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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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89757认为,他的主人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他有一个爱他的男朋友,还有一个占有欲极强的情人。对于人类的伦理来讲这本不足为奇,但他们却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在同一个屋子里生活。这与他在探索这个世界时,了解到的一夫一妻制完全违背。那两个人也很特殊,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没有争吵与诘问。甚至顺应着主人的意愿容忍它的存在。为什么是容忍这个词语呢?因为他能感受到,这两个人,对他并不友好。 在那两个男人中,其中一个很凶,把对自己的厌恶几乎融进相处时的每一个动作和语气动作里;而另一个很冷漠,但每当对上那个眸子,编号89757总能感觉到一阵不寻常的敌意,在那个漆黑的瞳仁中,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主人家里有一套不同于普通家人的作息表,一三五是和安欣同床,二四六是与李响共枕,周日则是三人共同的火热夜晚。只是这个作息在自己来后,周日的火热变成的两人共同的禁欲日。两个恋人气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的默许男人。 他主人是一个开放的人,阿盛这样想。 他有着相当高的权势地位,还有两个追求者,阿盛计算了两人平日和高启强在一起时的心率和脑电波,他们对男人的炙热情感几乎与新婚燕尔的男女齐平,有这样爱情事业双丰收的情境,男人应该很难再有负面情绪产出。 可是他并不快乐,在自己面前的高启强总是带着淡淡愁丝,他常常环抱着一张合照偷偷抹泪,照片上主人搂住一个瘦白男人笑容明艳,虽然穿着不如现在,可那时的脸上的快乐要比现在浓郁的多。我查询了图片上的人,那是他的弟弟,叫高启盛,而自己的盛字,也是高启盛的盛。 高启盛的脸他记得,和自己相差无二。 除了那副眼镜,自己简直是复刻般的存在,阿盛找到了更快让主人快乐的思路,轻轻将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那么自己也变成高启盛好了。阿盛在百科里翻阅有关于高启盛的所有外部资料,当知道是高启强亲眼看见弟弟死在自己面前后,他也彻底明了男人的悲伤源自于哪里。 原来只是哥哥想弟弟了而已,他想念那个与自己度过了黄金年岁的亲生弟弟,是血浓于水的思念与亲自告发的愧疚影响着男人的情绪。 每次睡在同一张床上,男人都像个孩童般需要陪伴,在自己怀里酝酿许久才会安静的睡着,男人睡着后,阿盛也会回到书房躺在充电椅上充电,然后在男人生物钟醒前的一小时再回到床上,仿若从未离开。 无数次深夜,阿盛看着自己怀里小小一团的男人,竟然不自觉的将男人与许多可爱事物挂钩。男人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家猫,宜喜宜嗔,又优雅冷艳。系统再次自主添加男人的标签,竟全是一些毫无总结用处又占内存的暧昧词条。 也许真的该升级了,电脑病毒真是无孔不入。自主编程一丝未断,不停编写着关于男人的代码。几番代入与编写,阿盛觉得他的代码写进一个奇怪的领域。 因为他想起了那晚,那个带着情色欲望的火热夜晚。 那晚主人怒气冲冲的摔门冲进书房,身上的睡袍凌乱的披散。算了算日子,那本该是属于李响的夜晚,男人额角暴着青筋,不知道是谈论到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生气。还来不及询问,李响焦急的脚步声便紧跟其后出现在门外, “高启强,你把门开开,咱们好好谈行吗?你觉得这么做像话吗?”李响的声音听着像个发狂的狮子,在没有听到高启强的回复后,门外响起一声声可怖的踹门声音。高启强惊惧万分的跌进阿盛怀中,带着哭腔死死拽住洁白袖角。 “我不要和他走,阿盛,你帮帮我。”阿盛将男人护在身后,终于,木门发出一声尖利的割划声音后彻底成了废品。李响猩红着眼睛闯进书房,同样散乱的情侣睡袍半敞开,在看见身后的高启强后大步走近。 “走,咱们回自己房间说,不要在这里。”李响扯着男人的手腕将人往外拖,完全不顾身后人的哭喊与挣扎。此刻主人的心率与指标混乱的一塌糊涂,痛苦的尖叫与哭泣声恍若警报般传进主机。瞳膜前世界边缘亮起警示的红灯,小盛回握住高启强的手,将人一把搂进怀里退出好远。李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抡起拳头打在白瘦男人的小腹,只是下一秒,李响便龇牙咧嘴的败下阵来。 差点忘了,这小子怎么说也是铁做的。李响甩了甩有些红肿的拳头,只得强忍住怒气软下声音,对着缩在铁人怀里只漏了一个脑袋的男人轻声劝慰。 “乖,你先过来好不好,什么都好商量嘛,你想给他过生日,那就过,你先过来,咱们还得回去睡觉呢不是吗?”李响又拿出面对人质劝说的那一套,他微躬身子,伸出修长好看的手,一张俊脸笑的温暖无害。锢在腰间的双臂捆的更紧了,阿盛了然的轻拂男人的后背,瞳孔锁定面前的男人时刻保持攻击模式。 “主人他不愿意,可是主人不想我伤害你,所以请你出去。”李响的笑容凝固,伸在半空中的手掌紧攥成拳微微颤抖,他一脸阴鸷的凝视阿盛,半晌还是冷哼一声离开屋子。怀中男人终于放下戒备,身子一软便像水流般从怀里滑落。小盛翻来覆去的查看男人的身体,还好,并没有损伤,只有几处殷红落在白嫩脖颈处,仿佛是吻痕。 他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好脾气的主人会被激怒成这样,只是静静跪在男人身边,像是雕塑般一动不动任由男人靠着闷声哭泣。此刻他应该做的,是应该将男人抱在怀里给予拥抱与安慰。可是下一秒,声带播放器却像自顾自响起。 “为什么?”阿盛后知后觉自己失去控制,可是却没有理会,因为他不想套路式的将男人作为服务对象,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过两天,是小盛的生日。”男人眼神空洞的盯着雪白墙壁,guntang的透明泪珠一颗颗滚落。“我想着···你也是这个时间来的,所以···想给你过个生日,就当给他也过了。” 阿盛心知肚明,主人嘴里的的小盛不是他,是那个他最爱的弟弟,他再也回不来的弟弟。 “李响不愿意,他说小盛已经····他还说我这样就是不思进取,不要求进步,可是我想我自己的弟弟有什么错,我只是想他了我有什么错!”高启强的哭声苍凉,他双手捧起面前人的脸,泪眼朦胧下不自觉迷失,他紧紧靠过去与之额头相抵,像是受了委屈般悲意汹涌。 “我只是想你了我有什么错…你告诉我,我错了吗?我只是…我只是想你了……”阿盛抚去男人大滴大滴的泪水,将男人搂进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摇摆起身体。 “你没有错,哥,我也想你了。” 他没有错,他只是想弟弟了。而想让他变得快乐,就要把自己变成他的弟弟,将自己当成高启盛。 “哥,你不要哭了,我会心疼。”和记忆中相同无二的声音此刻失落的可怕,高启强盯着那双熟悉的眸有过片刻失神,阿盛看行之有效,便抓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面颊,看向男人笑眼弯弯。 “哥,我不怪你。我们是兄弟,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嘀——要解除他对高启盛的愧疚,解开他的心结。 “哥,无论我在哪,将要去哪,都会永远想着你,念着你。希望你平平安安,做一个快乐的人。” 嘀——要以高启盛的视角去劝说主人,让其知道亲情并未淡去,自己解开自己的心结。 “哥,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哥哥,我……”高启盛温柔看着面前眼圈红红的男人,可突然却被高启强拽住衣领,轻贴上喋喋不休的嘴唇。 嘀——高启强吻住89757,吻住了将自己当成高启盛的编号89757/%-**5743*9798946%6……该系统无法识别此等数据词组,请重新输入…… “谢谢你…我知道你想哄我开心,只是我和小盛…我的小盛不是这个样子的。”脑海中的错误提示界面反复弹出,无奈他只得将积攒了好久的词条大规模删除,只剩下那些自动弹跳加入的标签词条。 “那,你的小盛是什么样子的?”他看着高启强微微红肿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下那一滴还未来得及攒成泪珠的水液。高启强没有讲话,只是用手掌拢住阿盛的后脑勺,贴近男人的唇安静吻了下去。 luanlun、恋弟情节,这些违背人类世界认知的词条都来自于高启强,他的主人,他需要治愈的人。看来之前的归拢总结确实需要推翻,眼前这个男人,还需要自己再深入了解更多。89757闭上眼睛,感受到嘴唇上的陌生触感自觉新奇,他只在浏览器与系统中浏览过接吻的图片或段落,身在其中却有完全不同的感触。 一种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触。 比如他不该觉得男人的手掌太过柔软,不该觉得此刻的唇舌缠绵是一件值得关注与记录的事情。他应该在此刻严格拉开抱着自己的男人,告诫他luanlun是不符合常理的,也该在同一时刻关注男人的心率与指数,提出让男人早些休息注意身体。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不想做。 他只是睁开眼睛看着男人忘情亲吻自己的模样,再回拥住男人的肩膀,用带着齿轮声音的心跳贴近男人的心口来抚慰他的心,圆他一场重逢的美好幻梦。 所以当男人坐上自己的跨间,脸红红的问他是否安装了成人程序包时,他毫不犹豫飞速下载更新,只为能让跨间那根性器挺立膨胀成男人可以容纳的尺寸。他被推坐在自己靠躺角度的充电床上,看见男人骑在跨间格外情动的摇摆,一身粉嫩白rou颤巍巍抖动,腿根紧绷着颤抖。 阿盛感受不到身下紧致带来的情绪,也无法感知这种事情带来的快乐,但是看到身上男人欲仙欲死的模样与数次的心率指数激增的数据,原来,zuoai这种事情会让主人更快乐。 如果自己也有感知神经的话,这种事情也许会让自己和主人一样快乐。 可惜没有如果,他不过是一台没有感知神经与情绪思想的机器。 终于再一次筋疲力尽的哭喊后,他的漂亮主人瘫软在怀里痉挛着高潮,腥灼的jingye溅在两人之间。阿盛小心翼翼放出充气性器中气体轻轻拔出,将堪堪要滑落下去的主人搂的更紧些。 “谢谢,这是我这么长时间最快乐的一次。”胸膛处传出男人带着娇弱喘息的低语。阿盛低头瞧望,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 阿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放弃程序里官方式答案而选择自行询问摸索,就在刚刚,他的脑海里又出现无数的问题,可落在嘴边,却只问出那一句。 “是因为和小盛吗?” “是,或者……不是。”男人抚摸着自己胸口处标注的数字标志,声音带着琢磨不透的温柔。 “无论是小盛还是机器人89757,你们都是我的最爱,让你知道我爱你们,就够了。”此刻主人的心率趋于平稳,情愫指标恍若一个怀春少女般迸发。 两道节奏趋于相同的心跳声重合隐匿于沉静,可不知又是哪个突然乱了节奏,打破了漫漫长夜,平添一丝愁音。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破碎的门外,昏暗的过道里,一道高瘦的身影站在阴影处岿然不动,宛若一尊雕像。男人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他只把攥紧的手藏在身后,像被雨水砸湿的枯枝般,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