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17(未修订)(手交、koujiao)
书迷正在阅读:这世界以陈登为中心旋转、[英美/蝙蝠家]你说得对,但钱才是一切、最最、笼中的金丝雀(1v2,高H)、善鸢鹿鸣(伪骨、甜宠、高H)、七零重组一家人、心眼锁(百合Futa)、梦里南柯、娇妻、浓汁玫瑰(np,乱炖)
17. 月光倾洒,一个几乎融入夜色的身影在沙滩上爬,后面似乎有很重的东西在拽着他。那个身影踉跄站立起来,转头把海中的重物往岸上拖,月光照在那东西身上反射出衣料上金线的光泽,竟是个颀长的成年男子。 只见身影伏在男子上方,用力按压了数十次,又贴近面部,在长发的遮挡下不知在做什么。如此来回几次,男子抽搐着吐了不少水,颤抖着缩成一团。而那身影很快跑开,过了半晌才回来。 明亮的火光在沙滩上窜起。 “冷……冷……”怀里的叶英无意识地低语,裴元不停摩擦对方心口试图升温,可身上湿透的布料根本无济于事,医者干脆开始扒两人的衣服。距离他们不远的阴影里响起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唧唧呜呜的仿佛是委屈。裴元突然抬头,做了个很凶的表情。接着,有什么东西从阴影里被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他接过就放进了叶英的舌底。 不知过了多久,叶英微微睁眼,恍惚中看到被暖光映照的皮肤。他想贴近这温热,就听到有声音通过胸腔的震动传出:“……他有个想要的东西。” 叶英认得这个声音。裴元在和谁说话?在说什么? 然而对方的回复仿佛带着细碎的杂音,又似乎并非人语。叶英只大致好像听得“世外……不受纷扰……本属于这里……” 裴元语气有点自嘲:“尘缘纠缠,多有挂心的人和事,你们没见过罢了。” “这个人吗?”细碎的声音又问。 叶英试着去听,然而他的意识又开始逐渐模糊。裴元许是沉默得太久,许是已经答了,可他的视力再次被黑暗侵袭。 还好再醒来时,这个舒服的位置没变。 大夫仅覆着薄纱的胸口让他有些面热。裴元没注意到他醒了,按摩着背心的手还将他拢紧,鼻尖几乎戳到樱点。叶英动了动,在大夫被惊到之前握住了对方手臂,摇头示意无妨。以体温取暖的效果显著,他上身未着寸缕,但已经感觉寒凉的蜃气在体内未有多少残余了。内力的过度消耗导致虚弱,裴元让他在怀里继续休息,自己也放松靠在大石上,若有所思的眼睛望向漫漫夜空。 俱是无言。 “师父曾说,医者医病,不能医心。”裴元遥望着一片漆黑的海面,应和着海潮拍岸的声音,悠远而低柔:“重英,你所求,是为了什么?” “藏剑。” 两字后,叶英沉默良久,直直望着夜空。拥着朗月的流云散了又聚,他眼下与江南相距千里,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前路何去。甚至因他的疏忽,心魔失控,两人流落于斯。亦不知陪他一路的大夫……此刻是否后悔? 他阖上双眼,缓缓将一切原由道出:“名剑大会落幕,明教有所收敛。我身为庄主的首要之事,便是铸出神兵,为下届名剑大会头彩。同时设法压制寒尘照水,助我无上心剑大成。” “心剑大成?” “嗯。昔年家父立剑冢,以万千剑灵镇压寒尘照水,也不过一时之计。此剑据传以女娲奇石淬炼,有乱人神智之虞,千年间经由无数剑主之手。剑主内力越深,剑灵魔气越重,若一朝失衡,必将为武林祸事。” 两人的问答十分平静,他顿了顿,仍只能看到裴元削尖了的下巴,看不到表情。 “若我将心剑练至大成,配合以剑冢封印压制,至少有生之年……可保寒尘照水不会祸乱人间。父亲对我的期望是在名剑大会前。我却未能达到,又思虑不周,以致三弟五弟出事,碎星亦失……身为庄主,叶英惭愧。” 他说到最后已是声音渐小,静静等着即将到来的所有失望和埋怨。好半晌,却是带着经年药香的手指理了理他的刘海。 裴元又问:“那剑灵的影响,有法可解吗?” “剑灵具形而出,混淆神志,便成心魔。唯剑主以心伴剑,以内力饲剑,同时能化解魇灵的反抗,无上心剑的至高境界正合此道。但我在灵气沛然之地都曾尝试过,尽管受到心魔干扰较少,仍不可施以全力。故而如得寒铁抑制,突破心剑最后一关或许更有把握。” 叶英怅然道:“只是寒铁被我……” 大夫打断了他:“我想些凝神静心的方子,或许有用。” 叶英在剑道修习上还从未借助外物。他抬眼怔看医者侧脸,但裴元视线仍在远处,长睫轻眨,竟一时猜不出所思。叶英的眸色很快又黯下来,无论如何,辛苦寻到的寒铁也已遗失海中,一切都回到悬而未决的起点。 “重英,”裴元终于垂首看他,“你我这同行至今日,也算历经生死。我本应在离开军营后返回长安寻师父他们,但选择同你走南海这趟,个中私心……你是否明白?” 他问得认真。这时叶英看清了,大夫表情淡淡,眼里却隐有不安,审视般盯住他。 “你被击中坠海,我跟着跳下却没法带你离开漩涡。若非鬼鱼及时缠住蜃怪,可知你对叶公和藏剑之诺,我对师父和jiejie之诺,都会化为泡影?” 裴元当时一心救人,是没想过死的。只在把叶英拖上岸后短短几炷香的时间里,死亡的阴影像冰寒入骨的海水,也像淋彻瓦砾的大雨,后知后觉地浸透他所有神经。他感觉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的自己不停地动手抢救,用尽所有可能的方法;一半的自己冷眼旁观,森冷说着“没救了,你见过的。每次你有什么在意的人,命中注定他们都会早死……” 裴元摇头甩掉那些声音:“行医问药本就行走于阴阳之间,我也不怕舍命陪君子。你要寒铁,我当全力帮你,但如果剑灵魔障的秘密你无法相托,至少让我知道万一你失控了我该怎么做,我该找谁?” 语气里尽是深深的无力。叶英撑起身把大夫按进怀中,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而等不到回答,裴大夫气恼地想推开他:“我这是跟你讲道理,走火入魔你不愿旁人知,但不要瞒我。还是说你叶大庄主就不相信——” 却推不动。 就在这一刻,叶英的手抢在理智之前,捧住裴元的脸。 下一刻,大夫已被他吻得泄出轻吟。 那只攀在他肩膀上的手又变软了,紧张地捏着他。温热的气息相融,医者心口的寒凉才逐渐回暖。唇舌软嫩的触感胜过所有贫瘠的想象,叶英没有闭眼,而是细细看着裴元由震惊到迷离,由顺从到沉醉的每寸变化。沙粒和海水粘腻着皮肤,两具年轻的rou体纠缠着不愿分开,竟不知情欲一如洪水猛兽,既出难收。 叶英向来胜在耐心,细细舔过大夫嘴里内侧。裴元忍不住挠心的痒意逃出来,又被追上,晶亮的涎丝拉不开两人多少间隙。 原来控住了裴大夫这张嘴,接下来的美好有这么多,让他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去拥有。劲瘦的腰肢掐在掌心,他从裴元的眼中看到自己露骨的情欲,可大夫的表情,更像把将行之事当作一场献祭。 海水残留的淡淡咸味,刺激着叶英自小清淡饮食养成的味蕾。薄纱被舔得湿濡而透明,裴元不自觉挺了挺胸口,让对方更好品尝樱色的乳珠。没有太多惊慌,裴元试图用深呼吸让自己接受身体的反应。毕竟他从离开滇南就考虑过这种情况,不知叶英又是什么时候……? 他没太多余力思考,除了自己逐渐发热的脑袋,还有一个热源正硬邦邦地顶着他大腿根。裴元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该不会是叶英的……这么大? 大夫顿时有些气闷,只好凭着关于男子结契的那点知识储备打算负起责任。他跨坐在叶英腿上,让两人的物事蹭到一起,用手隔着布料撸动带来粗糙的快感。叶英重重喘了声,没多久就搂着他无师自通地向上顶。裴元被他打乱了节奏,停下来推了推人:“你这……你知道怎么弄吗?” 叶英霎时顿住,眼神分明露出几分无辜和茫然,一本正经地嗫嚅:“这方面确实不曾……”裴元仰天无言,反被叶英误以为索吻,又是好一阵口舌交缠。裴元只感觉杵着自己的那根东西似乎更肿胀了几分,再次推开叶英:“那要不,让我在上面?我……” 他没说完,却是对方手上一缠一握,扣着十指将他两只手都压在细沙里。叶英俯身细碎地亲吻起裴元下颌,脸颊,眼尾,直教人双眸失神。叶英神情颇有谦虚求教的意味,说的话却是独断得很:“可御人如御剑,先生……” 他的吻忽然转了方向,吮住裴元毫无防备的耳垂:“明明是难得一见的良鞘。” 趁着身下人阵阵轻颤,剑客灵巧地解开只靠旋钮连接的裤子,摸到光滑有力的大腿,在盲区之外过了手瘾,却不知道然后该怎么做。大夫愈发情动的喘息就在耳边,比魔语更有诱惑力,叶英只能撇开布料,让裴元直接抚慰两人的男根。 可大夫只觉得是他那雄物在cao着自己的手,脸都快烫得冒烟,只能在脑子里拼命回忆水手们那些闲聊。叶英蹭过十数下之后,第三次被推开,干脆让大夫如愿在上施为,却见裴元定了定神望他一眼,塌下腰,扒开他的亵裤,含住了杏果般饱满的guitou。 “元儿……!”他几乎是立刻弹坐起来想将人拉开,可性器被吮吸带来的灭顶快感,让推拒的手始终无法发力,“不可这般如此……折辱……嘶……” 裴元的口腔又热又湿,包裹得叶英生生咬牙压住一波冲动,却也忍不住想进得更深。然而没等他纠结,裴大夫过于生涩的技术,又叫人不得不直抽冷气。试了半晌,伏在身下的俊脸好歹抬起来了。裴元也有点懊恼,叶英听起来真不像舒服,他只好用上双手,对这柄rou剑边含边撸,也揉着底下两颗沉甸甸的卵袋。这点男人共通的软肋,便是常年禁欲克己的叶大庄主,也被逼得主动出手,钳住大夫的后颈往下按。 那瞬间叶英才惊觉他做了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耻物蹭过大夫的颊rou,爆发来得措不及防。裴元只来得及避了下,浓腥的浊液还是喷上挺直的鼻梁,微张的唇瓣,柔软的眉眼,连垂落的发丝都没能幸免。 裴大夫也彻底呆了,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被男人的精水浇了一脸。那rou剑上的马眼还在微微张阖,对着他又吐了些白浆,凶狠而yin靡,与叶英平素的气味也大相径庭。可他偏偏愣了会儿,着魔般又伸舌去舔。顿时,对方的呼吸再次急促。 “呃,”突然裴元整个人被翻了过去。他看不到叶英表情——也幸亏看不到,否则光是气汹汹把他胳膊锢在背后的动作,就足够叫他慌张自己是不是冒犯到了叶英。可他才想张嘴道歉,三根玉琢似的手指就塞进来,大肆搅弄滑嫩的软舌。等舌头学会乖乖绕着手指打圈,液体从嘴角滴答落下,叶英抽出手,居然啪地打在他屁股上,清冷的声音训道:“记住了?” 裴元呜咽了声,耳后碎吻连连,下裳却被扯开。长着剑茧的手指探入裤头,搔刮柱头敏感的小孔,大夫全身震颤不止,满脑子却都是方才怼着他剑拔弩张的凶器,yin叫声再难自禁。裴元大口呼吸,脖子后仰出纤长的弧度,感觉到叶英正把刚才他用过的招数悉数奉还。而且借着润滑,叶英撸动的速度更快,口涎和溢出的清液弄得自己裆中湿漉漉的,布料都盖不住响亮的水声。倒是方便了他摸进更深处,勾挠会阴,往里揉开那朵褶花…… “等等,等等!”裴元夹紧那只手,叶英却没打算放过他:“我想起来了,医书里看过。”裴元叫苦不迭:“你看的哪门子医书?!”“《素女经》。”“你,你……和你已经会的不一样,这不用药会受伤!” 叶英发出点不服气的声音,索性抱着人往前一压,把裴元完全团在自己怀里,手也没抽出来,而是大力捏了两把丰腴的臀rou,俯身就要将阵地向下转移。 “你别!你别这样。”裴元要拦,但对方撑起身没什么表情地望着他,嘴角下弯,眼神像是不解,又像不满:“我的给先生了。”他一边说一边手还没闲着,五指威胁般圈着裴元的yinjing紧了紧。意识到自己的要害正是对方的筹码,裴大夫泛红的双眼起了层雾气,僵持片刻无可奈何道:“……我给,我给好了吧?回去了我都给你。” “先生说清楚。” “我……前面,”他瞥了眼,叶英似乎还不尽满意,“后面,你想怎么,都给你……” 极轻的一声哼,叶大庄主矜贵的脑袋重新低下来,缓缓咬下大夫肩胛处一块薄纱:“那先生现在想要什么?” 可怜裴大夫正被他拿捏在掌心里支支吾吾。却忽然,大地之下轰隆作响,裴元猛然惊道:“糟了,小鲲!”叶英也忙起身四顾,却见整个岛屿一时地动山摇!只听裴元大喊“闭气!”同时地面忽然下沉,海水从四面八方灌顶,瞬间淹没了视线所见的一切。叶英也只来得及憋了口气,汹涌的海水顷刻将两人冲散。 他被激荡的水流推着漂浮,勉强再睁开眼看,悚然发现面前一个凸出的、偌大的黑色圆形,近得几乎贴着他的脸。叶英瞬间全身紧绷,以为又置身蜃怪的深渊巨口前面。直到这黑洞眨了眨,叶英才发现这竟是一只鱼类的眼睛! 那只眼睛根本没聚焦在他身上,而是往水面瞟。叶英缓缓往后,发现此鱼庞硕无俦,竟是左右都望不到鱼身的全貌!此刻叶英震惊中的大脑一片空白,顿时了悟原来他们刚才所在的小岛,正是被这如山脉般壮阔的大鱼驼在背上! 他急着找裴元,水里鱼群来来回回,连串的气泡扰乱视线。大鱼的表面如皮革发皱又生了众多触须,当巨大的身躯像城门般升起,叶英这才看到有个身影,捉着海草般的触须随之向上。 水中确实是裴元的主场,他那青衫早就多有破损,鲛纱在水中环带般圈在身周,裤腿如鱼尾般散开,随着动作摇曳得十分优美。还不忘回头,带着谑意用口型道:“走啊?” 叶英才想跟上,突然肺部剧烈的抽痛,溺水的危机感突如其来。手脚慌乱中胡乱抓住了长长的鲛纱,另一头的大夫将他拽了过去,直接上来用双唇封住了他的,徐徐哺入真气。没多久,叶英抬手插入飘荡的鸦发,捧着大夫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天光投入海底被拆成道道清辉,五彩斑斓的鱼群在身周游过,眼前景象流漫陆离,叶英忽然想起曾阔谈的鲛人奇闻,莫不是重叠了当年西湖杨柳岸,那一场月下遇仙的梦境? 正想着,忽然深青色的海面乍破,熔岩般的金红色滚滚逼至眼前,一股震荡将他们托至水上!肺部能自由呼吸到空气的刹那间,两人都不由畅然大笑起来。从远方海平线浸染的烁金已经铺开了大半海面,逆光穿透被拍起的浪花,如同破碎的琉璃溢彩砸在他脸上。叶英抹了把脸,视线锁定笑得忘形的大夫,几下刨过去拽着人裤头不放,反手泼了一捧水回去! “哎,我才救的你!”没想到这人锱铢必较,裴元扑腾着要游走,却被身后的重量一次次拉了回来。叶英单手搂住他,挠他肚子,闷笑着咬他的肩颈,还要一边往他脸上扑水。裴元闹不过这人,两手不住拍打水花,痒得哭笑不得:“我才救的你!别咬,你恩将仇报!叶大郎!” 他们此时才多大?刚过廿五罢了。长久以来的重责底下,根本还藏着两个自己都忘了的大男孩。只听海中一声悠长低沉的鲸吟,不远处上空有水柱冲天而起,在他们头顶“砰”地炸开大蓬水雾,曦光照过便有了七彩的颜色。叶英仰头去看,裴元也往后靠进他怀里,发丝甩动带起的水珠将彩虹映在他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