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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校草小甜妻》第十二章(素股脐橙)

      迷蒙之中,乐无异听见了这一句问话。

    那个人的吐息携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潮热地打在他的面颊,冷的雨滴流曳在温热的人体,渐渐被肌肤偎暖,混入信息素的味道,再也分辨不清,这究竟是汗液,还是一路奔来时携带的雨水。

    乐无异嗅到一点真实的血腥味,他顺从气味指引抚摸下去,在对方的腰侧触到一道狭长的伤痕。

    他混沌的头脑已经无法辨别对方的身份,只能模糊地抓取一条浅显的信息:这个人淋了雨,并且受了伤。

    身上的影子颤了一下,最终固定住姿势,没有让血液弄脏他的身体。声音的主人即便隔着适宜的距离拥住他,身下怒张处仍旧呈现出攻城略地的前兆,像是某种嗜好生rou的怪物,下一刻就要显露真正面目,将他掀倒腹下,吮血舐rou。偏偏,对方宽大手掌熨帖着他发烫的右颊,将力度控制在抚爱的范畴内,艰难维持最后一线清醒。

    交融缠绕的信息素短暂地停滞下来,乐无异得以恢复片刻神智。

    眼前模糊的轮廓凝成百里屠苏的面容,对方发丝湿透,鼻梁处沾了一点他人飞溅而来的血珠,被雨水稀释成略浅的水红,向下看,制服衬衫贴合着块垒分明的坚实肌rou,一道狭长伤痕从腰侧横至左腹,洇出不规则的血云。

    乐无异想起彻底迷乱前,鼻尖嗅见的数道陌生信息素。

    情欲的暗潮没有消退,酥痒感不合时宜地攀爬至心头,说不清是因为生理本能,亦或是一瞬间理顺事实的情绪震颤,乐无异感觉到胸腔处的酸软带动眼角,漏出一点不受控制的湿润。他侧了侧身体,避开百里屠苏的伤口,伸手擦拭掉青年鼻梁的血污,正想开口问问百里屠苏会不会疼,伸出的手掌却被握住,掌心被迫覆在鼻端与嘴唇间,掌握住另一人的呼吸。

    那双黑眼睛一瞬不瞬盯住他,贪婪且虔诚,好像甘心由他掌控这具身躯的一切生机。

    暂时停滞的信息素再一次流动起来,等待不及似的彼此嵌合,融成不辨你我的烟。乐无异甚至没有抵抗,精神已经自发逐流,沉沦在天生契合的伴侣气息包裹之中。他再度迷蒙的双瞳中倒映出百里屠苏垂头亲吻的姿态,唇齿压在脖颈时有些疼痛,原本干燥的所在渐次被百里屠苏吮吻出绯色的水痕,蜿蜒着游向情欲的中心。

    他的衣物被人彻底剥开,如同剥开一件期待已久的无上礼物。百里屠苏显得过分急切,揉捏爱抚全无章法,凭借饥饿驱使的进食本能将人揉进怀中,尖利齿牙徘徊在少年后颈甜味最盛的肌肤,不时试探性地戳刺,换来几声幼猫一样细小的哼叫。

    越是委屈哭叫,越是引诱出他人体内不可告人的恶念。

    百里屠苏将人拥得更紧,上身有齿牙不死心地徘徊试探,下身则有粗硕器官硬热如烙铁,彼此磨蹭中被放出来与雪白臀rou赤裸相见,贴合挺动。

    乐无异简直要成为一只被人肆意揉捏出各种形状的无辜团子,打着颤,缀着泪,被人逼出更多甜腻粘稠的水液。

    情欲掌控下的alpha,向来不会懂得怜香惜玉。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乐无异被百里屠苏放在腿上,那人仰躺着,早没有了模范学生的端正外表,双眼隐约泛红,其中的沉迷与侵略欲不加掩饰,雨水打湿的衬衫不知道丢在哪里,乐无异双手扶在他赤裸的肩膀上做支撑,承受着双腿之间猛烈的冲撞,不时被摇得几乎瘫倒。

    他整个人被撞得天地不知,大腿根与臀缝有种将要磨破的痒痛感,前方稀里糊涂溢出许多清液,蹭在百里屠苏的小腹上。

    本能告诉他,百里屠苏还没有做到最后。

    最后是要怎么做呢,他晕晕地想着,忘记了生理手册中记录的步骤。

    就在这时候,天地好像翻转了个头,他又被人掐起腰倒转了上下,百里屠苏在他上方覆压着,在他颊侧落下一滴汗珠,他有点想要为百里屠苏擦拭额边的细汗,迷糊地想着,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步了。

    百里屠苏不肯动,莫非这个人和他一样,没看完生理手册的最后一页。

    乐无异胡乱想着,又听见对方压抑欲念的询问。

    什么行不行。

    乐无异神思不够清醒,只懂得最基本的喜怒,躁意早就在啃食他的肌肤,他不知道怎样压制,只好哼哼唧唧朝着唯一热源拱过去,恰好牢牢埋在百里屠苏怀里,口齿模糊地耍着赖,无论如何都不肯移开了。

    如果早知道这个举动会让他三天三夜不能安眠,那么即便痒热而死,他也不会不知死活,胡乱默认百里屠苏的交媾邀请。

    压抑多年终于开荤alpha的杀伤力有多大,乐无异终于得以身体力行,彻底得出结论。

    在百里屠苏将AO交配以相反的方式用在彼此身上时,乐无异还没有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甚至觉得这样既舒服,又不会疼痛,是个天才办法,直到对方按住他的肩膀将人彻底制在身下,唇齿重重地碾上胸前敏感时,乐无异才颤抖着挣扎起来。

    然而已经没有后悔余地。

    一切频率与轻重始终由百里屠苏掌控着,乐无异被他颠在快感潮水中翻滚,哭泣求饶只被当成助兴呻吟,反而索取更狠。

    没有休息,没有暂停,没有商量余地。

    受不住了便换成腿根和臀缝,实在磨得疼了,又被百里屠苏捉在怀中肆意亲吻。

    三个日夜,没有休止。

    再清醒时,肌肤上曾经沾覆的粘稠体液已经被人清理干净,除了骨骼酸疼,全身倒是格外清爽,乐无异甚至在本该皱乱的床单旁闻到一点清淡的洗涤液香气。

    乐无异抬头,看见原本胡乱堆积着杂物的床头柜被人整理干净,三五本漫画书依照大小厚薄叠放整齐,零食袋也封了口,老老实实躺在旁边的铁质置物架上。桌面剩余的空间,则被摆上八百年闲置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应季的鲜花,散发出浅淡的花木清香。

    这是什么旧屋大改造。

    这时候,卫生间传来一阵响声。

    “是谁?”

    乐无异下意识喊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在发情状态中哭哑了。

    一听就知道是事后。

    这个认知使他两颊发烫,心跳紧促,不由自主回想起百里屠苏压在他身上,深黑双眸静静凝视他的样子。

    救命,他和百里屠苏真的做到底了!

    乐无异翻了个身,侧躺着将自己裹成蝉蛹,恰逢百里屠苏拧干毛巾走出卫生间,与他四目相对。

    百里屠苏还穿着那件衬衫,也许经过清洗,衣物已经没有交缠时沾上的暧昧痕迹,只有领带不翼而飞,上方两颗纽扣一样凭空失踪,印象中一向遵守学生着装守则的优等生敞开衣领,露出小部分结实的胸膛。

    真是战况激烈啊,乐无异捂脸腹诽。

    百里屠苏难得主动开口,却是为了一条毛巾:“昨晚弄脏了。”

    破案了,在他睡着的时候,百里屠苏帮他清理了身上痕迹,并且顺便打扫床铺,清理战场。

    但是,就算做得离谱了点,床单也就算了,为什么卫生间的洗脸巾会遭殃。

    好奇心压过羞耻感,乐无异从被子中冒出一点头,没忍住问了一句:“除了这些,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弄脏了?”

    百里屠苏神色不变,只是停顿了片刻,竟然真的仔细回想起来。

    “沙发、书架、地毯、落地窗。”

    足够让人回想一切了。

    乐无异醒早迟钝的脑瓜迅速地回忆起所有场景、所有体位,还有欲海深处发了疯吐出来的yin言浪语。他愣了两秒,脸上的薄红迅速笼罩全身,整个人像是烧起来,后颈处暂时性的标记齿痕散发出一种酥痒的幻痛,像是要带他回到那个情迷意乱的时刻,借由某种昏沉欲堕的状态,引诱着百里屠苏将这道浅尝辄止的咬噬变为真正的永久性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