发少年赫然眼前，长相活脱一个现代小鲜rou，就是打扮的有点儿过分妖冶了。

    “客官.....”男妓轻声细语道，像猫样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跟前，“我叫......”

    “嘘，我不用知道。”李佑笈打断道。

    不知是系统设定还是前世小黄文看多了，当这男妓开始褪去衣裳，李佑笈胯下便已经硬了，隆起物直让李佑笈要稍微挡一下。

    但没用一会儿，男妓便看见了，忙娇道：

    “客官您......您究竟是男儿还是女儿......”

    李佑笈淡淡地说，女的。紧接着一把将对方推入软绵床铺，那少年没料到会被这般对待，顷刻间下体竟然也有些硬了，不过看起来很小。

    小小的也很可爱.....早些了事吧......李佑笈心里想着，虽说这宋代男妓温润妩媚，但自己受不了这种太sao的。

    少年被面前惊人的阳物勾起了熊熊yuhuo，此刻也主动出击，舔允的湿润了，就扒开了自己的男xue，直要逼着李佑笈快点儿插入。

    插入的一瞬间，李佑笈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紧致而湿润的快感递增，换谁能抵得住诱惑啊。她的动作起伏从有些僵硬慢慢变得极其熟练，前世都是带假阳具，坏龙牌子的，这一世长了个真的，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

    但随着男妓yin叫声越来越大，李佑笈感觉下体快爆炸了，虽然这样有点儿菜，但毕竟才长了这个东西没几个时辰。

    她扶着他的腰肢大力抽插，时不时在那两团滑嫩的rou上拍打，直至一股炙热液体涌入男妓后xue，和他乳白色的肠液混在了一起。

    五分钟后，当他们二人重新穿上衣服后，那种情欲不再了，消失的如此彻底，仿佛这山月居里向来没出现过这两个人。只不过，男妓还沉浸在一种震撼之中，当李佑笈对着镜子收拾头发时，他腼腆地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客官真是个俊俏的女子......而且......那下体之物还如此硕大......真是无奇不有......”

    李佑笈没有回应他，看着出现在古代镜面中的自己的脸，她有种陌生感。

    “你可以走了。”几分钟过去了，李佑笈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并将二两银子放到梳妆台旁当作小费，男妓仍用那种轻软的步伐走来，更加轻软地拾起了银子，然后，他俯下身亲了她脸颊一口，随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凌晨的北宋仍是热闹，街市换了一身衣服，披挂上红彩的灯光，在每个游人身上都留下了艳丽。小摊的香气，高挂的灯笼，马蹄踩踏着地面，有人挤到观客中间尝试为自己心仪的艺女送上情诗，有人在鼎沸声中缓缓抬起头看向天边的明月。

    李佑笈俯视着这一切，心中有些空无一物。

    闭上眼，来到了系统的容貌商城。

    她面前出现了几百个完美的形态和面孔，李佑笈挑选一番，最终选了一个怎么吃也吃不胖的身材模板，以及一张类似影星林青霞的脸，但她留下了自己的眼睛。

    正当要退出之际，李佑笈发现因为升了级多解锁出一个购物篮，她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里面活脱一个大型百货市场，和宜家的那种网红景点颇为相似，摆放着各式各样奇怪玩意儿的货架延申而去。

    她逛了一会儿，有不少心仪的物品，但是能量不够，只能在一个淡白色的奶瓶和一个choker中间做出选择。李佑笈思考一阵，好奇这奶瓶出现的位置比较奇妙，就买了下来。

    退出去后，她仔细观摩了阵镜子里的自己，进而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奶瓶的说明书忽然浮现眼前：

    【秘法的神圣光洁奶瓶】

    【属性：可通过嘬奶获得少量经验】

    李佑笈蒙了，然后嘴角上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