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游泳池

    第二天早上，明珊起床下楼时，都不太敢看小青，生怕从她脸上看到半点揶揄的神色，毕竟昨夜她和父亲那般放浪，很容易被听到。

    幸好，小青仍像往常一样，热情地询问她想吃什么，是吃豆浆包子油条，还是吃粥。

    明珊说等父亲来了再吃。

    戚祺年一早起床就在后院打拳，不是养生拳，是而正经的拳脚功夫，能打死人的那种，他打得一身热汗淋漓，进来先去洗了个凉水澡，才到餐桌前吃早餐。

    明珊被男人疼爱了一个晚上，腿心还是酥麻的，这会见到男人，忍不住地脸红心跳，小声地喊了句：“父亲。”

    因为小青是知情者，戚祺年也不避嫌，一把搂住女儿的腰，将她按在腿上，亲亲她的脸颊问：“怎么不先吃，饿坏了吧？”

    明珊被他轻浮的举止吓一跳，慌忙抬眼去看一旁的小青，只见小青捂着嘴偷笑，却也没有别的不好的神情，这才放心。

    她羞恼地捶了捶父亲的肩，小声说：“你别乱来。”

    戚祺年低笑着又和她闹了一会，才将她放下来，让她坐好吃早餐。

    小青这才上前来侍候，眼底带着盈盈笑意，偷偷瞄了小姐一眼，就见小姐脸颊红扑扑的，美极了。

    戚祺年端着碗粥，呼啦啦地喝掉半碗，才问明珊：“等会要去医院？”

    明珊的吃相很斯文，拿着汤匙慢慢吹着，闻言点点头，道：“我每天都有过去。”

    “你母亲病情怎样？”

    “好多了，现在也不怎么咳，大夫说再住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出院。”

    戚祺年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道：“我早上有别的事，还是让司机送你去。”

    “好。”

    用过早餐，明珊便带上小青，坐车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又遇上学生大游行，车子被堵在路上，半天动不了。

    随后就有警务处的人出来驱赶，哨子声叫骂声抗议声此起彼伏，吵吵闹闹。

    大街小巷，到处人心惶惶。

    明珊坐在车里，皱起眉，安静地看着窗外的世界。

    林氏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她说护工会搀扶她去后院散步，说她需要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医生说多运动，人才健康。”林氏说，笑起来脸色不再那般苍白。

    明珊也跟着高兴，说等母亲出院后，她天天陪母亲去院子里散步。

    她也将父亲过来庆城的事告诉林氏，只是他很忙，没空来医院。

    林氏不在意地说：“你父亲是做大事的人，不用在意这些小节。”

    明珊的心情很复杂，她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定位这个男人，他是她的父亲，却和她做着夫妻才会做的事，可他们两人是绝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再说，这事若被母亲知道，她肯定会很伤心，明珊不想让母亲难过。

    一直在医院呆到中午，陪母亲吃过清淡的午饭，等母亲休息了，明珊才和小青回家。

    车子一开进大院，就见有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男人在院里进出忙碌。

    明珊觉得好奇，下车时便让小青去询问。

    一问才知道，他们是被请来清理后院的游泳池的，这会已经清理完，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明珊不会游水，听说是在清理游泳池，也不太感兴趣，转身回屋休息了，她昨夜被父亲弄到大半夜，这会是又累又乏，急需补眠。

    她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夕阳染红半天边，才缓缓醒来。

    明珊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床下楼去小小青，小青已经在准备晚饭，告诉她大帅回来了，现在正在书房见客。

    明珊便留在厨房帮忙，也就给找青递递盘子，其他一概不会。

    听到客厅外传来说话声，明珊好奇地走去门边看，就见父亲正在和一个身着军服的年轻男人握手，还拍拍对方的手臂，表示欣赏。

    明珊只看到年轻男子的侧脸。

    不过对方没看到这边，很快便离开了。

    父女两一起吃晚饭时，明珊问起这个访客，戚祺年只说是老朋友的儿子，就没再多说。

    饭后，趁着天色还有些亮，戚祺年带着明珊去后院看游泳池。

    泳池的四壁和底部都被清洗得很干净，池里的水也换过了，看起来清澈明亮。

    “想不想学游泳，现在水温正合适。”戚祺年问明珊。

    明珊吓一跳，忙摆手说不太好，她一个姑娘家家的。

    戚祺年笑说现在也为其他人，怕什么。

    说着，他竟真的当场脱起衣服来，然后将衣服一件件扔到旁边的木躺椅上。

    最后只剩下个裤衩子。

    明珊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转身想跑，却被男人拉住。

    “不想学也行，在旁边看我游。”戚祺年说。

    过了一会，见父亲灵活得像一条鱼，在水里来回游着，明珊又觉得挺向往的，见左右没人，她忍不住脱下鞋袜，将一只脚踩进水里。

    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没一会，她就见父亲潜水朝她游来，她还不知道危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结果下一秒，他便钻出水面，手握住明珊的脚踝，一把将她扯了下去。

    明珊来不及挣扎，噗通一声，人就栽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