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海(未成年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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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几个半大不小的毛头小子在巷子口蹲成一排。林炜翔蹲在最前面,揪地上的草。身后有人递来一支烟:“翔哥,抽过没?” “我不抽这个。”林炜翔拒绝,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小装一逼,“刘青松不喜欢。” “哦——”变声期男孩沙哑的嗓子拐了十八个弯,“原来是嫂子不让——” 一声嫂子叫得林炜翔通体舒畅,正打算再无意透露一些嫂子细节,余光瞟到巷子尽头有人歪歪斜斜的走进来,赶紧站直了。林炜翔转身往三四个杵着的脑袋上拍一把:“就是他!” 来人胡子拉碴,衣着邋遢,喝得烂醉。林炜翔率先冲上去,掏出早准备好的布袋往那老男人脸上堵。“草泥马的,哪来的兔崽子——”那人嘟嘟囔囔地张嘴骂出一串生殖器,林炜翔一拳狠狠揍上他的腮帮子,让他闭了嘴。其他几个男孩子也一拥而上,把那人按在地上一顿打,看不清底色的衣服被青苔洇湿,泥土的腥味沾了满脸。 老男人很快站不起来了,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对方毕竟是大人,几个男孩子都心虚,揍完了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林炜翔心如擂鼓,跑过滑滑的石板路时差点崴了脚。他们一溜烟跑了两条街,蹲在地上喘气。林炜翔摸出手机想给刘青松发消息,最后还是心虚地按灭了手机。 但心里还是得意得很。如果林炜翔长着尾巴,早翘上天了。 得意的小火苗在夜幕降临时被刘青松浇灭。微信对面的小松树兴师问罪:我爸被人打了,是不是你干的。 林炜翔顾左右而言他,正在输入中的标识闪了十分钟,刘青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怒火从屏幕那边烧过来:cao林炜翔你跟猪有什么区别!你是不是傻逼啊! - “你是不是傻逼啊!” 林炜翔带着刘青松翻墙跑出她家小区时刘青松还在小声骂人。女孩的下巴颏在月光下又尖又白,她撩起袖子给林炜翔看手臂上的皮带印:“你他妈招惹他干嘛,是不是盼着我死。” 林炜翔轻轻握住刘青松的大臂摩挲:“我想着把他打一顿,他回去之后就不会再打你了。” 刘青松白眼翻到天上:“你不如直接把他打死。老不死的回家就摔东西,幸好我跑得快,不然你就只能给我烧纸了。” 林炜翔愧疚得要死,看着雪白皮rou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心疼又无措,闷着头不说话。 林炜翔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刘青松还是忍不住先服软,小手伸进林炜翔的指缝,跟他十指相扣。刘青松抬着头看林炜翔的眼睛:“给我记住,我今天的打是因为你挨的。” 家是回不去了,两个半大孩子也没地方去,林炜翔和刘青松拉着手往他们常去的网吧走。半夜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刘青松低头看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拉成长长的一条,再缩短到脚下,周而复始。她腿有点痛,当然胳膊也痛。在林炜翔面前一分不舒服也要作成十分,何况是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看林炜翔郁闷的样子她要shuangsi了,于是站定让林炜翔背她。 刘青松轻得像只燕子,攀上林炜翔的脖子,少女柔软的胸口在林炜翔后背上蹭来蹭去。刘青松用潮湿的脸颊贴上林炜翔的下颌,青春期的男孩开始发育,短短的胡茬有点扎人,刘青松觉得好痒,又附身蹭了蹭。她突然不想去网吧通宵了,黑夜的掩映下耳根的红色没人能看到,刘青松难得大胆,贴着林炜翔的耳朵说:“我有点困了。” - 林炜翔钱带了不少,但允许未成年人开房的酒店实在不多。最后他们进了离网吧很近的小旅店,老板看他俩是熟面孔,破例给开的,临走前还拉住林炜翔的胳膊,让他自己去门口便利店买安全套,房间里没有。 “不是!”林炜翔耳朵涨红了,他回头看了下刘青松,刘青松垂着眼睛没反驳,林炜翔犹豫了下才把房卡塞进她手里:“…你先上去。” 刷卡进门,刘青松没开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小夜灯,她手足无措地站在玄关等林炜翔,指头要把袖子搅烂。林炜翔进门时兜里鼓鼓囊囊,他还欲盖弥彰地买了两瓶牛奶。林炜翔在黑暗中找到刘青松的嘴唇,紧紧地搂住她吻,心照不宣地带着刘青松往床边走。 林炜翔的吻技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刘青松脸颊guntang,脑子也像是烧成了一团浆糊,迷迷瞪瞪地想。她还记得第一次接吻是在小区的巷子口,路灯坏了,好久没人来修。林炜翔送她回家,说了再见,但没人松开紧握的手。林炜翔手心冒汗,说要不要亲一下。 真的只是亲一下,男孩清爽的气味贴近,蜻蜓点水。刘青松仰起头迎上去,她没想到一个人的嘴唇原来那么软。 “你看过那种片吗。”林炜翔把刘青松抵在床头,牙齿在她侧颈处轻轻咬几下,顺着松松垮垮的衣领探下去。林炜翔感觉到刘青松的头发在脸颊上拂过,那是她在摇头。“哦……那要不要看看。” 床头的手机播着林炜翔随便打开的片,旁边是已经撕开的避孕套纸盒。刘青松好奇地偏着头看。教育片里的两位老师已经开干,男老师的那东西又黑又丑,二话不说往女老师的里面捅,刘青松看得逼痛,惊恐地抓紧林炜翔胸前的衣服:“真是这样的?这也太恐怖了。” 林炜翔想,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你怕疼就算了,但下面硬的发胀,实在很想cao。他最后伸手去捂刘青松的眼睛:“这夸张了,我找个日本片儿吧。” 林炜翔的手一遮,刘青松就只能露出嘴和尖下巴了,她抬手抓住林炜翔:“不用,我学会了。” 刘青松靠在床头,林炜翔的膝盖抵在刘青松两腿之间,把她的双腿分开。刘青松感觉有东西又硬又热地戳着自己的小腹,隔着布料一下一下轻轻地撞。林炜翔的手也探进去了,顺着腰线往上摸,去解她的内衣带。林炜翔热乎乎的狗毛拱着她的鼻子,抬头时眼睛和耳根都泛红:“我cao你这东西怎么解开?” 傻逼。刘青松在心里骂,但还是帮他解开。她还解开了林炜翔牛仔裤的拉链,yinjing顶着灰色的内裤支棱出来。刘青松又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用食指在挺立的guitou上轻轻点了一下。 林炜翔挺身脱掉上衣,露出少年人精壮的身体,他用力绷出肌rou,拉着刘青松的手摸自己的腹肌。林炜翔教刘青松把yinjing从内裤里掏出来,握着taonong,刘青松紧张得鼻子冒汗,手里满满握着,好硬,好大,又不敢抓得太紧。她偷偷往下瞟,毛发支棱着,翕动的马眼对着自己的脸,看起来比视频里的男老师还大,倒是没那么丑。 林炜翔还绷着小腹,偶像包袱很重,暂时不能卸下。他把刘青松的衣服推到胸口之上,漏出少女未发育完全的娇软的胸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回忆自己看过的片,伸手乱揉一通。刘青松的内衣上还画着小樱桃,散成一团,内衣带子从袖口耷拉出来,挂在臂弯里。林炜翔感觉掌心有东西yingying地挺起来,用指尖碾,是刘青松粉红的rutou,他知道自己阴差阳错还是搞对了,小声问刘青松舒不舒服。 舒不舒服,刘青松也不知道。她只感觉林炜翔摸过的地方又麻又痒,细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内裤湿湿热热地粘在下面,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和她在夜里想着林炜翔夹腿时的感觉一样。想到这里她又有点吃味,非得和林炜翔比出个高低。刘青松手上还一刻不敢停地套着,像认真完成作业的小学生,她问林炜翔:“你自己也这样搞过吗?” 林炜翔:“我说没撸过你也不信吧。” 刘青松这才问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是想着我吗?” 林炜翔闷闷地笑,胸口贴着刘青松震动:“不想你我能想谁啊,傻逼。” 刘青松这才满意,浑身的毛都被捋顺,心情大好地随便林炜翔把她在床上摆来摆去。她的衣服全被林炜翔脱了,皮肤在灯光下白的晃眼。林炜翔自己也脱掉衣服,捞起刘青松的大腿,示意她夹住自己的腰。刘青松照做,环住林炜翔的脖子,埋头当鸵鸟,耳根和侧颈一片红。 下面湿湿的,林炜翔伸手去摸,第一根手指头顺利伸进去,再伸一根就被吸紧。刘青松太紧张,下腹和大腿根都绷着抖,林炜翔用手指捅了几下,就着yin水的润滑往里顶,guitou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刘青松疼痛的吸气声。 林炜翔只好退出来,重新用手摸:“松松,你得放松。” 湿的水黏在yinjing上,凉凉的。林炜翔补充:“你还得多流点水。” 林炜翔两根手指还在xue里按压,第三根却怎么也塞不进去。他支着大拇指找刘青松的阴蒂,问她是不是这里。 刘青松哪知道她说的是哪里。林炜翔摸过的地方传来奇妙的麻痒,但还不够。她回忆起那几个夜晚,她夹着被子,小腹绷紧,身体像被浸泡,一点一点沉下去,下面痒痒的感觉像海浪一样连绵地涌上来。哪时她是怎么想的?是林炜翔软的嘴唇,林炜翔支起T恤领口的锁骨,林炜翔指节膨大的手,林炜翔抱她,摸她的腰和后背,就像现在一样。之后呢?之后刘青松也不知道了,她把头埋进林炜翔的肩膀里,吸他身上的味道,摇头,她只知道不是这里,应该比这样更舒服。 林炜翔拨开她的小yinchun,往她的花心按,刘青松扭着身子迎合他的动作,把最麻最痒的地方捧到林炜翔手里。林炜翔在突出的阴蒂上拨弄一下,感觉怀里刘青松猛地颤抖,柔软的腿根夹紧了自己的腰。林炜翔问,是不是这里? 他当然不需要回答了,刘青松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刘青松咬紧牙齿,惶恐地应对身体剧烈的感受,花xue里水一阵一阵冒出。她被按得摆动腰肢,不知道是想逃开还是迎上去。林炜翔趁着涌出的水又伸进去一根手指,指节弯曲着在内壁抠,掌根啪啪打着刘青松的阴阜,抵住她的阴蒂用力地揉。 刘青松大腿无力地摊下去,又难受的夹紧。她终于还是叫出声了,开始只是忍受不住的吸气的短促的呼叫,但她很快无师自通,像教育片里的老师一样,尾音扬起,青涩又缠绵,嘴里呼出的气像是带着钩子,喷在林炜翔的颈窝里。 林炜翔手很快,她在认识他的第一天就知道。在xue里抽插的手指和用力拨弄着阴蒂的大拇指一起刺激着刘青松的敏感带,她觉得她好像全身都凝结成了小小的一块,被林炜翔捏在手里把玩。林炜翔压在她身上,像是厚重的积雨云,沉沉的欲望逐渐累计,只等待林炜翔的允许,大雨就要倾盆落下。 刘青松在脑子里炸白光的时候想,雨来了。 她张嘴咬住林炜翔的肩膀,下半身抽搐着抖动,整个人缩起来,花xue里涌出的水一股一股浇在林炜翔手上。她高潮了,但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是高潮,只觉得理智像决堤的水一样哗地流走,于是脑子里只剩下了抱着的林炜翔。好舒服,原来zuoai这么舒服,刘青松晕晕乎乎地想。 刘青松化成一滩水了,下面也被三个手指插的软的一塌糊涂。林炜翔的guitou抵在她的xue口,还没流干净的水把yinjing整个浇湿,林炜翔在她高潮的余韵里挺进去小半根。 再想进去又不行了,刘青松太小太紧,再往里插娇气的刘青松就要喊痛。林炜翔只好小幅度地挺着腰,花xue翕动着吃进去,拔出来时还露着小小的口。即使是这样也已经舒服到不行,刘青松紧致的xue比嘴更软,热热地含着林炜翔的yinjing。 比手yin一万次都爽。林炜翔被含得吸气,早知道这么爽早cao了,这能怪我精虫上脑吗?不能吧。林炜翔低头咬住刘青松的嘴唇,舌头伸进去搅。他迫切地想要抓住刘青松,想把刘青松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在刘青松的每一寸皮肤上都打上自己的名字。 林炜翔撞得有点没轻没重,听到了刘青松的痛呼声。 刘青松被撞出眼泪了,太深了,就像有棍子在身体里搅,又奇怪又痛。她声音里也带了哭腔:“怎么还没进去啊?” “还没有。”林炜翔慢慢安抚,拉着刘青松的手去摸两个人结合的地方,还有小半根roubang支在外面,但xiaoxue已经撑到极限,四周的rou都绷得紧紧的,林炜翔直起身子来看了一眼也被吓到,刘青松小小的身体怎么吞下去了这么大的东西。 林炜翔试探着再插深一点,刘青松又要流眼泪。他有点舍不得了,说要不算了,就这样就够了。 “不行!”刘青松咬着牙斩钉截铁。她今天非得全吃下去,非得让林炜翔彻彻底底属于自己。刘青松咬着牙:“我不痛,你进来。” 怎么可能不痛呢,刘青松薄薄的眼皮都要哭红了,但林炜翔拗不过刘青松,最后说听说后入会更好进一点。 于是刘青松被摆出跪趴的姿势,用力撅高,露出红红的湿漉漉的xiaoxue,还合不拢似的张着个小口子。林炜翔扶着她的腰cao进去,刘青松的手在床单上乱抓,被林炜翔抓进手里。 依然是浅浅地cao,cao到刘青松塌了腰,再想进去,又不能了。刘青松扭过脸来看他,抓紧林炜翔的手,下半身往林炜翔几把上贴。但她又觉得痛了,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缓慢地破开。刘青松一口气分成三次喘,眯着眼睛问:“进来了吗?” 还没有。林炜翔还在轻轻地顶,把几把往最深的地方伸。他扶着刘青松的小腹,好怕薄薄的肚皮被顶出形状。xiaoxue无意识地缩紧,越往里越吸得用力,guntang的xuerou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他,林炜翔喘着粗气,抽出一点,又用力往里撞。 刘青松不敢让林炜翔听到自己的痛呼声,咬着牙咽进肚子里,生理性眼泪洇湿床单,但越是痛她越要跟自己较劲。刘青松皱着眉头忍耐,忍到极限才又问林炜翔:“进来了吗?” 这次进去了。林炜翔抱着刘青松的腰,拉着刘青松的手,摸她撑到极限的xiaoxue和绷紧的臀rou。他轻轻的动着,给刘青松汇报:“都吃进去了,没有流血,宝贝好棒。” 闷闷的胀痛,没有高潮时十万分之一的舒服,但刘青松却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心也被填满。她咬着嘴唇笑,不知道汗早已濡湿了自己的发根。开心。刘青松想,这么开心的时候,林炜翔为什么不来抱我? 但很快,后背就贴上林炜翔温暖的胸膛。林炜翔把她环在怀里,摁着她的小腹,大开大合地动。刘青松偏头,能看到林炜翔发丝掩映下的高挺的鼻梁,还有形状好看的饱满的嘴唇。林炜翔低头,叼着她的后颈咬,在脖子和脊背上吸出暧昧的痕迹,大手握住刘青松的胳膊,用力捏出几道指痕。 哪里都痛,但刘青松好像哪里都不痛了。她能听到身后林炜翔胸膛里震动的心跳声,痛感都转化成满足感叩击着一团浆糊一样的大脑。她的脖颈和腰肢都最大限度地拉伸,承受着林炜翔一次比一次重的撞击,刘青松吐出舌头喘气,胡思乱想,这个姿势在瑜伽里叫什么,猫猫式还是狗狗式,我好像一只小狗啊。 好想做林炜翔的狗啊。 林炜翔手臂绷紧,那是要射精的前兆。刘青松这才想起他们好像没带套。撕开的套放在床头手机的旁边,刘青松好奇地拿起来玩,林炜翔抓着扔到一边,说cao的时候再戴。真cao起来谁还顾得上那个!但那又怎么样呢,刘青松晕晕乎乎的脑子想不起生理课的知识,别管那些东西,你现在不能不射给我。 刘青松抓紧林炜翔,不让他退出去,林炜翔小腹如铁,撞进刘青松身体最深处,guntang的jingye打在刘青松的内壁。闪着白光的视野终于重新聚焦,林炜翔的眼睛落在刘青松濡湿的发丝上,粉红的脸颊上,斑驳的后背上,被撞的通红的屁股上。射精后软掉的yinjing滑出来,黏腻的白浊从嫣红的合不拢嘴的xue口流出,林炜翔晕晕乎乎地想,刘青松彻底属于我了。他突然很想吻刘青松,他也这么做了。 - 刘青松枕在林炜翔的肩膀上,怪他把自己捏的太痛。大臂被皮带抽出血痕,现在又叠上了林炜翔的指印。林炜翔正忙着帮她揉腰揉后颈,因为一分钟前刘青松在怪的是他把她按在床上,按得脖子好痛。 刘青松支起身子把大臂伸到林炜翔面前:“你要记住我今天挨打是因为你。” “知道啦——”林炜翔探头够她的嘴唇,“慢慢赔你,在下路给你当一辈子狗够不够?” 哼。刘青松听到了想听的回答,又心满意足地躺回去。她还在絮絮叨叨地盘算,等过了这个暑假,打单子攒够了钱就去宁波,那边早联系好了战队,就等下路组合加入。他们要一起打城市争霸赛,然后次级联赛,联赛,世界赛。刘青松捏林炜翔的脸:“喂,你在不在听!” “在啊。”林炜翔搂紧刘青松,“你忘了说冠军。” 冠军,可能是林炜翔说了要拿冠军,刘青松真的做了一个关于冠军的梦。梦里有起伏的欢呼声,连绵的金雨,还有舞台中心闪耀的奖杯。刘青松一回头就看到了身边的林炜翔。林炜翔拉着她的手往前跑,从长满了苔藓的家门口向前跑,跑过召唤师峡谷的河道,然后是宁波,然后是上海,然后是哪里刘青松也不知道了,最后终于跑到了奖杯旁边。他们一起把奖杯举起,林炜翔大笑的眼睛比聚光灯更闪耀。 梦做到这里已经十分圆满,但或许是林炜翔的怀抱太温暖,刘青松没有醒来。于是他们捧杯的剪影就在记忆之海中不断下沉,沉成一张隽永的老照片,直到再也看不见。水波翕动,画面扭曲,是刘青松挣扎着要醒了。她在黑漆漆的海水中茫然四顾,才发现林炜翔不见了,她惊惶地后退几步,抵上了林炜翔温暖的胸膛。 对了,得问问林炜翔冠军之后的事。刘青松仿佛失而复得一样抓住林炜翔的衣襟,但在牵上林炜翔的手之后她又觉得无所谓了,冠军还远着呢!想那么多干吗! 终于连这个画面也远去了,刘青松醒了。睁眼时,记忆像流沙一样涌走,刘青松看到了林炜翔起伏的喉结,抬头是他带笑的眼睛。 张嘴说的话却不招人喜欢:“梦到什么东西了啊流我一身口水。” “傻逼。”刘青松锤他的胸口。 梦到和你一起拿冠军啦,傻逼。 - 那时候他们16岁,那天又热又黏,林炜翔多年之后还记得,学校窗外的蝉鸣铺天盖地,刘青松家门后青苔密密实实,一不留神就要滑倒。 那时候,属于他们的明天刚刚开始。 - “刘青松?刘青松?” “nm你是不是想死啊!”刘青松带着起床气睁开眼睛,在被子底下给了林炜翔一脚。 但林炜翔还是不依不饶:“我昨天梦到你了。” “我还以为你梦到你死了。”刘青松被闹得睡不着,眼睛里烧着小火苗,怒气冲冲地看林炜翔。 “别一大早就骂人嘛!我梦到十六岁的你了——” 刘青松的脸色稍有缓和。 “——睡觉流了我一身口水。” “林炜翔!”一大清早就惹人不痛快,刘青松是真的生气了,连踹他好几脚,扭过身子不理人了。 林炜翔狗一样粘上来,非要把刘青松转过来,挨了猫猫好几爪子,才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哎刘青松。”林炜翔假装无意开口,“有多少年了啊。” 有多少年了呢?刘青松睁着眼睛在心里数。十五……十六年了吧,比自己遇到他时的年纪还大。 林炜翔捧住刘青松的脸,酝酿了半天,但实在是太过文盲,憋不出一个字来,最后说,挺好的。 刘青松把脸埋进他的掌心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挺好的。 好在遇见你,好在坚持,好在还不舍,好在会遗憾。 好在命运安排,好在不信命运安排。 好在所有的艰辛都是旅途的波浪,眼前还有无垠的明日之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