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抹布完就丢的师尊竟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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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脑子也是。像是用腰过度的后遗症... 你只感觉自己好似被轮过般骨头咯吱咯吱作响,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正常且完好的,简直就像是被人剁吧剁吧打碎又拼凑重组起来的一般。 这个酸痛叫你在睁眼瞬间惊悸的跳了起来,还没坐稳后腰又是一片酸拧,叫人直皱眉头哀嚎不止。 忽地你的视线被吸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一边欺骗自己,一边转过头去看向床侧那人。 “师、师尊...?”听见你的声音床上谪仙的男人也只是轻颤了眼睫,眼帘欲掀不掀,好似与梦魇纠缠,深陷不已。 你倒是舒了口气的放松了身体,不然眼下这状况,还真叫你没法跟他解释。 你醒来的动静声足够大,师尊又素来浅眠,不会吵不醒他。除非他也一样,被人轮到不省人事,也就是跟你现在的状况差不多。 可这房间,这床上,只有你跟他二人,真想找出第三人倒回时间也只有每晚打更的弟子了。强行将这锅甩在他身上也不是不行,就是容易被骂到双亲皆失。 师尊的情况比你还要不容乐观,你好歹还能用自己被几个人轮过来形容自己的惨状,而师尊,简直就像是被人揉搓成了破布,还是被几十个人用过的那种... 因为你的动作被子从两人的身上滑落,露出他半截如竹青润的后腰,冷白如玉的肌肤布满红紫的淤痕,随着一晚的过去那淤痕也逐渐泛青,瞧着可怖可怜。像是被人鞭打挞伐又像是施以暴力手段,怎么看身上的红肿淤青都让人存疑不已也心疼咋舌。 不管怎么说,你的当务之急是跑路要紧,师尊虽然瞧着很可怜,但你也并非不是受害者啊,只能说大家同病相怜互相体谅。不过你又转念一想,你有什么好跟他相怜体谅的,毕竟他可是要你命的活阎王啊。 你承认是爱偷懒了点,又好玩了点,但也不至于成为他们口中口诛笔伐的妖女吧!说什么将你收入门下是见你有隐性的化魔之兆,将你收为座下弟子也是希望你回头是岸,如今观望成长历程确认其危险的存在,该是除之后快,净化门根。 喂喂,你当初入门派的时候可没人说过是这个原因啊。而且,不就掏了几个鸟窝逗哭了几个小孩嘛!还...屡教不改的调戏了几个小弟子...?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仙门的kpi不会就是靠这个升上去的吧?! 师尊也思忖,回想起当初确有此意。 你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话,只是听到这就感觉足够胆战心惊的让你迈开腿跑的飞快,狗命可能随时不保的你竟将从前没能参悟的轻功上上层也给参透,踩的是脚下生风不出半点声响。 这边你回到了房间收拾东西就准备跑路。 只不过你还念着门前老槐树下埋着一坛酒,是你刚入这仙门时种下的,想着等你退休了再来细细品尝从前打工人的辛酸血泪酿成的风味。只不过好像也等不到那时刻了,于是你心疼的从门前老槐树下挖出了那坛酒仰头痛饮。 还未完全发酵带着些许的酸涩,也足够辣口,刺的你湿了眼眶抱着酒坛子嗷呜乱哭。 只是在你哭完进入屋内的时候,看到桌上放置的青花白瓷瓶,难免起了好奇心的打开那了那瓷瓶,倒出了里头的丸子。些许的酒壮怂人胆,你没想着是不是有人害你,反而将那闻着就香甜的丸子含化嘴里砸吧了两下嘴。 生涩的热辣与回甘的甜腻碰撞,迸裂出异样的感觉在体内奔走... 唔...是糖丸?是谁放在这的?你还只以为是喝酒带来的醉酒感,还没察觉出异样的又倒出那糖丸吃了不少。 你想,或许是平时哪个怜爱你的师姐放在这的,知道你平日过的苦,特意给你送点甜的让你生活能过得去。想到这你就气愤的咬牙,将那糖丸咬的稀碎铺在舌底。 可爱的师姐可比那绝情冷漠的师尊好多了。在人间的话本里,师尊可是危险的角色,你捏的指节咯咯作响,心想不要让他落在你手里,不然...哼哼,有他好看的。 当然,你只是想想,根本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 以下犯上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从来只敢在话本里看看,不过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怂瓜罢了。 ... — 逃出仙门后的第一天你就犯了愁,你并没有生存的技能,从前还未修仙的时候就是被爹娘养着,修仙的时候又被门派养着,虽赚不了大钱但是一日三餐还是管饱的。如今来到人间,竟然告诉你要付出劳动来获得报酬,不然你的下场还是死。 你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有点想念修仙的日子了。 呃、不行不行,不能想念回去,毕竟从始至终你都只有一个远大抱负,那就是混吃等死。付出性命的这种苦差事你才不要干。 你要化悲愤为力量,要忆苦思甜! 恩...要不把师尊在你生辰那天送的白玉簪当了换点碎银子吧?还有灵玉串珠,青玉吊坠也行... 你忽地想起自己还会看病,虽然只将师尊的教诲学了个囫囵,但好歹也是一门赚钱的手艺。 说干就干,你当即支起个小摊,给人制药看病,倒也能混口饭吃。 别问,问就是你只去穷乡僻壤,没有竞争对象,舒舒服服摆烂。 所以当你听到有给人免费看病的郎中出现在这小镇的时候,当下一激灵的站起,恶向胆边生,要去砸场子! 不过真砸场子是不会砸的,只能偷偷观望这样。 你去到街上的时候打听到那郎中正在茶馆老板特意收拾出来的空堂内给人看病号脉。毕竟这么大一波人流量,茶馆老板也能在其小赚一笔,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来到茶馆的时候就看见了那被拥簇在人群中的男子,男子身形高挑,一袭淡玉白衣翩袂,面上覆有流光薄纱,只露出那丹凤的秋水翦瞳,一眼缱绻好似万年。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待众人也皆是耐心温柔极致,谪仙的不似尘间之子。 你看的一时傻眼竟忘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 男子见到你的时候些许沉暗了眸色,而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般的朝你颔首点头,你竟也傻傻回应。 男子微弯眉眼,朝尚有空位的椅子指了一下,你便呆呆地坐在上面等候。 他端来一杯茶水放置在你椅子旁的置桌上,你见他伸出衣袖外的半截藕色腕骨上,印着一鲜红刺目的钿结, 这是入仙门的弟子每个人身上都会有的,未与人欢好过的钿结是纯白近乎透明的,如若是与人欢好过的,则是血色鲜艳的,若想知道这人是否打破了修行的规矩偷食禁果,只需看此一处便可判断出来。 不要问你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你手上的那个也红了! 你说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熟悉!你一惊的从座位上跳起,迎上那男人的目光,讪笑道:“您忙您忙,就不用管我了,我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顾不及身后男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你跨开腿连忙跑了出去。 直至跑至巷口拐角这才停下脚步来。 你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心有余悸,死了死了,师尊怎么会出现在这!该不会是那天...不应该啊,你也是受害者啊! 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该去找那个加害者吧!哪有受害者迫害受害者这一说啊。 只是刚等你迈开步伐,就听得头顶传来一声幽幽喟叹,“不跑了?” 你咯噔一下,抬眼正好对上男人的眸,晦涩沉郁。 你讪笑道:“师尊说笑了,我哪有跑啊。” “...” 你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不由得低了头,却在看到他腰腹间隆起的异样时睁圆了眼。方才在馆内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如今立于这街口,微风吹拂的他下摆紧紧的覆在肚皮上,勾勒出那圆润的弧度来。 你指着他的肚子好奇的道:“师、师尊,看来门派伙食不错,几日不见你都发福成这样了。” 你对上他的双眸,目光灼灼的让你发慌,不自然的侧开了头。 他微蹙眉头,声音哑涩,“几日不见?自那日起已然过去四月有余,在你眼中竟才区区几日...”他说的幽怨又难解心头烦闷,徒增郁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认这个孩子。” 你瞠愕了神色,讪笑一声,“师、师尊莫要逗笑取乐我了。” 他闻言敛眼,狭长的凤眼微眯,绝尘的昳丽与妖艳碰撞,瞧着危险又诱人。 “在你眼中,为师是这般满口胡言撒泼放刁之人?” “那、那倒也不是...” 他抓过你的手覆上他的肚皮,掌心传来肚子下殷实的触感。 “为师自诩医术精湛,就连你所知所学都是我倾尽教诲,有没有胡说,你一探便知。不如说,我为何要作践自己的清白,单纯为了取笑你?” 你愣了愣,眨着眼,“可是,那天晚上被强的不是我吗?” 眼前的男人一愣,脸颊飞上酡红,羞愤的抿唇瞪眼看你,看你的一怔。 你摸了摸下巴,沉思道:“难不成,这也在师尊的计划之内吗?”你蓦地想到什么震惊的道:“你害怕成长以后的我会威胁且动摇到门派的存在,所以要利用孩子来对我彻底斩草除根?!” “...”男人脸上的表情红了又黑黑了又红。 你顿感绝望的站不住,好似要摔倒,眼前的男人连忙伸手拽住了你,却不曾想你视死如归的心态让他也没能完全拉住你,被你一带,也踉跄了步伐跌跪在地上。 他的身体被你带动趔趄就要往下倾倒,圆润的肚皮眼看着就要着地,他一愣,你也一愣,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环住了他的腰身,这才避免了他的肚腹磕在这沁凉的青砖上。 他的眉眼轻弯,眸中含着笃信的眼神。那是知道你对这个孩子有着无法摒弃的母爱,吃定你的眼神。 “我想知道...”他叹了口气,无奈嗔怨,“为何你那天晚上...后,第二天什么都没说的就消失了。叫我寻了你许久,门派内事物繁多,等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是有了四个月身孕了...” 他也会忍不住的想,是自己太差了?所以才没有能留住你...即便是被做了那般事也... 他的手覆在你的手背在他的肚皮上抚摸。鼓鼓囊囊的,皮rou被撑的紧绷,好似中秋的满月坠在腰间。 说到这你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其实我...记不太清了。” 他还以为这是你推诿的手段,眉头拧起,“你...当真一点不记得了?” 你小鸡啄米的点头,而后道:“我只记得那天...我喝了酒,但是我酒量没那么差,不至于会...呃、差到能干出那种事。” “...” “但是我还记得,我吃了很多甜甜的糖丸。”说罢你砸吧了嘴,好似还能回味出那甜味,“然后就...不记得了。” 师尊的眉头一抽,踟蹰的道:“你说的那糖丸,该不会是你桌上的那个瓷瓶里的药丸吧?” 你挑了挑眉,“师尊你知道?” 师尊羞红了脸的捂额,“那是...给灵山上的动物调制的交配秘药,放在你的桌上原是想让你带过去。谁曾想会被你吃...” 说到这他咬了唇,樱粉晶莹被咬的一圈血色牙印。似为那一晚的癫狂感到羞耻不已。 你回过神的尖叫起来,“可、可是我吃了好多,师尊我没事吧?!” “没事...”他似想到了什么垂眼幽幽道:“或许有事。做完那种事后竟也跟飞禽走兽并无二样,莫说责任二字,就连基本的关怀问候也无。这般说倒是贬低它们了,好歹它们对待自己的伴侣还算诚心。谁像你,衣裳一穿,装作没事人般的离开了。打包好行李离开这门派,连封书信都不曾留下。” “若不是...”他无语凝噎,看了你一眼低头,耳垂染上浅粉,“没什么...” 若不是那晚,他从你口中听到你呼唤的正是他的名字。他也难免自省自身,莫非是真的技不如人...? 你在他口中俨然成了狼心狗肺的负心女,你蹬了两下腿从青砖地上滑出一段距离,脱离了那顶在你身上的鼓鼓肚腹道:“师尊,我现在可是人人喊打的妖女,就连你,也想要我的性命,那你看...性命攸关之前,儿女情长是不是就没那么重要了?”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买卖可干不得啊。虽然你杀了我,但是你给我生了一个孩子,所以就抵消了?这世上没有这么cao蛋的逻辑吧!人死了就是死了,啥也享受不到了好吗! 他闻言皱眉,“我何时说过,要你的性命?” “那日你与他们说的...我都听见了...”你说这话时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幽怨凄切。 虽然偷听不好,但是这是事关自己小命不保的头等大事啊!这叫什么,这叫紧急避险! 师尊神情一瞬恍惚,而后侧开眼,声音些许不自然的磕绊,“那...后面的,你也听到了?” “后面的?什么后面的?”你愣了愣,后面的...什么?难道是讨论对你油炸、烧烤,还是清蒸的做法? 话语落地他紧了瞳孔,“你连后面的话都没听到,就跑了?” “啊...”你眨眨眼。 他不知该哭还是笑。他该庆幸你只是胆小怕事而选择的离开,而不是在听到他那番言论后无法接受的被吓跑,甚至还在离开之前对他做了...那种事。简直就像是...报复一般... 他是说过当初将你纳入门下为的是防止你误入歧途,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自当净化门根。可是面对他们的讨伐,他也如是说道:不应该对一个没有犯错的无辜之人定下罪罚,更何况... 师尊那张白玉的脸颊荡开涟漪的樱粉,他也不敢直视你的道:“如若有我在你身边陪伴修行教诲,必定能清除你内心杂念。” “师、师尊...”你伸出手,将那已然变红的钿结给他看,“这钿结是用来警醒门派弟子纵情宣欲恪守门规的,可是我已经违反了门规,是不是已经算离经叛道了。” 闻言他挑眉,“意思是你不想负责?” 你慌神的想要解释,却被他桎梏住双肩从地上扶起,那双眼瞧着分明薄情,此刻却又温柔似水。 “我什么时候处罚过真心相爱之人?若是两人真诚相待心心相印便算不得离经叛道。” “师、师尊,你、你也喜欢我?”你说的咬了舌头,此话一出不就相当于变相的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他嘛。 他闻言勾起淡淡唇角,微挑的弧度叫你看的痴迷,“不喜欢你...” “...” “如何能默许你总是在我眼下胡闹,如何能装作充耳不闻的任由你翻入我房间就为了那几盘糕点。知你天资不够聪慧想方设法的为你寻找仙器存积你那无数不多的灵力。”悠悠荡荡的话似奏乐从他的薄唇中流淌而出,弯弯的眉眼嘴角叫你挪不开视线的只能注目在他身上。 啊...那些差点被你典当的玉石原来... 你说怎么每次偷偷溜进师尊房间他桌上总有新鲜的糕点... 你垂眼看向他的肚子,一时五味杂陈,那天他的状况比你还严重,事后也没有好好给他清理,自己反而是图了一时痛快后就跑路了。 你的愧疚神色在师尊眼里成为了不想负责的确信。 他哼嗤一声,“为师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你成为一个没有责任担当之人,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直说便是。” “啊?可以吗?” 你只是一时嘴快!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只是觉得还有另外人生选项就很想尝试选择看看这样! “当然。”师尊的嘴角上扬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弧度,“不过就是等孩子生下来我会告诉她,那天晚上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如何的欺辱蹂躏我,搞大了我的肚子还不想负责。到时候这离经叛道的罪名,可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不留在他的身边会死,留在他的身边也会死! 因为杀你的人从一个,一下变成了两个?! 完了,你感觉自己未来的人生一片渺茫。神色恍惚之际,你看到师尊脸上挑眉噙笑的表情。与他温柔抚肚的模样,那般慈爱好似被幸福包裹。 好吧,问题也不大。 毕竟师尊那天晚上叫的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