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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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那个小导游的时候,正是在泰国。我隔老远听见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粤语,不免思乡,再看那人,颇青春一张脸,眉眼弯弯,步抉潇洒。 我脱离大部队凑过去听,小导游说得兴起了手舞足蹈,逗得几个阿姨哈哈大笑。只是他不知我在背后,往后一退便踩在我脚背,又急着说对不起,脚下松了力道差点栽在地上,被我一手托腰捞起来。 ——哎!唔好意思! ——系我唔好意思就真。好耐冇返广东,听到粤语,想听下你点讲。 他眼睛里绽出笑意来,额角汗珠落下,在滚滚热浪里美得如昙花一现。他嬉笑说,咁啊?咁我要另收费嘅喔。 众人又笑,说导游真是业务繁忙,路上也能捡一个。 他笑过了又好心拍我,指了指远处的队伍,“再唔走要迟啦!”眼里却像生了钩子,与我眼神相缠。 我挥手与他道了别,扭头却想,他怎会如此之轻?捏着拳握了握,看看小臂肌rou又想,也许是我健身的成效吧。下次要再见他,得先问问他用的什么防晒霜,到处跑的人竟比我白。我来泰国才三两天,已经黑了一圈。 这么胡乱想着,游玩够了已是傍晚,导游领着吃过晚饭,带我们回酒店。好巧不巧在酒店大堂又遇见他,正托付明日出发时间,应该是准备散队。 我心说缘分难得,又觉好笑,凑到人群里听还故意挥了挥手让他看见我。他正忙着,似嗔般抬手点了我一下,周围人扭头看来,我笑得更欢了,只好摆手示意不妨碍他,退了几步躲到一边。 待他的人散了,我还叉着手站在原地,笑眯眯看他。他看了我两眼,手叉腰上“哼”了一声,终于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走过来,指着我鼻子骂:又是你!嘴角却没忍住微微上扬。 ——走啦,请你饮奶茶。 ——边个稀罕你的奶茶! 他一边炸毛一边领路往外走。 没多远寻了个小摊子坐下,我嫌那桌子宽说话不方便,跟他挨着坐了同一边。起初聊得简单,无非一些旅程,又谈到我出生在广东的一个小城市,现在已经在北京定居几年了,总觉得回不去。 他说,北京,不是很好吗? 我怅然远望,说是,很好的。 …… 那杯奶茶终是他请了,理由是,“老板要是有朋友想来旅游,可要介绍给我啊”。 他说时候不早了,回吗? 这才刚入夜,我只好问他,泰国晚上,有什么刺激的吗? 他笑哼一声:人妖攞……唔知你受唔受得? 我也失笑:咪话人妖,生得靓嘅,男嘅我都得。 他偏过头去又哼了一声。 我捏不准这算不算冒犯,盯着他那样清纯的一张脸,当即沉默两秒心想算了,交个朋友罢了。 走回酒店,本想跟他在大堂说再见,却忘了还要搭电梯。电梯停在3楼,他径直走出门外,我只好装着不在意说,拜拜。 他点头。 电梯门渐合,突然被他反手按了一下按钮又打开了,我抬头顿吃一惊。 他回过身来仍不说话,只是按着按钮与我僵持。如此再无反应就是不给面子了,我只能走出门去,当下心脏狂跳。 他走得快,几步到了房间刷卡便入,我却觉得如此不好,敲敲虚掩的门才进的。 他忙着收拾衣服,好在并不多。又指沙发让我坐,随口说,等一下。 我有些坐如针毡,我动心是真的,却不想搞得好像不真诚,如此一来,竟莫名的不知哪里不对。于是我说,你不用这样的。 “我怎样?”他好像真有点生气,或许是因为我最后的不坚定。我正莫名其妙,被他探身压下来,影子投在我脸上,看不分明。 不清楚的时候,道歉总没错。这是我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于是我拍拍他腰道:对不起,我以为我说错话让你生气了。 猫生气的时候会像小狮子吗?我盯着他皱着的眉头看,最后被他钻进怀里。他侧耳靠在我胸口,叩叩我狂跳的心门道:你好吵哦。 …… 唉,又怪我。 本想让他先去洗的,但他嫌费事,把我也拉进去了,给他脱裤子时才知道他已经半硬,手撑着洗手台大咧咧地由我看,大有一副“你看怎么办吧”的样子。 我心里暗骂一句,今天不好说是谁先打谁主意,这小东西更不是个好欺负的,只是他再这么撩拨,恐也没好果子吃。 我问他:你这有东西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瓶润滑两个套,说,不够我箱子里还有。 这就是早有此心了。我心里有点冒火,像是吃了挑衅,可又不知有什么资格发火,只能沾着润滑便往他底下探了。 我动作急躁了点,他不适应般紧了又松,被手顶进去也不见得舒服。终是扭过头来说,你别欺负我…… 我心里软,贴着他耳后亲了又亲,终得他依恋般挂在我身上。这小东西倒是个会享受的,靠在我耳边只哼哼,也不说深了浅了,轻了重了,只听他哼便知。 弄得慢些,他便抬腿去勾我腰,撅起屁股来迎,亲我脸颊以作催促;弄得快了,他又嘶嘶出气扭腰要躲,在我怀里滑得像条泥鳅。真弄到时却像是愣住了,憋着不出声,大腿肌rou微微打颤,失力坐到我手里时猛地泄出一声来,娇软无比,想是舒爽了。 刚伺候过后边,他前边算是真真的硬起来了,还没怎么样动手,捋了两把他便嘤嘤地叫,握着我那根似贪,却要我慢一些。 他情热上头,一副好久没被cao过的样子,多少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我把人抱到床上挺进xue里时他爽得眼泪直流,腿抖得跪不稳。我想着让他缓,探手摸到他胸前去刺激两点,他顿时便尖叫一声,贴着床趴下去。 啧,又贪又受不住。 如此不如专注caoxue。我捏着他腰胯,扣上他肩膀往里cao,几下便cao出水声来,听着分外yin乱。他叫了几声又咬牙说:你轻点……啊……这里隔音不太好…… 这是知羞了,好可爱。 我怕他一头扎在被子里把自己闷死,遂将他托身抱起,侧着往里进。他小小一只被我拢在怀里,随我顶弄身躯起伏,又似什么刚生下还未开眼的幼兽,只知舒坦了再说。 该是有一阵没开荤,他湿得厉害,前列腺液都不知流了多少,抓着臀rou揉又许是牵扯到痒处,他握着我手腕捏得死紧,也不知算是要还是不要。 这时热汗淋漓,反倒显得生动。叫春又叫得热切,早把隔音差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我就像是新得了个八音盒,这儿摸摸,那儿探探,他便发出好听的声音来。 他又哭又喘,爽得难以自持,拉着我手去握他前端,刚揉弄几下,他又缩成一团推拒起来,我只好说不动了。 小男孩么,娇气些也正常,xue里又敏感,猫儿似的,没弄几下就哭着要挠我。cao狠了又倒抽气,张嘴要咬。 给我弄烦了我就把他抱起来cao,托着白花花的两条大腿,把尿一般架着,没颠几下他就受不住喊太深了。身下大开根本躲不了,一下一下往里进,他攀我攀得死紧,挨了一会忍不住小声撒娇:放我下来好不好?放下来cao舒服…… 我没理他,直cao得他xue里紧缩,狠狠到了一次才放过。 看他那副娇软样,正是我想欺负的时候。就应该让他哭,xue里还挨着cao,哭得越凶cao得越凶,小屁股里全是我的精,射得深了排不出来,只好留在里边。怕是明日走路也走不舒服,走两步便觉得要流,怕它流,又怕它流不出来。 他似是喜欢我凶一些,便扣着他手腕cao,他挺起胸脯来挣,难耐地蹬着腿,我这时发觉他掌上有细茧,似是干过体力活的样子,便心下叹道,这小东西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命。 我曾有伴儿说过,也就是平日里不愿哭的,才在床上哭,在你怀里哭。 别哄,别心疼,哭过了就好了。 我搂着他身子细细密密地亲,亲过了又去寻他嘴来唇舌交缠。本来么,这种事该先问问,能cao得的不一定能亲得,但现在我不想问了。 他也意乱情迷,吐出舌来让我吃,底下被狠凿几下他xue里又高潮,舌尖怕咬着赶紧收回去了,缩着腿欲夹,被我并上腿cao得更深。 这姿势胀得慌,他这会儿没什么力气,只呼吸急促拿哭腔道,要射了。 终是长吟一声,弄了我满手。 射完了去洗的时候他走路都轻飘飘,找拖鞋也找不见,踩在我脚上被搂进去的。他搂着我脖子,浑身泛粉,还有一股子润滑剂的萎靡的甜香,餍足地疲倦着。 ……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我问他,明天你要去哪啊? 他说,那得取决于,我今天在哪。 ——那你今天在哪呢? 他抱着刚调好的闹钟,已经睡过去了。 …… 第二日我醒时,房间已空,显然我也没听到他的闹钟。 我茫茫然地回想,头疼欲裂。似乎这次是真的追不上大部队了。 可惜,我还是忘了问他防晒霜是什么牌子。 ——END