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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就用了八成的力道,把花mama踹得滚了几个圈,捂着肚子呜呜直哭。 柴子然忙扶起身旁的花mama,怒瞪他:“金鑫,你怎么踢人?” 金鑫不屑道:“如此肮脏的老畜生,根本不是人。” “你……” 柴子然欲再骂,墨九君猛地一拍惊堂木,皱眉:“金鑫,公堂之上不得动私刑,你当着本官的面竟敢随意辱骂踢打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妇人,是置朝廷律法于不顾,还是当本官这个苏虞县令是摆设。” 柴子然扶起花mama,挑了挑眉梢:“我看他两者皆不是,不过是趁自己老子鸿门将军不在这里,耍耍威风罢了。” 金鑫最怕自己老子,也最恨被人说他怕老子,恼羞成怒只想一掌劈了柴子然。墨九君又拍了拍惊堂木,道:“你打了花花楼的老鸨,还想打本官的师爷,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真当本官怕了你金鑫不成。” 花mama捂住肚子哭哭啼啼,闻言这里三个人都大有来头,心一横咬破了手指擦在嘴角,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翻了两个白眼哭啼道:“民妇求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家的花花做主啊!这个孩子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太心善,白白救了人还让人欺负,冤啊!” 柴子然见金鑫眼神犀利,把花mama护在身后,低声道:“你少说两句,你老命还要不要啦!”花mama闻言,当即不敢哭啼,默默地擦拭眼眶,可怜兮兮的。 “请县太爷、子然师爷听朱珠一言。”从衙外走来一个亭亭婀娜的女子,身穿白色纱裙,貌如清水白莲,迎面走来楚楚动人。 金鑫难看的脸色看到朱珠后,收敛起暴躁的脾气,轻走到她身旁。朱屠夫见自家阿女貌美如花,还得了个富贵有权的公子庇护,心与有荣焉,兴高采烈地站在她身旁:“朱珠,你怎么来了?身体不好就在家里歇着,不要随便出门。” 朱珠扶了扶阿爹的手,走上前朝墨九君盈盈一拜:“民女朱珠拜见县太爷。” 墨九君略点了点头,问:“此事如何,你当一五一十说清楚。” 朱珠眸光轻盈如水,飘了眼金鑫,从容不迫道:“几日前,正逢民女阿娘的忌日,民女独自一人前去祭拜,忽听蜿蜒错落的山道上一阵马蹄,民女好奇心驱使便前去查看一番,只见一匹火红火红的烈马发了狂一般冲入苏虞江,江水虽不急缓,可烈马沉入江中并没有浮上岸,岸上一个年轻的公子在江中被缓缓地冲起。我便拿起身旁的竹篙,救了他。” 金鑫看着朱珠的眸光隐含欣喜与感激,朱珠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继续道:“我阿爹对民女管教甚严,平日里不允许民女与陌生男子来往,民女既担心公子,又怕被阿爹责骂,便把陌生的男子放置在河伯家里。我尽职尽责照顾陌生公子,待他醒来。”含羞带怯地看了眼金鑫。 金鑫动容道:“朱珠,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柴子然适逢地插嘴:“所以你以身相许了。”嘻嘻笑道:“朱珠姑娘方才提到朱屠夫对你管教甚严,可我们县太爷新官上任时,朱屠夫倒是很着急你的终身大事,公堂之上还不忘给你说亲。” 朱珠神色依然淡然,不见丝毫的慌张。朱屠夫道:“那日是我着急了,我家朱珠年纪也不小了,我一听说新来的县太爷未有婚配还是个有钱有权的公子,便不顾我阿女意愿,随口胡诌。” 朱珠笑道:“阿爹是担心朱珠嫁不出去,故此给朱珠相看相看县太爷,谁知郎无心妾无意,让县太爷和子然公子见笑了。”说完,便柔柔地行了一礼。 她虽出身于市井屠夫家,但模样清纯,举止有度,大方得体,难免让人怀疑花mama所言真假。张mama冷笑道:“你果真跟你那贱人阿娘一样,爱装模作样,欺骗男人。” 第21章 花花四 金鑫怒扬起拳头:“你敢再污蔑朱珠与朱珠的亲人,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张mama躲到柴子然背后,捂住还隐隐作痛的肚子,满心的怨愤。柴子然挡住金鑫凶狠的目光,笑道:“金鑫公子,你什么时候对她客气过。” 金鑫冷哼:“这等卑贱下作之人,何须我对她客气。” 朱珠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摇头道:“金鑫,不可。花mama亦是一个苦命之人,你就不要这般轻视她了。” 金鑫道:“朱珠,你心善,可别人可不是这般的。尤其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下作娼妇。”眸光仍凶狠地盯着张mama。 张mama冷笑道:“你这条金贵的命就是我们花花楼的下作娼妇所救,有本事你不要了呀!” 金鑫扬起拳头:“我乃朱珠所救,再胡言乱语,当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妓窝。” “你……”张mama敢怒不敢言。 墨九君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唇枪舌战的双方皆闭了嘴巴。墨九君问朱珠:“你把昏迷不醒的金鑫放置在河伯家中,此事有何人知晓?” 朱珠道:“河伯与他的妻子张氏可作证。” 墨九君淡然道:“传。” 两人早就在衙外等候,听闻传召一点儿都不慌张,稳稳地跪倒在地,给墨九君行了一个礼。墨九君道:“把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清。” 河伯道:“小人家世世代代住在苏虞县苏虞河边,祖传辈辈都是干河伯这个的职业,平时就在河边守着看有没有沉船溺水的调皮孩童。几日前,我看到朱珠姑娘用一跟竹篙从河边捞人,那哪里捞得成啊!我便去撑了小船……”神色焦急地在大堂之上寻找,看到金鑫的瞬间松了一口气,道:“就是这位公子,虽然小人也帮了朱珠姑娘的忙,可都是朱珠姑娘心善才让公子平安无事。” 河伯的妻子张氏也道:“是啊!是啊!朱珠当时救了人说不敢回家怕被朱屠夫骂,我便提议让这位公子……”指着金鑫:“住在我家里,这位公子伤得可严重了,昏迷了好几日。” 墨九君又道:“宣大夫。” 一刻钟的功夫都不到,负责给金鑫看病的大夫出现在大堂上,见到金鑫后,眸光一闪,惊喜道:“这位公子,你的病好了?”眸光看了眼朱珠,目露赞赏:“朱珠姑娘真是心善,你们家一年也就挣个几百两,居然肯给这个公子买这么昂贵的药材。” 花mama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三个有没有人性,到底收了姓朱的贱人胚子多少钱财,居然把我们花花做的好事儿都说成是这个小贱蹄子做的。”愤恨地指着朱珠,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rou。 朱珠害怕地退后了一步,金鑫护住美人挡在她面前,瞪着花mama:“你休要再胡说。” 花mama扁着嘴,往后退了两步,委屈得呜咽地哭了起来。 朱珠从金鑫身后站出来,眸子闪过伤心:“花mama,你这般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