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她是他的小太太
庆长兴的袁掌柜，五十来岁，为人精明又谦和。 袁掌柜早就从二爷的保镖，亮子和黑虎的口中，知道二爷迷上了小姨子。 如今见到被二爷搂着进门的孙敏，他的心脏也不禁“呯呯”地狂跳了两下。 小姨子脸蛋稚气娇嫩，比画上的仙女、戏台的花旦，都还要好看。 秀气的高鼻梁，一双亮晶晶的大杏眼，流露出聪慧的光芒，两片涂了口红的小嘴唇，好似水水润润的果rou，让人恨不能扑上去，咬上一口，铁定会流出汁儿水来。 小姨子显然是二爷的心头rou，身上穿的是名贵的红狐皮大衣，两个小巧雪白的耳垂上，挂着晶莹的翡翠耳环，像小笋尖一样的手指上，套着一枚大大的蓝宝石戒指。 裤裆胡同的小宅子，是袁掌柜一般cao办的，花了大洋三千五百块，宅子的地契上，写的是二爷小姨子的芳名——孙敏， 袁掌柜跟着冯振武起家做大，差不多有十几年了，他从未见过冯二爷如此大手大脚地花钱，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小闺女。 袁掌柜以前不理解，看到孙敏后，他明白了，换作是自己，也愿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博得美人一笑，钱财算得了什么。 小姨子年纪虽小，神情天真烂漫，可浑身上下，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妖娆魅惑。 是个男人就想把她立刻扑倒，祭出大宝剑，cao得她哭天喊地，让她躺在自己的胯下哼哼唧唧，哭泣求饶。 庆长兴的四个大门脸，都挂着厚厚的大棉帘阻隔严寒，靠里的一侧，还砌有中空的火墙，为的是让挑选皮货的客户们不被冻着。 “敏敏，热不热？这是袁掌柜，他打理庆长兴有十几年了，是姐夫最好的帮手！” 冯振武低头，看着因为暖和，粉脸如蜜桃的孙敏，他眼底的神色，变得深邃，欲望也随之泛滥。 “嗯，是有些热！”孙敏剜了一眼姐夫，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喜欢姐夫用那种赤裸裸的猥琐目光看自己。 袁掌柜看着冯二爷亲手为小姨子褪下了赤狐皮毛大衣，还体贴在挂在自己的手臂上。 “袁掌柜，你给我小姨子介绍一下，铺子里的这些皮货！她从小生活在南边，年年冬天穿裘衣，却没有机会见识这些原皮！” 袁掌柜有些口干。 脱下狐皮大衣的小姨子，身上玲珑凸现。 她穿着贴身的旗袍，胸上顶耸着两个大rou丘，腰枝细得，二爷的一双大手准能握住。 小姨子的屁股蛋，又肥又翘，如果趴着，从后入，一定会撞起rou浪！ 袁掌柜的脑子里，全是想入非非的yin秽画面。 “袁掌柜！”冯振武有些疑惑了，平时精明能干的袁掌柜，今天咋了，只顾瞧着脚尖发呆？ 袁掌柜醒过神来，连忙应到，“好的，二爷！” 幸亏他不曾正视二爷的小姨子，若让二爷知道他对小姨子龌蹉心思，二爷怕是得扒了他的皮！ “敏敏，等会看中有稀罕的，就挑出来，我让人送去钟裁缝那里，再给你和岳母做几件大衣！关外不比关内，冬天冷得厉害！” 冯振武对着孙敏大献殷勤，小姨子对他的态度稍好一点，他就巴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肺都掏出来给她。 顺便也让她看看自己的实力，自己柳西富商的名头，也不是空xue来风。 “哼，谁稀罕！”孙敏对这些还保持着动物尸体形状的毛皮，一点都不感兴趣，不管它们多名贵，值万金！ “小～”袁掌柜开了口，想叫小姨子，但他立马意识到这个叫法不妥。 袁掌柜犯难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孙敏。 叫她敏姑娘，也不合适，自己只是冯二爷的一个高级帮工，又不是她的家人。 突然，袁掌柜想起刚才，那么多的皮货商叫孙敏“小太太”，二爷也没不高兴，反而乐呵呵的。 以二爷对小姨子的稀罕程度，袁掌柜认为，小姨子能担得起“小太太”这个称呼。 “二爷，小太太，这边请！”袁掌柜试探着叫了一下，二爷眼睛都没眨一下，对他点了点头。 “二爷，我们到存放细料的仓房，给小太太介绍一下不常见的皮料吧！”袁掌柜嘴里的小太太，叫得更溜了。 袁掌柜是个老油子，他知道，一般的粗皮货，哪里入得了曾经富贵逼人的小姨子的眼。 存放贵重皮毛的大仓房，也是庆长兴的账房。 当袁掌柜带着二爷和小姨子进去的时候，六十多岁的老账房范先生，看着二爷的小姨子，惊呆了。 范先生也是庆长兴的老人了，整个皮货行的进账、出账、统计，他做了十几年了，毫不夸张地说，对皮货的库存、价值，他比冯振武还要清楚。 范先生知道二爷这几个月来，为了小姨子茶不思饭不想的。 前几天大少爷成亲，范先生去葫芦屯喝喜酒，从二爷的小跟班柱子嘴里，他得知小姨子去了老宅，不过当天他没能看小姨子。 现在，这个香娇玉嫩的小闺女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账房里，堆满皮料的仓房，突然变得蓬荜生辉了。 啧啧，长得可真俊啦。 二爷的小姨子，五官明艳，脸比花娇。 圆润的脸颊，一张鼓嘟嘟的小嘴，像雨后的樱桃，诱人前去品尝，月芽般细长的眉毛下，雪亮的眸子，眼波流动，勾人魂魄。 小姨子娇媚无骨，挽着二爷的胳膊，柔弱地倚在二爷的身上，胸前的半个大奶，都被挤变形了。 小姨子的举止虽然娴雅，但如画的眉目间，却荡漾着收敛不了的媚意，那是被男人的大jiba狠cao过后，留下的欢爱痕迹，无法消除。 范先生心里感叹道，也难怪二爷被迷得魂不守舍，人不风流枉少年，二爷正处在性欲旺盛的青壮年，见了这又俏又sao小姨子，哪里能把持得住。 范先生裤裆里经常沉睡的老jiba，竟然也蠢蠢欲动，有了抬头之势。 “小太太，猪皮，狗皮，牛皮，老羊皮，山羊皮，那些都是粗毛皮，小太太不看也罢！”袁掌柜弯着腰，耐心地给孙敏讲解。 “二爷的庆长兴，主要是经营各种狐皮、貂皮，水獭，海龙，紫羔，和滩羊皮这些细毛皮货。细毛皮都是贵重的皮毛，收皮货是一等一重要的大事，每次，都是由二爷亲自去掌眼拍板！” 袁掌柜悄然无息地拍了一下冯振武的马屁，又接着说道，“冬季三九天捕猎宰杀的皮毛，质地好，底绒厚，保暖性最强！二爷收回皮子，由冯家老宅那边的作坊进行熟制，去掉油污臭味后，需要染色的就上色。熟好了后，就全部运来庆长兴。然后，关内的皮货商就上门选购，发往关内。” 介绍完流程，袁掌柜也不忘给冯振武锦上添花，他带着冯振武和孙敏走到那些摆放着皮料的货柜前。 “小太太，这些全是狐狸皮料。狐狸皮又分为玄狐，蓝狐，红狐，小太太今儿个穿的赤狐皮毛，可遇不可求，有奉天省的大官，出了一千大洋，二爷都没卖给他！” 孙敏不傻，她知道袁掌柜是在给姐夫捧场。 “也没啥好看的！”孙敏看了一眼袁掌柜，骄盈傲慢地说了句，“以前，我们冬天穿的，都是猞猁、香鼠、水貂皮做的大衣。” 袁掌柜暗自咋舌，小太太见多识广，眼界不是一般的高。 轮到范先生给孙敏看今年的账目流水了。 “来，二爷，小太太，炕上坐吧！”范先生热情地招呼着东家和他的小姨子。 “不用上炕，就坐椅子上吧，敏敏不习惯坐炕上！”冯振武拉着孙敏坐到八仙桌前，自然而然地，他把孙敏抱坐在了腿上。 孙敏不好意思地挣扎了几下，却被姐夫的双臂箍得紧紧的动不了，只能红着小脸作罢。 范老先生看得一愣，随即吩咐自己的小学徒，“东升，给二爷装烟袋！” “不用，我现在不想抽！东升，你去把周姨娘叫进来！” 冯振武知道小姨子嫌自己的嘴臭，他决定少抽旱烟，至少，小姨子在跟前的时候，他得忍住不抽。 “小太太，”范先生也亲切地喊着孙敏。 “皮货是贵重货物，进货囤货需要大量的款项！”范先生知趣地暗示小姨子，她的亲姐夫可是个大金主。 “也就是些单一的皮料，需要多大的款项？我爹以前给总督、巡抚做事的时候，每月经手的银子有上万两之多！” 孙敏四两拨千金，你这小小的皮货行，有什么好显摆的，她的父亲，是前朝大官们的高级幕僚，孙敏也是见过大世面的！ 范先生被呛得，一时语塞。 “二爷？你叫我？”进来的周红莲及时化解了屋内的尴尬气氛。 “嗯～敏敏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你去隔壁的百济堂，买几盏燕窝来给她炖上！”冯振武一看到周红莲，脸色不知不觉就沉了下来。 周姨娘也觉得冤，又不是我不让她吃，二爷你干嘛给我脸色看。 “不用麻烦周姨娘了，我不想吃！”孙敏慵懒地窝在姐夫的胸前，客气地说道。 老实的周姨娘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听谁的。 “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冯振武有些生气了。 “是，是，二爷，我这就去！”周红莲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她一脸的不好意，“二爷，我～我没炖过燕窝，这～这～” “你没长嘴，不知道问卖的人！”冯振武更加不高兴了。 他年轻时脑子犯糊涂，愚孝，听老娘的话，娶了个傻里傻气的农户女儿做小，力气大，会干活，可他冯振武缺佣人吗？ 这个周姨娘，没文化，没见识，一点情趣也没有，生了两个孩子之后，更加邋遢，现在才三十几岁，看上去就像五十多的老娘们！ “喔，好的，我知道了，二爷，我马上去，马上去办！”周红莲见都没见过燕窝，男人叫她炖，着实是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