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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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斗米道的戒律要求教徒不可杀生,你身为教主再清楚不过,我相信此事与你无关。”你口中这样说着,心中对自己的话都并非全然相信。 或许这一次的事并非五斗米道的人动手,但乱世之中谁又能保证自己的手干干净净,身上没背负着人命呢?更何况,在寻找五斗米道的途中,你已见过那些信徒残杀。 “刘辩,跟我回绣衣楼。我会调查清楚幕后主使,暂时平息五斗米道与孙策的冲突。”你轻轻握住他受伤的手承诺道,眼下带他回去才是最要紧的事。 刘辩将你脸侧的长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你的耳廓,闷闷不乐道:“今日孙策的手下打伤了我的手……” 你叹了一口气,心道果然如此,正要出言安抚,困意莫名涌了上来。 “传道之时冯祭酒的位置靠近寿春城,被他们俘获,打得半死挂在城墙上,无论是否发生纵火之事,孙策都不会放过传道方士……”刘辩的声音越来越低,仿若呓语,直到再不可闻。 刘辩垂眸看着倒在自己怀中昏睡的广陵王,体温隔着衣服传过来,他眷恋地抱得更紧,半晌朝外喊道:“来人。” 跛脚的小侍女走进来,嗅到淡淡的酒香,酒香令人昏昏欲睡。她不禁屏住呼吸,将手中的密函胆怯地递过来,不敢打量榻上的两人。 “去把书架顶层的漆盒拿过来,不想你meimei受罚的话就快点!”刘辩心绪倏恶,怒气冲冲道。 跛脚侍女立刻跑去祭坛处,艰难地取到高处的漆盒,一刻不敢耽搁地送到刘辩面前,随即后退数步跪下来低声哀求:“还请教主不要惩罚我meimei。” 刘辩的目光如寒刃,并不理会她的哀求。他打开漆盒的锁扣,手底动作顿住,命令道:“ 铜盆、蜡烛一并送过来。” 待一切准备妥当,他取出漆盒中形形色色的心纸君,心纸君掠过烛火,登时燃烧起来,灰烬落入铜盆之中,再也分辨不出原本模样。 “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寻到这些心纸君传讯出去,现在确实多此一举,人心要比锁住的漆盒更易解开。”刘辩冷笑一声,随手打开方才接过来的密函。 密函的内容是干吉送来的卜筮结果。 昨日集会时,有信徒奉上雒阳传来的消息。袁氏伐董,董卓下令屠袁氏满门。 这本是一件快事,可卜筮结果显然并非如此。 呵,袁氏一族的命数尚未尽。刘辩揉皱密函,转而又展开放在烛火上,静静看它烧成灰烬。 五斗米道的信徒增长,有如燎原之火,早已是豪强军阀的眼中钉。无论这次纵火栽秧五斗米道的背后主使者是否和袁家有关,都说明已有人按捺不住。 而这人是不是袁基,还有待证实。 “瓜分汉家天下还不够,连属于我的人也要夺走,这世上的豺狼虎豹真是除之不尽。”刘辩回想起两名鸢使陷入幻觉之后吐露的话,那些关于袁基颈侧的齿痕的猜测令他不禁咬牙切齿。 “出去吧。”他忽然感到疲惫,本能地将他的广陵王拥得更紧。至少此时此刻,你属于他一个人。 跛脚的侍女收起偷偷打量的眼神,拿起盛着灰烬的铜盆匆匆离开。 石室里安静下来,刘辩吹灭蜡烛轻轻拥着你躺下,黑暗如水涌来,他如同飘荡在海上的溺水之人抱着唯一的浮木。 “傅融……”你的梦呓如同落入水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刘辩浑身一震,伸手捂住你的嘴,不愿再听到任何其他男人的名字。可他捂住你的口,却阻止不了自己心中的猜疑与嫉妒。 “你骗我……”他低喃道,压下去的杀意又冒了出来,或许可以永远沉睡下去,在这间石室中与你的尸骨一同腐朽。 毒药、利刃、绳索,更甚者,这双曾经与你十指相扣的手都可取你性命。 可你的身子忽然舒展,与他贴得更加紧密,额头抵在他的锁骨,温热的触感令人着迷。 爱意与杀意翻滚沸腾,他的手贴着你胸前的软rou狠狠揉捏,心中焦灼的情感才随着剧烈的动作而稍稍平息。 不够……还不够…… 刘辩解开你的腰带,手掌粗暴地分开你的双腿,探进温暖湿润的入口。粗鲁的动作弄疼了你,即使在沉睡中也不免哼出声。 待到xiaoxue的yin水濡湿刘辩的手指,他狠狠地碾磨着rou壁上的敏感点,察觉到身怀中躯体猛地一颤,这才满意地抽出手指,就着高潮的余韵将早已硬挺的分身插入最深处。 唔…… 柔软的xuerou紧紧包裹住roubang,黏腻的水声随着抽插在室内回响。紧致的束缚感令他安心,yin靡的声音令他愉悦。 “广陵王,你我就这样融为一体可好?”刘辩嗓音沙哑,低声诉说着情话,分身插在你的体内不愿抽出,似乎真要永远与你结合。 怀中的人自然无法说话,唯有身体在诚实地回应他疯狂的索取。 曾经的甜言蜜语在他脑海里浮现,他笃信自己是特别的,可却不是唯一。 广陵王是个骗子。他咬牙切齿。 他可以轻易取走你的性命,可那样的惩罚太轻了不是吗?他会用另一种方法,令你永远记住。 一夜无眠。 微微合眼的刘辩听到外面侍女传话,耗了半日才起身。今日又是拜见教主的日子,众祭酒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也罢。刘辩的确有许多事要吩咐下去,他换好衣服前往祭坛。跛脚侍女尚未有资格旁听,只得离开地下祭坛。 不多时,众祭酒纷纷随刘辩离开祭坛,陆续又有人提着气味刺鼻的东西进入地下祭坛,如此往返多次,终于无人再回来,地下祭坛仅剩入口处有信徒看守。 跛脚侍女小心翼翼地返回关押广陵王的石室,地下祭坛通往那个西王母神像的通道充斥着刺鼻的气味。 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奉命在这里洒了什么,陈祭酒并未提前告诉她。她不敢逗留,解开广陵王身上的镣铐,又悄悄退出去。 她站在石室门口,从怀中取出黄符与火引,心脏简直要冲破胸膛,手几乎拿不稳。烟雾飘入石室内,跛脚侍女踌躇半晌,掀开帘子屏住呼吸,半个身子探入室内,轻轻唤道:“广陵王……” 榻上的人身子动了一下,她掌心冒出冷汗,继续喊道:“跟我来。” 容貌昳丽的女子果真站起身来,目光茫然,踉跄地朝门口走来。 跛脚侍女后退数步,待广陵王掀开帘子,忐忑地举起手,死死盯着她的动作。 当广陵王如陈祭酒所说做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动作时,跛脚侍女心中稍稍安定,随即脸上露出苦笑,视死如归一般取出匕首放在对面的女子手中。 而她的手中同样也握着一把匕首,缓慢又坚定地放在颈侧,刀刃距离皮肤一寸。而她要做的,就是假装用匕首划过脖子。 她看到广陵王举起匕首,心中暗自狂喜,可一道寒光闪过,guntang的鲜血却是从她的喉咙喷出。她再也说不出话,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重重倒在地上。 广陵王冷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侍女,尽力克制着粗重的呼吸,用袖口擦去脸上的血,握紧匕首朝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