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车巡游》第九章(rou债rou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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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异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摊位被扫荡一空的倒霉事上,顾不上咖啡是否喝完,衣裤是否仍旧湿哒哒黏在身上,他慌张地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腰间衣物就冲出门外。 微凉的夜风打在guntang未消的面颊上,冷热相撞,裸露在外的颈部肌肤起了细密的疙瘩,风息似乎生有触角,一路顺着轻颤的皮肤向内攀爬,沿入空虚灼烧着的胸腔。 轻薄的衣料湿哒哒贴在臀上,跑动时隔着外套更加清晰地勾勒出臀瓣的形状,过于湿黏的感受充满了乐无异整个感官,更糟糕的是,那里甚至不停地分泌出新的液体。 乐无异拢紧外套,大腿不得不在行进中努力并拢,夹住不停下坠的水液。 他姿态怪异地拨开过往行人,颊边红晕漫过耳后,汗水细密地沁在脸上,黏住棕色发丝。 一路上不知几次差点绊倒,等到乐无异来到摊位上时,果真看到摊位上下被人扫荡一空的狼藉残相,乐无异眼前一黑,脑中不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不过,最令人绝望的不是摊位,而是立在摊位前的高大男人。 黑衣黑发,眉间红痣。 是百里屠苏! 少年警官早在他脚步靠近时抬起眼帘,漆黑双眼精确地将人群中的乐无异锁定。 乐无异心中大叫一声不妙,脑中空白一片,下意识转身想跑,然而百里屠苏堵他堵得格外熟练,轻松得好像猫捉耗子,他的步子还没迈开,对方已经抓住他的后领,将人提起来,翻转方向。 乐无异清晰地体会到双足悬空的刺激感,他手臂挥动着,最终仍旧被人翻过来,放在地面。 为什么会是百里屠苏。 乐无异一面运用大脑飞速转动,一面低头垂眼作鹌鹑状,直直对上百里屠苏锃亮的皮靴。 这双靴子踩人一定很疼。 不对,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乐无异晃晃脑袋,眼珠来回转动,最后终于鼓起勇气仰望百里屠苏清晰的面部:“百里警官,那个,有事吗?” 百里屠苏并不理他。 乐无异不敢再逃,但也不想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感受着百里屠苏独有的气味,不用褪下裤子,乐无异能够想象自己下面已经一塌糊涂,恐怕外套也失去了作用。他实在忍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发现异样,只好硬着头皮再挤出一句:“既然百里警官在这里,一定是为了摊位的事吧,可是我这边要支付的雪终币超过上限了,实在拿不出这么多……”他不敢看百里屠苏,壮士断腕一样狠狠闭眼,“除了雪终币,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瞒你说,我很有钱的!你说吧,怎么补偿!” 他乖乖地讲完前半句,最后一句才是真正目的,同时,他也盼着早点了结早点去厕所清理,然而对面沉默很久,久到乐无异忍不住偷偷张开一只眼,向上瞄百里屠苏的表情,却看见少年喉结滚动,简短地说:“你。” 扰人的气息逼近了侧颈,乐无异向后仰头,躲避百里屠苏靠近的头颅,他的手腕被人握住,不敢挣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疑问:“诶?” 百里屠苏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理解的那样? 经历情欲的身体早已不复最开始的青涩懵懂,乐无异好像能够依靠直觉嗅出另一方散逸的欲望气息,窒闷迫人的气团一点点笼罩住裸露在外的肌肤,激出一身热汗,或者再直白些,他可以将百里屠苏的话语理解为交配邀请。 说是邀请恐怕也不够准确,百里屠苏身上有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所以最后两字应当改为“指令”。 对方的想法不需得到乐无异的同意。 乐无异感觉自己的下身因为百里屠苏的话语一刻不歇地坠下春露,堆积过多的水液湿哒哒溢出裤管,随轻微的动作发出暧昧的水声。 “呜。”他膝盖一软,忍不住哼吟一声,恰逢天幕绽放一朵烟花,盖过钩子似的颤抖尾音。 一只大手托住他的手臂,支撑住将要软倒的身体。 百里屠苏的气息一寸一寸盖过来。 乐无异屏住呼吸,一时间分辨不出究竟慌张更多,还是瘙痒空虚更占上风。 百里屠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语调冰冷,不容异议:“跟我走。” 果然是要rou偿吗。 乐无异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忍不住颤抖,灵魂飘荡摇摆,身躯也像柳枝一样柔软顺从,任由百里屠苏握着他的手腕,迷迷糊糊走向一条行人渐少的小路。 第一次被百里屠苏侵犯,也是在一条僻静的小路。 百里屠苏将乐无异带到一个无人的房间。 停下足步后,乐无异坐在床边,闭上双眼,仿佛任人宰杀的温顺羊羔。 预料中的触摸没有到来,百里屠苏的声音离他稍远:“睁眼。” 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性癖,自己都答应乖乖挨cao,为什么还不能闭眼? 乐无异张开眼睛,才发现百里屠苏站在两步之外,距离克制且安全。 奇怪,离这么远,隔着空气做吗? 也许是乐无异的表情出卖了想法,百里屠苏的目光扫过他好奇眨动的双眼:“我找你,是为了问一件事。” 乐无异仰头呆呆看着他,琥珀色的双眼淌过庆幸又隐隐失落的复杂情绪。 他被情潮折磨得太久,下身几乎没有干燥过,偏又得不到满足。厕所间无法达到高潮的自慰反而加重了身体的饥渴,yin荡的本能渴望着叫男人狠狠亵玩。 或许就连他本人也不清楚,如果没有雪终币补偿这个借口,他是否一样会乖巧地跟从男人的指令,来到无人的房间。 “你,很奇怪。”百里屠苏的目光没有温度,从他微张的唇瓣,落至衣物掩盖下,不断散发奇怪腥香的下身。 乐无异双腿刻意并拢,试图逃过百里屠苏的眼睛。 摩擦间,一阵水声回荡在安静的室内。 “不是我!”乐无异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都晕出浅浅的粉色,他的双眼沁出泪水,晨露一样悬挂在睫毛末梢。 他早就被情潮折磨得痒热难耐,裤子湿了又湿,现在和百里屠苏共处一室,即使对方没有靠近,他仍旧感觉到浓郁的雄性荷尔蒙自百里屠苏为中心,一圈一圈充满房间。 所以一开始他选择坐在床边,其实是因为双腿早已不能支撑他站立。 这副没用的身体,早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忍不住想要瘫倒在百里屠苏胯下。 乐无异低下头不再去看,他感觉到上方投来一片阴影,男人高大的身躯共侵略性的气味一起笼罩住他,接着,他看见对方蹲下身,靠近他的颈侧嗅闻:“你的脸,你的气味,都很奇怪。” “我之前,见过你吗。” 乐无异努力躲避他洒在颈上的湿热吐息,想也不想:“没见过。” “撒谎。” 咔哒。 随百里屠苏的判断一同套在手腕的,是一对冰冷的手铐。 手铐贴紧皮肤的一瞬间乐无异就落下眼泪,他被百里屠苏锁在床头不能反抗,只好仰躺着被迫对上男人漆黑的双眼,以眼泪控诉对方的粗暴无情。 他是撒谎了,可是撒谎又不算犯罪,为什么要铐住他! 百里屠苏看着乐无异含泪的双眼,青年人哭肿了的眼尾拖出两痕绯红。其实百里屠苏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对无辜人士动用手铐,只是一个关于记忆的疑问,不需要用上强硬的手段,然而当他寻到对方不配合的空隙时,双手已经快过意识,将人熟练地锁在床头。 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取出手铐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